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出口彭子揚瞬間露出得逞的笑容,眼神顯得玩味至極,輕哼道:“不愧是張道陵的弟子,果然還是有些魄力的,只不過……呵呵?!?/p>
彭子揚的話明顯沒有說完,但他想表達什么,其實在場的人都能聽得出來。
聽到彭子揚這樣說,張道陵那些弟子都面紅耳赤,尤其是里面幾個年齡稍長的男人,簡直無地自容。
這時候,最年輕的男人又開口說話了:“陸遠,其實我們都很感激你,但有句話說得好,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們投靠古月山莊也是無奈之舉,既然你也是張道陵的弟子,那我就自稱一聲師兄,做師兄的想勸誡你一句,凡事都要量力而行。
這位彭前輩也是江湖上有名的強者,你和他對決,結果可想而知。與其白白送死,倒不如跟我們一樣,投靠古月山莊,從今以后為山莊效力,古莊主宅心仁厚,想來也不會跟你一般見識。”
說真的,聽到男人這些話,我真心想吐!
既把反水的行為解釋得冠冕堂皇,同時又狠狠拍了古云的馬屁,人真是讓他活明白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我陸遠雖然是無名之輩,但也是要臉的!師父待我不薄,背叛師父,我做不到!”
我實在想不明白,人怎么能如此的無恥!
男人努著腮幫子,“陸遠,你還是太年輕了?!?/p>
侯爺怒道:“你這種無恥的東西居然能拜在張道陵的門下,看來他真是瞎了眼了,你不要再說話了,我這把老骨頭聽了都想揍你!”
男人臉色鐵青,氣得咬牙切齒。
古云忽然說道:“侯老前輩,既然陸遠也同意與彭子揚交戰(zhàn),那便讓他們開始吧!”
“等等!”侯爺擺著干枯的右手,冷眼撇了下彭子揚,說道:“你多少歲?練武多少年?讓陸小子跟你打,你還要臉嗎?這樣吧,以二十招為限,二十招內(nèi)陸小子輸了,算他命中該有此劫,如果他能堅持二十招,那就是他命不該絕。如此一來,這場決斗才算公平一些?!?/p>
古云也是無奈至極,從他的態(tài)度來看,他暫時還不敢和侯爺撕破臉,于是只能問彭子揚:“你意下如何?”
彭子揚瞇了瞇眼,“二十招太多了,如果他能接下我十招,殺弟之仇便一筆勾銷!”
古云深吸口氣道:“彭子揚,你年過花甲,為何還如此目中無人?你想好再回答!”
“想什么,話都說出來了,難不成要讓我們當他放了個屁?就以十招為限!”霸氣地說完這話,侯爺又握住我的胳膊走遠一些,壓低聲音說道:“此人善用長鞭,所以交戰(zhàn)的時候切記不可離他太遠,你若能與他貼身近戰(zhàn),十招倒也不是沒有可能堅持下來?!?/p>
我認真地點了點頭。
“還有,如果堅持不住十招,那便認輸,我再想辦法與古云周旋,切不可以命相搏?!焙顮斃^續(xù)說。
“多謝侯爺,但我想堅持下來?!蔽依溲勰曋碜訐P,渾身也是布滿強烈的戰(zhàn)意,侯爺說過,實戰(zhàn)才是提升修為的最快途徑,既然這一戰(zhàn)無法避免,那我何不把這次決斗當成一種歷練?
侯爺拍了拍我的肩膀,“去吧?!?/p>
“陸遠……”夏半煙也想說什么,但話到嘴邊,似乎又被什么堵住了喉嚨,我釋然一笑,“我會小心的?!?/p>
就在我和侯爺說話的時候,古云和彭子揚也在小聲說著什么,彭子揚目露兇光,顯然沒把我放在眼里。
很快,眾人退開一段距離,彭子揚拿著長鞭說道:“陸遠,你是晚輩,別說我欺負你,你也尋一件趁手的兵器?!?/p>
“用不著,打你一雙拳頭足矣!”雖然我看過無雙劍譜,但對里面的劍招卻七竅通了六竅,所以劍對我來說不僅不能提升戰(zhàn)力,反而是一個累贅。
“狂妄之徒!受死吧!”彭子揚氣不打一處來,話音還未落地,便已經(jīng)舞動長鞭,纏在手里看起來并不長,但全部展開少說也有三米。
更重要的是,長鞭的速度比刀劍更快,只是呼吸之間,長鞭便落在我身上。
我躲閃不及,只聽啪的一聲,長鞭直接落在我背上,火辣辣的疼,絲毫不比挨了一劍輕松。
彭子揚嘴角噙著冷笑,下一秒化作一道殘影,只聽到長鞭撕裂空氣,來不及多想,我撒腿就跑。
打不過,我還跑不過?
反正只有十招,能躲一招是一招!
彭子揚一招落空,氣得破口大罵起來:“這也算決斗?”
侯爺一口接道:“為何不算?!兩招了!”
彭子揚吹胡子瞪眼,嘴角不停地抽搐著,“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徒勞的!”
話音落地,彭子揚直接騰空而起,一個空翻落在我正前方,不等我反應過來,又是一鞭抽在我身上,力量極其恐怖,衣服都撕開了。
“呵呵,感覺如何?”彭子揚冷笑著問。
“去你媽的!老子跟你拼了!”
論速度,我完全比不上彭子揚,論實戰(zhàn)經(jīng)驗,我也遠不如他。
所以我只能用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辦法,以傷換傷。
我硬著頭皮撲上去,彭子揚明顯看穿我的心思,雙腳連退,與此同時,手里的長鞭也是結結實實地落在我身上。
啪啪啪!
幾鞭抽下來,我身上已經(jīng)布滿血痕,衣服也被染得通紅,猶如火燒般的灼痛讓我不受控制地哆嗦起來。
“挨了七鞭居然還能站立不倒,看來你前半生沒少挨打,要不然不會有這般強悍的抗擊打能力。但剛才只是開胃小菜,接下來才是我真正的實力!”
彭子揚雙眼如焗,話音未落,再次化作一道黑影。
我想閃躲,可身體卻跟不上大腦的速度,下一秒彭子揚手里的長鞭再次落在我身上,這一鞭子格外的疼,低頭一看,胸口直接被劃開一條血口,不像是鞭子抽出來的,更像是被利器所傷,再看彭子揚手里的長鞭,黢黑的鞭子泛著寒芒,竟然暗藏倒刺!
此時此刻,我再也無法穩(wěn)住身體,撲通一聲跌倒在地。
“接下來兩招,必取你狗命!”彭子揚怒喝一聲,作勢就要再出手。
“等等!”侯爺?shù)穆曇粼诙呎懀碜訐P渾身顫抖,緊緊握著長鞭問:“你又想如何!”
侯爺怒不可遏道:“你他媽吼什么,我和陸小子最后說幾句話也不行嗎?”
說完這話,侯爺直接在彭子揚殺人般的目光中朝我走來,彎著腰,一臉嚴肅地小聲說道:“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小姐讓我給你帶的什么話嗎?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小姐說她懷孕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