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還在呼呼大睡的時候,一聲尖叫忽然將我拉回現(xiàn)實,睜開眼就看到柳茜茜坐在床上,用被子緊緊裹著身體,朝我吼道:“陸二狗,你王八蛋!”
此刻余薇和夏半煙也都醒了過來,看到我們四個人睡在一起,余薇也是滿臉怒火。
我揉著惺忪的睡眼說:“別鬧,我再睡會兒?!?/p>
我真的很困,昨晚睡覺不知道幾點了,頭昏沉沉的,感覺有千斤重。
剛睡到在床上,就被柳茜茜給踹了起來,氣急敗壞地說道:“王八蛋,你還有心事睡覺,你到底對我們做了什么!太卑鄙了,居然趁我們喝醉對我們下手,你知不知道你這是犯法行為!還睡覺,趕緊起來給我們解釋清楚!”
柳茜茜兩腳踹在我屁股上,瞬間清醒了不少,坐起來看到余薇和夏半煙都很配合地朝我投來質(zhì)問的目光,我忍不住沒好氣地說道:“做了什么你們都不記得了嗎?余薇先吐,后來又是你,膽汁都快吐出來了,我伺候你們伺候到半夜,現(xiàn)在再睡會兒怎么了?”
坦白說,昨晚我確實產(chǎn)生過邪惡的想法,但還沒來得及實施出來,余薇就吐了。
然后是柳茜茜。
等把她們伺候好,天都快亮了。
“你胡說八道!我的酒量我清楚,從來都沒喝醉過!”柳茜茜依然擺出一副死鴨子嘴硬的模樣,“就算我喝醉了,那夏半煙為什么沒事,難道她的酒量比我還好?我不信!”
說起這件事,我嚴(yán)重懷疑昨晚夏半煙是裝醉的,雖然唯一的證據(jù)就是昨晚她沒有吐。
“你的以為你的酒量很好?那是和余薇比。夏半煙的酒量明顯比你強(qiáng)多了?!?/p>
被她們這么一鬧,我也沒多少困意了,于是就跳下床穿上衣服。
三個女人都將臉扭開。
柳茜茜用被子捂著臉說:“還說對我們沒做什么,你看你連衣服都沒穿!”
我回頭問了句:“那你們穿衣服了嗎?”
柳茜茜立即說:“反正我穿了?!?/p>
“我也穿了?!庇噢本o接著說了一句。
“你們穿著衣服,我能對你們做什么?難不成我先把你們脫光,事情辦完了,再給你們穿上?我有毛病吧?再說看到你們昨晚吐的那樣,我忍心對你們下手嗎?”
“我……你……”
聽到我這樣說,柳茜茜當(dāng)下不知道說什么了。
這時候,夏半煙忽然說了句:“都別說了,趕緊起床吧,昨晚都喝多了,胃里難受,先起來去吃點東西。”
我率先穿上衣服,然后簡單洗了把臉就出去了。
從會所出來,太陽剛探出頭,點了支煙正準(zhǔn)備點著,目光一瞥,不經(jīng)意間看到對面的十字路口有一張熟悉的面孔一閃而過。
我看的不是特別清楚,但感覺好像是千島尊。
幾輛車從中間開過,人影也不見了。
千島尊來冰城了?
按理說不應(yīng)該吧,武功被廢,千島尊現(xiàn)在和我一樣,都是廢人一個,就算想找我報仇,也沒有那個實力了吧?
“看什么呢?”
就在這時,夏半煙忽然從會所里面走了出來,看到我盯著對面的十字路口發(fā)呆,夏半煙就忍不住問了句:“看到熟人了?”
我收回目光,嚴(yán)肅地說道:“我好像看到千島尊了,但又不敢確定是不是他。”
聽到這話,夏半煙也蹙起柳眉,看到柳茜茜和余薇朝這邊走過來,夏半煙壓低聲音說了句:“我會保護(hù)她們的?!?/p>
如果剛才看的那個人就是千島尊,那么他很可能會報復(fù)我身邊的人,我傷勢未愈,也只能靠夏半煙了。
希望我是認(rèn)錯人了吧。
后來我們?nèi)チ艘患以绮偷?,一路上都沒有說話,怨氣最重的就是柳茜茜,到現(xiàn)在為止,她始終覺得我對她們做了什么。
但說句不該說的話,我有沒有做過什么,難道她們真的沒感覺?
“過幾天就是陸遠(yuǎn)他爸五十五歲生日,我和陸遠(yuǎn)商量了一下,準(zhǔn)備隆重地辦一下,辛苦了半輩子,就當(dāng)是我們做晚輩的一點心意?!庇噢庇醚劢堑挠喙鈷吡讼铝畿纾终f:“如果你們也想?yún)⑴c就提前說一下,大家商量著籌備,不參與就當(dāng)我沒說?!?/p>
夏半煙立即說道:“當(dāng)然要我一個。”
“陸遠(yuǎn),你爸過生日,難道不該是你主動告訴我和夏半煙嗎?”柳茜茜問了句。
“這事我也給忘了,是余薇提醒我的,她比我記得更清楚?!?/p>
聽到我這樣說,柳茜茜和夏半煙忍不住對視了一眼,眸子里都有慚愧的味道。
接下來幾天時間里,三個女人相處得還算融洽,或許是因為那天晚上睡在一張床上,也或許是因為柳茜茜被余薇給慚愧到了,所以柳茜茜沒有主動找茬,余薇自然也不會挑起爭端。
過壽的地方選在冰城最大的酒店,原本我想的是隨便找一個飯店,或者在家里吃頓飯就可以了,隆重不代表聲勢浩大,過于張揚并不是一件好事。
但三個女人卻不這樣認(rèn)為,她們覺得既然要準(zhǔn)備,那就把動靜鬧大一些,讓整個冰城的人都知道我爸過壽。
事實上,她們是想利用我爸過壽這件事,讓陸家二字在冰城傳開,說到底就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冰城還有個陸家。簡單來說,就是給陸家造勢。
既然她們的意見是一致的,我也只能遵循她們的意思,所以才將地點選在冰城最大的飯店。
話如一股風(fēng),消息不脛而走,首先就是王家打來祝賀電話,說到時候一定到現(xiàn)場祝賀。
余父余母也知道了,還有柳家老爺子也親自給我打了電話,最后夏半煙的爺爺也打電話問有沒有需要夏家?guī)兔Φ摹?/p>
接到這些電話的時候,我真有些后悔了,沒想到這件事造成這么大的影響。
但讓我最沒想到的是,吳阿姨和張前輩竟然也提前從京城趕到冰城,他們的落腳點是柳家,柳茜茜似乎也不知道這個消息,等我接到柳老爺子的電話趕過去的時候,吳阿姨和張前輩正坐在柳家客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