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府邸位于冰城之北,北大街附近。
作為冰城三大家族之一,王家的家族底蘊不是余家能比擬的。
一片復(fù)古的建筑,彰顯著王家在冰城超然的地位,也顯露著王家歷史底蘊。
車停在王家府邸外面,正好幾個王家的小輩從里面結(jié)伴走出來,議論道:“你們聽說了嗎?昨天王琳差點失身了,真是家門不幸啊,王家的臉都被她丟盡了!”
“王琳本就是二叔的私生女,若不是她媽死的早,二叔怎么可能把她帶到王家生活?所以就算她失了身,也不會影響到咱們王家的名聲。”
“可我聽說這件事沒你們說的那么簡單,王琳好像也是迫不得已的……”
“噓!死丫頭,你找死啊,這話要是被王玉嬌兄妹聽到,你可就遭殃了。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千萬別說。有些事情咱們心知肚明就可以了,說出來容易惹麻煩?!?/p>
此刻,我已經(jīng)下了車,攔住幾人的去路,問道:“請問王家家主在嗎?”
“你誰呀,找爺爺干什么?”
幾個年輕小輩淡淡地打量著我。
我淡笑,“我姓陸,找王老有要事相商,但這件事得見到他本人才能說,即為能否幫我通報一下?”
“好吧,那你等著,我去告訴爺爺?!币粋€十七八歲的女孩轉(zhuǎn)身進去了。
時間不久,女孩出來說:“跟我來吧?!?/p>
“還有三個人和我一起的,我們要一起進去?!蔽页S偉招了招手,很快,三人就下了車。
女孩仔細瞅了一眼余軍,滿臉詫異道:“咦,你不是余軍嗎?誰把你打成這樣了?”
余軍本是余家的長孫,說起來應(yīng)該和他們都是一個圈子里的人,所以女孩認識余軍倒也不奇怪。
我隨口道:“昨天他酒喝多了,摔的。”
走進王家的時候,女孩又問了句:“對了,你叫陸什么?”
“陸遠?!?/p>
“陸遠?”女孩微微一愣,“好像聽說過?!?/p>
從王家大門進去,里面是一個十分寬敞的大院子,角落里有奇花異草,旁邊有人造假山,院子正中間放著一口半徑一米多的大缸,里面水滿溢出。
也就在這時,正對面的復(fù)古建筑里面出來了一群人,為首的是一個古稀之年的老頭,身材枯瘦矮小,手持蛇紋拐杖,佝僂著腰走來。
身后是幾個中年男人,其中一個人我見過,王玉杰他爸,再后面就是王玉杰和王玉嬌,以及幾個氣宇軒昂的家族小輩。
王玉杰和王玉嬌看到我?guī)е懨骱陀嘬娨黄饋淼?,雖然臉上閃過一絲怒意,但更多的還是冷笑,玩味輕佻的眼神,似乎吃定我似的。
“爺爺,人帶來了?!迸⒖觳脚苓^去扶著枯瘦老頭的胳膊,“他說他叫陸遠,這個名字我好像聽過,但又想不起來了?!?/p>
“余家的贅婿,余薇的老公,陸遠。”老頭淡笑著說。
“啊?是他?”女孩大吃一驚,再看我的眼神,也變了味道。
眾人朝這邊走來,氣場十分強大。
我臉色平靜,走上前說道:“既然王老猜到我是誰,那應(yīng)該也知道我來這里的目的,那晚輩便打開天窗說亮話,我需要王家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p>
“你想要什么解釋?”王玉嬌冷笑著凝視著我,“琳妹妹差點被你糟蹋,難道不是你給王家一個解釋嗎?”
“人在做天在看,事情的真相總會浮出水面的?!闭f到這里,我回頭看了一眼余軍,“余軍,昨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當(dāng)著王家家主的面如實道來。”
余軍又猶豫了。
黃偉咬著牙,拍了拍口袋,低聲對他說了什么。
余軍這才開口:“王少,王小姐,實在對不住了……”
“余軍,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你要有個分寸?!蓖跤窠芤馕渡铋L地看了余軍一眼,恐嚇之意十分明顯。
余軍面如死灰道:“我差點命都沒了,你現(xiàn)在對我說這些話還有什么意義呢?王老,昨天王玉杰和王玉嬌找到我,讓我陪他們演一出戲……”
王玉嬌兄妹的臉色十分陰冷。
那幾個中年男人眉頭緊鎖,滿臉復(fù)雜。
等余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后,我立即問道:“王老,事情就是這樣,我來找王老討個公道,應(yīng)該不算過分吧?”
王老頭輕蔑地笑了笑,“陸遠,你用性命威脅余軍,他說的話又豈能當(dāng)真?”
我臉色微寒,眸子冰冷。
王老頭又說:“即便事情是余軍說的那樣,又能如何?既然玉杰和玉嬌對付你,自然有他們的道理,他們是我王家的族人,老夫又豈有幫你不幫他們的道理?”
難怪王玉嬌和王玉杰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原來他們是得到老東西默許的。
我怒極而笑,指著王老頭冷聲質(zhì)問道:“這就是你最后的態(tài)度?”
“陸遠,這里是王家,還輪不到你撒野!來人,把他們拿下!”王玉杰怒道。
王老頭滿臉淡漠地瞥了我一眼,轉(zhuǎn)身便走,“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區(qū)區(qū)一個余家的贅婿,也敢在老夫面前指手畫腳,就算是余青林也不敢用這種語氣和老夫說話,你這個小雜碎真不知道天高地厚。玉杰,給他留半條命就夠了?!?/p>
說實話,雖然我猜到王家會袒護王玉杰和王玉嬌的所作所為,但那老東西的態(tài)度未免也太欺負人了!
居然罵我是小雜碎?!
我弄你們仙人板板啊!
我徹底炸了,沖上去吼道:“老雜毛,今天不給老子一個合理的解釋,我他媽跟你沒完!”
我腿上有傷。
可極度憤怒之下,一時間居然忘了疼。
聲音落地,我已經(jīng)沖到老東西身后,一把抓住他頭上所剩不多的白發(fā),猛地一拽,老東西當(dāng)下一趔趄,摔了個四腳朝天。
佝僂的腰,似乎平展了。
老東西疼得渾身顫抖,倒抽冷氣。
“爸!”
“爺爺!”
王家眾人嚇得拍腫大腿,怒吼著要弄死我。
我一把掐住老東西的脖子,陰森道:“老雜毛,你想死還是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