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今日我要將人帶走,你們祝府?dāng)r不得!”云陽泣的語氣十分有力。
云陽泣伸手就要拉祝鳶,祝陽眸色一沉,也緊跟著去拉!
但是另一道身影比他們都快,從背后攬住了即將倒下的祝鳶。
那是一個戴著面具的玄衣男子,火鳳刺繡盤繞肩膀,顯得身形修長,長發(fā)飄揚(yáng)如絲綢一般有光澤,胸膛微微敞開露出鎖骨,精雕細(xì)琢的麒麟面具更是貴不可言。
“救我...家人...”在最后失去意識之前,祝鳶呢喃出這句話,被楓戲聽入耳中。
“好,我會的?!睏鲬虻吐暬貞?yīng),望著她,眼底泛起了柔和的光波。
“仙宗少主?!”在場人看見這個麒麟面具,紛紛驚詫出聲。
誰人不知,仙宗那位神秘又強(qiáng)大的少主總是戴著一個銀白色的麒麟面具,幾乎成為了他的標(biāo)志,據(jù)說除了宗主,誰也沒見過他的真實容顏。
如今仙宗少主來此,不會是為了祝嫦來的吧?畢竟這里只有祝嫦一個人與仙宗有關(guān)。
祝陽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祝嫦,祝嫦飛快地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臉色羞赧,姿態(tài)嬌柔,看起來完全是一個溫柔可人的好妹妹。
“諸位無需多禮,本少主今日來,只是為了一個人?!睏鲬蛱ы?,攬著祝鳶腰間的手緊了緊。
祝嫦的眼中生出些許愛慕,她前幾日曾遠(yuǎn)遠(yuǎn)地在仙宗看過一眼這少主,只是一眼,她就忘不了這不染纖塵的身影。
“少主,我......”祝嫦走上去剛想說些什么,楓戲就開口打斷了她。
“祝鳶,她被我仙宗陣符大長老看中,破例收為內(nèi)門弟子,由本少主親自迎接?!?/p>
楓戲其實早在祝鳶進(jìn)行審判的那會兒就來了,但是一下子被羅剎印的力量給震撼,牽扯著靈魂深深激蕩,不自覺地定在原地好久,這才沒有第一時間下來救她。
接著見到云陽泣也到來,于是他便在暗處多聽了一會兒,知道了祝鳶的真名,便在此刻喚了她的真名。
聽到另一個名字,祝嫦登時石化在了原地,臉上的笑容徹底僵硬。
祝鳶?她憑什么有內(nèi)門弟子的實力!居然還能讓少主親自迎接!
云陽泣見楓戲也是來救祝鳶的,不免也松了一口氣。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祝陽抽了抽眼角,一個兩個大人物,怎么都是來替祝鳶說話的?
這孩子不是他祝家偏遠(yuǎn)旁支的人嗎,怎么會得到他們的青睞?
“本少親自站在這里,還能有什么誤會?你是在質(zhì)疑仙宗的決定?”楓戲輕飄飄說著,骨子里散發(fā)出上位者的威壓,讓祝陽不禁冒出冷汗。
祝陽拱手道:“那自然不敢,仙宗少主親自到訪祝家,點名祝鳶,也是我們祝府的榮幸,不如移步坐坐,讓我們盡下地主之誼。”
我呸,真不要臉!云策在心里唾了一口,這會兒想攀關(guān)系,就說跟祝鳶是相親相愛一家人了。
“坐就沒必要了,你們祝家先顧好自己吧?!睏鲬蛱ы戳搜厶炜?,這個陣法他們還沒破開呢,天打雷劈的他們還好意思喊人來做客?
“還有,她的家人是不是也在你們這?把人帶出來,我要一并帶走。”楓戲之前有暗中查到過她的家人,是小梨花院的一干人。
云陽泣也附和道:“沒錯,還有她的家人們,我要一個不漏地帶走?!?/p>
在他居住小梨花院昏迷的那段時間,他雖無法醒來,卻有意識能感知到周圍的環(huán)境,她的家人們都是錚錚好男兒,品性溫良,這些日子也多虧他們的照顧,還有陛下也是一樣。
她的家人們要是也在祝府,一定也要救出來。
“二位貴客,祝鳶你們可以帶走,其他的罪人絕不容許!他們將我祝府害成了這副慘狀,必須留下給我們一個交代!”祝陽皺眉道。
祝鳶讓帶走,已經(jīng)是他能做出最大的讓步了,至于她的那些同黨們,沒什么身份背景的,尤其是祝行空,絕不可能帶走!
必須留下人質(zhì),之后才能在祝鳶面前當(dāng)籌碼,讓她把神器和神獸全部吐出來!
“本少主想帶走的人,你們祝府也想留???”楓戲不屑嗤聲。
他身后蒙面的慶叔一個閃身,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祝陽的身后,還把劍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祝陽的全身瞬間冒出冷汗,不敢動彈,這、這是一品強(qiáng)者!
只要對方想,隨時能取下他的腦袋!
“記住了,你們還沒有和本少談判的資格!”楓戲眸光犀利。
和這些人講道理,他們不聽,那干脆就用實力來說話。
“把人放出來!”祝陽逼不得已,給旁邊的長老們使眼色。
不得已,長老們將剛才捉的人都放了出來。
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有意的,祝言等人全都昏迷了過去。若此刻祝鳶還清醒,那必定可以看出,還少了一個祝行空,但祝府的人都閉嘴不說。
祝嫦的神色也有些微妙,忍不住在心里大呼太爺爺威武!
只要把這些人全部迷暈,一時半會兒他們醒不來,在場的除了祝府的人,誰也不知道少了一個祝行空!
“本少勸你不要耍一些小把戲,人沒齊的話,本少就算將整個祝府掀個底朝天,也要找出來!”楓戲看出了他們氣氛有些不對。
他和云陽泣都不知道祝鳶這邊來了多少人,所以萬一對方擅自扣留了一個兩個,他們也不知道是誰。
云陽泣在清點著人頭,給他們服用丹藥,但是他們被下迷藥太過嚴(yán)重,一時半會兒醒不來。
這些人全是他在小梨花院見過的,確實一個都沒少,除了沒有戰(zhàn)斗力的宋南山,想想宋南山也不會來這地方,否則就是累贅了。
云陽泣本想說人沒少,但是聽楓戲這語氣,不禁閉上了嘴,猜測起祝鳶他們來這里的目的,應(yīng)該不只是炸了祝府這么簡單,可惜祝鳶走之前沒告訴他,她是去做什么的。
他們不會是來救什么人的吧?
“當(dāng)然不會少人,全部都在這里了?!弊j柼谷坏?,像他這樣的老狐貍,自然裝得一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