他林棟國可以用利益打動我那蠢貨弟弟,自然我也可以!”
曲楚寧深吸一口氣,重生歸來,特別是跟席睦洲結(jié)婚后,她本來是不打算跟曲家的人有任何聯(lián)系,哪怕是她的大姐,她都沒有想過要聯(lián)系她。
可沒想到,她不愿意聯(lián)系,但是有人就是這么喜歡惡心自己。
席睦洲見自己媳婦兒那么自信,也就沒有再過問,他可以是曲楚寧的靠山,可以是她的港灣,但絕對不是她的掌控人。
車行駛了不到四個小時就到了省城醫(yī)院,席宜章早早就等在監(jiān)護室門口,見曲楚寧和席睦洲來了,他急忙將好消息分享給他們。
盡管曲楚寧早就知道了,可再次聽到,她還是熱淚盈眶。
末了,席宜章說起了孩子的名字。
席睦洲皺了皺眉頭:“什么名字?孩子的名字我們已經(jīng)取好了!”
“什么名字?”
“席文錦、席文和。”
席宜章臉色當時就不太好,他擰著眉頭:“姑娘家的名字,怎么取得老氣橫秋的?你媽的名字就好聽,婉君婉君,多好聽啊,兩個孩子雖說沒有見過奶奶,但是,她們可以用奶奶的名字,就叫席愛婉、席愛君!”
饒是席睦洲見過大風大浪,此刻聽到這個名字,也愣在了原地,可能是他也沒想到自己這個爹,取名字居然如此……直白,毫不掩飾他那些心思,席睦洲不想去深究他到底是為了氣自己呢,還是為了氣他屋里那位,但不論為什么,他都別想成功。
“那是我的女兒!”
席睦洲直截了當拒絕,席宜章慌了,梗著脖子:“那還是我親孫女呢!就這么定了,就叫愛婉和愛君,多好聽啊,你這大老粗,什么也不懂,姑娘家的名字,就是要溫溫和和,朗朗上口,什么文錦、文和,不好聽!”
席睦洲看都不看他,他盯著玻璃:“我女兒的事,你少插手。”
席宜章還想說點什么,一位護士從里面探出頭來:“同志,這次只能進來一人,探視時間只有三分鐘,孩子們太小了,時間長了,對孩子不好!”
曲楚寧整個人都怔住了,她瞪大了眼睛:“可以,可以進去看看了嗎?”
從兩個女兒出生到現(xiàn)在,曲楚寧這個作為媽媽的,一眼都沒看過孩子,席睦洲說,老大像他多一些,老二像自己,可她自己,壓根就沒看過兩個孩子,現(xiàn)在聽到可以看孩子,她的激動和興奮,可以想象。
席睦洲上前攬著她的肩膀:“你還沒見過孩子,跟護士進去看看吧,以后探視的時間會越來越長的,直到孩子長到正常孩子的水平,就能跟我們回家團聚了!”
曲楚寧有些懵,被席睦洲推著進去了,她跟著護士,護士說洗手消毒,就洗手消毒,護士說穿上什么,她就穿上什么,當她第一次進入監(jiān)護室,這里還有不少孩子,護士帶著曲楚寧來到兩個保溫箱前,第一次看到了自己懷胎七八個月的孩子。
兩小只小小的,生下來兩斤多點的孩子,看著還沒小貓大,小小的一只,身上紅彤彤的,光著身體,安安靜靜地躺在里面,這一瞬間,她的眼淚奪眶而出,原本就積攢了許多的愧疚和自責,在這一刻決堤,盡管席睦洲開導過她,但她還是不能原諒自己。
“別哭了同志,好好看看吧,等會兒就出去了!”
曲楚寧舍不得擦眼淚,就這么眨也不眨地盯著保溫箱里面的孩子看。
直到護士提醒,時間到了,她才依依不舍地挪開視線。
離開的時候,她一直不停地跟護士說:“同志,你辛苦了,謝謝你對孩子們的付出,謝謝,非常感謝!”
“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同志,我們家老大看著挺小的,麻煩你多照看照看她,還有我們家老二,也要你多多費心……”
“放心同志,我們都會照顧好的,來,從這里出去!”
監(jiān)護室的門關上后,曲楚寧瞬間如同被抽走了魂魄累了一樣,怔怔地看著門,久久都沒能回過神來。
席宜章收回眼巴巴的視線,問曲楚寧:“寧寧,孩子怎么樣?有沒有長大一點?我們席家,一直都是男孩兒多,這可是我們席家的唯二的兩個孫女了,我就那天送進去時見了一面,到現(xiàn)在都多少天了,還沒見著呢,希望我的小孫女能健健康康長大,爺爺給她們準備了很多東西呢!”
席睦洲沒打斷他的話,等席宜章自己發(fā)揮。
曲楚寧收拾好情緒,就跟席宜章和席睦洲說起兩個孩子的情況來,她說的,是她自己看到的狀況,兩人非常安靜,盡量去想象孩子的模樣,認真極了。
范逸致來時,看到的就是如此和諧的一家三口。
“老席,你什么意思?”
曲楚寧的話被她打斷,范逸致氣沖沖地走過來:“你叫人按住了我的職稱評定,你到底想干什么?老席,我嫁給你也十多年了,我覺得你現(xiàn)在這么搞沒意思,你要討好你兒子、你兒媳婦兒,也用不著把我給獻祭了吧?當初睦洲媽的事,那也是我沒想到的,對吧?你不要讓我把話說得太難聽,好嗎?”
范逸致這一番話,倒是讓曲楚寧有些驚訝,但席宜章,似乎早就習慣了,王媽扯了扯曲楚寧的衣袖,朝范逸致那邊努努嘴。
“你職稱評定,哪里是我能管得著的,我只是上交了一份材料,這事,你應該去找施家那閨女,你說你也是,從你嫁給我的第一天我就堅定地告訴過你,不要隨意動用你手上的權(quán)力,范逸致,你越界了!”
范逸致臉色微變,但還是強裝鎮(zhèn)定:“老席,你說什么呢,我聽不懂!”
席宜章看都沒看她一眼:“聽不聽得懂你最清楚,多的話我不想說,但我還是那句話,不許隨意動用手中的權(quán)力!”
范逸致迅速收起眼里的心虛,她冷笑一聲:“你好意思說我,席宜章,你難道沒有嗎?這次,你可用了不少權(quán)力啊,虧你成天嚷嚷著不會以權(quán)謀私,你做這些事,你好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