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苦澀的味道充斥著口腔。
腦袋里此刻亂成了一團,她沒想到,溫喬會以這種魚死網(wǎng)破的方式,來送父親進去。
不過,想起那天看到的那些東西,端著咖啡杯子的手,不受控制的抖了抖。
在場之前,一直以為父親是非常疼愛他那些私生子女,可現(xiàn)在看來,也并非如此。
例如溫喬,他竟然會以這種方式,把她送到萬家遭受那樣非人的折磨。
透過錄像,還看到了一些曾經(jīng)認(rèn)識的叔伯們!
他們熟悉又陌生的嘴臉,看的自已都差點吐了。
想到這些,胃里忍不住一陣犯惡心,放下咖啡杯,目光看著前面玻璃窗外面的景色。
放眼望去,心境再也沒了以往那種沖勁,只想盡快結(jié)束這里的一切,遠(yuǎn)離這里!
劉蕓回到辦公室后,拿起話筒,給趙乾志撥了一個電話,告訴他溫虹來了,似乎有話要跟他說。
結(jié)束通話后,靠坐在椅子上,尋思著溫虹的前后變化似乎真的很大!
剛同她聊天的時候,看到她眼眶都有些微紅濕潤,清楚,那是在隱忍著某種情緒。
其實,來這邊后,跟那些富太太接觸一段時間后,大致清楚,這邊婚后女人的一些情況!
在她們看來,男人的地位,與你能有多少女人是相匹配的!
此刻,另外一邊,溫生怒目而視的盯著跪在地上的二女兒,讓屋內(nèi)的律師出去。
最后,把溫斌也趕了出去。
他努力隱忍著怒火,開口沖她說道。
“阿喬,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是誰讓你這么做的?”
溫喬目光盯著眼前的父親,對他再也沒了往日的敬重,感覺此刻的他面目可憎,后悔沒早點認(rèn)清楚一件事。
否則,自已也不會經(jīng)歷那些非人的折磨。
她從地上爬了起來,臉頰火辣辣的疼痛,提醒著自已,剛剛經(jīng)歷了什么。
一旁的許文錦看到女兒這樣,心疼的不斷的掉眼淚。
她現(xiàn)在,完全沒了主心骨,這些年,她依附著這個男人過活,基本上,每天就是喝喝茶,出去跟人打打牌。
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因此,前幾天,當(dāng)女兒舉報她父親后,徹底打破了她平靜美好的生活。
尤其是,當(dāng)?shù)弥畠涸谇靶┤兆樱?jīng)歷遭遇了什么后,雖然心疼她,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因此,勸女兒忍下來,等過些日子就好了。
可她不知道遭了什么魔怔,不僅不聽自已的,還讓自已先出國,等她這邊處理完,就會出國來找自已。
如今的一切,是她好不容易得到的!
連帶大哥二哥一家子,全都指望自已,自已離開了,他們要怎么辦?
況且,自已想走,哪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因此,這才找了老溫,讓他來勸勸女兒,父女間,哪有什么仇恨!
況且,她一個女人,怎么斗得過她父親?
這跟雞蛋碰石頭,又有什么區(qū)別。
“阿喬,你跟你父親道個歉,這件事就算過了,順便告訴你爸,到底是誰慫恿你做這些的,你們父女反目成仇的話,豈不是讓人看笑話?!?/p>
聽到母親的話,溫喬有些絕望悲哀的看著她。
原本,自已已經(jīng)計劃好了,這邊事情結(jié)束后,就能出國與她生活。
可她卻為了她娘家那些兒女,舍棄自已這個女兒!
被親媽背刺的干凈,其實真的很難受,在自已看來,這個生命中,她算是自已最重要的人了!
連同父異母的大姐,平時與自已那么不對付,在得知自已遭遇后,都還選擇出手拉了自已一把。
可親生母親,卻在這個時候,狠狠給自已來了一刀!
這幾乎是要了自已一條命!
所以,此刻內(nèi)心真的是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因此,沒理會母親的勸說,目光看向父親,沖他說道。
“爸,我為什么這么做,你還不清楚?但凡你給我留條活路,我都不至于要用這種方式來回?fù)?。”說到這里,忍不嗤笑。
“你知不知道那些老家伙,怎么說你的?!?/p>
聽出她話中的譏諷,溫生臉上露出難堪,他怎么可能不清楚。
因為有幾個人,已經(jīng)當(dāng)著自已的面,明里暗里,被他們羞辱過一番了。
尤其是杜盛那個老不死的,恬不知恥的說溫喬年紀(jì)大了,不怎么聽話,要是溫家愿意把年紀(jì)小一點的送過去,說不定事半功倍!
天知道當(dāng)時,被他們當(dāng)著面的嘲諷羞辱,那是什么滋味!
確實沒想到,萬家不僅不買賬,還用這種方式,在向外界透露一個信息,那就是自已已經(jīng)徹底被趕出了溫氏!
因此,哪些人,這才敢肆無忌憚,好不給自已面子的羞辱自已!
眼看著連親生女兒,也敢當(dāng)面羞辱自已,帶著些惱羞成怒道。
“別以為我寵溺,你就敢這樣肆無忌憚,阿喬,爸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說,為什么要這么做?到底是誰在背后操控這一切?”
溫喬看著父親有些氣急敗壞的模樣,只覺得搞笑。
他口中的寵溺,竟然是把自已的孩子,丟給那些老東西折磨。
試問,誰家的父母,能干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來!
不理會他問的,攏了攏有些凌亂的發(fā)絲,完全不怕他后,覺得他也就那樣!
因此,有恃無恐的沖他叫囂道。
“有本事,你自已去查?!?/p>
話音落下,迎面臉上突然挨了一巴掌。
看著打了自已一巴掌的人,沖她笑著說道。
“媽,你覺得我跟我爸鬧成這樣,你還指望他還能要你?又或者說,他有多久沒看你了?他那個年紀(jì)最小的女人,年紀(jì)比我大不了一兩歲,現(xiàn)在又給他生了個兒子,你那什么跟人家比?”
她的話,像是一把刀子,直戳許文錦的心窩子。
她確實從來沒想過這些,覺得讓女兒跟她父親道個歉,這件事就算是過了。
可眼下,看著父女倆如同仇敵似的,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已經(jīng)遠(yuǎn)超她的想象。
也意識到,當(dāng)初女兒,為什么要安排自已出國了!
這一刻,她竟然有些后悔,自已把事情看到太過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