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準備洗牌的時候。
外面一個侍女匆匆忙忙進來,直接跪伏在地:“娘娘!不好啦!”
“何事這般驚慌?”上官皇后愣了愣,神色凝重問道。
她知道,如果沒有特別嚴重的事情,侍女不可能這般莽撞。
“娘娘,安平伯遇伏,逃入斷魂峽!”侍女連忙道。
上官皇后聞言,神色頓時一變。
哐當!
李昭寧手中麻將掉落。
“陛下已經(jīng)召集人馬,親自去營救,現(xiàn)在剛出承樂門!”侍女又說道。
李昭寧神色慌張起身,也沒和眾人打招呼,直接就沖了出去。
“昭昭!”上官皇后喚了一聲。
又看到其他幾個妃嬪神色詫異地看著自已。
她這才整理了一下神情,對眾人道:“今日就這么算了吧,本宮還有事,改日再與諸位妹妹打牌?!?/p>
妃嬪們見狀,也很識趣地告辭離開。
她們都走后,上官皇后卻一直心神不寧,她雖然不知道斷魂峽在哪兒,但是她知道如果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李玄不會弄出這么大的動靜。
連陛下都親自前去,說明他也沒有絕對的把握。
她焦急地來回踱步。
“娘娘,您有孕在身,要保重身體啊……”旁邊侍女見狀,連忙提醒道。
上官皇后擺了擺手,然后走出房間,來到大廳內(nèi)供奉的佛龕前,雙手合十為蘇言祈禱。
她做不了什么別的事情,只能祈禱菩薩保佑蘇言能夠逢兇化吉。
……
斷魂峽相隔七八里地,有一條河流,這條河流連通著出海的港口,岸邊停著一艘木船。
此時,原本應(yīng)該離開帝都的倭國三王子高丘雄望,卻出現(xiàn)在了木船的甲板上。
“你們千代組是干什么吃的,都過去多久,還沒把人帶過來!”倭國三王子高丘雄望罵罵咧咧地來回踱步。
“要留活口,千代組肯定會束手束腳,只要把那小子趕入斷魂峽,他就逃無可逃!”旁邊一個黑衣人連忙道。
“三王子還請稍安勿躁,這斷魂峽無路可逃,那蘇言被抓住是早晚的事情?!辟羾钩家策B忙安慰道。
這一路上,蘇言有飛虎隊保護,他們特地選擇了等待蘇言從飛虎隊營地離開,孤身一人回府的路上,而且還把動手的位置,選擇在了最穩(wěn)妥的斷魂峽。
就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
“就怕大乾這邊發(fā)現(xiàn)問題,到時候咱們都走不了!”高丘雄望沉聲道。
他這次可是冒了巨大的風險。
原本在秋狝結(jié)束后,各國使臣就已經(jīng)踏上歸途。
而倭國這邊,大部隊雖然已經(jīng)離開,可高丘雄望并未走。
蘇言在秋狝上表現(xiàn)出來的那些寶貝,還有他淘寶商行出的那些貨物,讓高丘雄望動了心思,他已經(jīng)做好準備,抓住蘇言就直接沿著水路進入港口。
而且港口也有船只在接應(yīng)。
只要他們上了大船,以倭國的艦船速度,大乾這邊不可能追上。
可是如果被大乾提前發(fā)現(xiàn),并且知道是他們做的。
那他們這些人就走不了了。
“三王子放心,就算大乾發(fā)現(xiàn)了,想要去救也來不及,而咱們只要抓住蘇言,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走水路前往艦船,而且那些千代組在大乾早就有自已的身份,就算出了意外,也沒人能夠查到是咱們做的。”黑衣人連忙道。
此次他們做得非常隱蔽,哪怕千代組失敗了,也能從水路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
風險倒不不太高。
“失???”高丘雄望卻冷笑一聲,“本王說過,此次行動只許成功不許失敗,若失敗了,你們千代組所有人都給本王切腹自盡!”
這蘇言可是關(guān)乎到他競爭倭王。
他不允許失?。?/p>
那黑衣人聞言,連忙頷首:“哈依!”
……
密林中。
蘇言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旁邊,春桃的刀劍滴著血,地上躺著兩個黑衣人,已經(jīng)沒了氣息。
“媽的,這些人是真能追??!”蘇言嘴里罵罵咧咧。
跑了一段時間,他已經(jīng)跑不動了,剛休息一會兒,就聽到這些黑衣人的動靜,幸好他們展開搜索,并沒有聚集到一起。
春桃應(yīng)付這兩個黑衣人還是沒問題的。
“咱們要快點離開,他們很快會趕來?!贝禾覍㈤L刀入鞘,神色凝重道。
蘇言從地上爬起來,走到黑衣人身旁,在他們身上摸索著。
卻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他將那人的嘴掰開。
果然在嘴里看到了一個用腸衣包裹的膠囊狀東西。
不用想也知道,這里面裝的是毒藥。
“這些應(yīng)該是死士,根本無法留活口?!?/p>
就算把這些人活捉了,他們也能咬碎口中的毒藥自盡。
“快走吧?!贝禾以俅未叽佟?/p>
她對這些人的身份沒什么興趣,她現(xiàn)在只想將蘇言安全帶回去。
不過,按照她的觀察,遠處的樹林越來越稀疏,越來越不利于他們躲藏。
“快到了,再跑一段路就不用跑了?!碧K言艱難起身。
春桃連忙上前,將他扶起:“公子此話何意?”
“前面就是斷魂峽。”蘇言笑道。
“斷魂峽?”春桃皺眉,旋即瞪大雙眼,“那咱們逃不了了啊……”
斷魂峽在帝都還算有些名氣。
因為這里地勢特別,前朝時有一場戰(zhàn)役,就是在此地打的。
那名將領(lǐng)帶著手下將士,被趕到了斷魂峽,這里只有一條入口,后面又沒有出口,完全是悶葫蘆地形,可好處就是只有一條出入口,易守難攻,那位名將靠著斷魂峽前面狹窄的地勢,硬是撐到了援軍到來。
當然,這個易守難攻說的是有人守的情況。
而蘇言和她只有兩個人,那就不叫易守難攻,應(yīng)該叫甕中捉鱉。
“誰說要逃了?”蘇言卻嘿嘿一笑。
“公子放棄了?”春桃苦笑問道。
也對,他們兩人能跑這么久,已經(jīng)算不錯了。
前面就是絕境。
已經(jīng)逃無可逃。
不過,能夠和公子死在一起,好像也挺好的。
想到這里,春桃看向蘇言。
可她剛抬起頭,蘇言就瞪了她一眼:“你這丫頭,能不能不要說這喪氣話,本公子可還沒活夠!”
說完,蘇言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拉著她朝遠處的峽谷跑去,“待會兒咱們配合一下,給他們一個大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