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余父余母吃了午飯我才離開,臨走時我認(rèn)真地說道:“叔叔,阿姨,你們也別太擔(dān)心余薇了,她會保證自己安全的,另外過幾天我也準(zhǔn)備去南方一趟,如果找到她,我第一時間給你們打電話?!?/p>
雖然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但余父對我還是老樣子,拍著我的肩膀說:“陸遠啊,那這件事就交代給你了,你多費點心。另外你出門在外,也要照顧好自己?!?/p>
“會的。兩位也保重身體?!?/p>
“回想你和余薇的婚姻,這一路走來總是磕磕絆絆,但困難再多,終究都會撥開烏云見青天,我始終相信你和薇薇會有一個完美的結(jié)果?!庇喔缚嗫谄判牡卣f道。
人生的道路哪有一路坦途?
我當(dāng)然不會輕易放棄。
離開余家后,我則開車去了醫(yī)院。
見到黃偉的時候,他剛做完手術(shù)送進病房,打的是半麻,下半身還沒恢復(fù)知覺,但頭腦是清醒的。
看到我出現(xiàn)在病房里,黃偉立即想坐起來,臉上也盡是慚愧,還有些許忌憚之色。
“遠哥,我對不起你,我不是人,以后我再也不敢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了……”
我冷眼瞥了下黃偉,淡淡地說道:“你我情分已盡,沒有所謂的以后?!?/p>
就沖黃偉做的那些事情,我想殺他的心都有了,但想到曾經(jīng)那段時間,黃偉也算為我效力過,我又如何下得去手?
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我陸遠當(dāng)然也不例外。
我可以放他一條活路,但從今以后,我也不希望和他再有任何瓜葛。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其實就是這個道理。
“遠哥……”黃偉還想再說什么,但看到我冷漠的眼神,也只能將剩下的話咽進肚子里。
“既然關(guān)系已經(jīng)到這一步了,那有些話我必須要說清楚,這段時間你從會所私吞的錢都得給我吐出來?!?/p>
黃偉點著頭,“遠哥,我知道該怎么做,看到會所每天進賬那么多錢,我終究沒經(jīng)住誘惑,是我對不起你,就算你不再當(dāng)我是自己人,我也會一直把你當(dāng)成親人。”
“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打感情牌還有用嗎?”我說。
黃偉滿臉苦澀地笑容。
我在醫(yī)院呆了不久,然后就回會所了。
下午姚睿來上班的時候,我給她說了下錢的事,末了補充道:“黃偉還錢之后,給他十萬,剩下的全部打到會所賬戶里面,回頭我把密碼告訴你,需要用錢的時候,你自己去取?!?/p>
姚睿穿著工作裝,黑色包臀裙將火辣的身材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你不怕我和黃偉一樣,把錢私吞了?”姚睿半開玩笑說,“那么多錢呢,誰見了不心動?”
對此我倒一點都不擔(dān)心,雖然人人都愛錢,但人和人的三觀是不同的,如果姚睿想私吞斂財,其實機會比黃偉多得多。但她沒有這樣做,說明她還是一個有原則的女人。
“所以這也是我放過黃偉的一個原因,都是從社會底層爬起來的,面對金錢的誘惑,難免會心動。但我相信你和黃偉不一樣,我對你有信心?!蔽业恍?,點了支煙。
“我心軟,就算我有那個想法,可聽到你這么相信我,我也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安安心心做你的甩手掌柜,我盡我所能幫你賺更多的錢。”
“我就喜歡聽這些話?!蔽疫肿煨Φ?。
“現(xiàn)在的會所里面全都是黃偉的人,會所還得繼續(xù)營業(yè),所以這些人不能同時換掉,我酌情考慮吧,有能力的留下,剩下的陸續(xù)換人。陸總還有別的指示嗎?”
我無奈地看了姚睿一眼,“以后這里你說了算?!?/p>
姚睿莞爾一笑,高興壞了。
原本我回冰城是想見余薇的,沒想到黃偉居然鳩占鵲巢,也幸虧我及時趕了回來,解決了后顧之憂。
沒見到余薇,我待在冰冷也沒意思,于是和侯爺商量了一下,第二天一早就驅(qū)車前往南方。
距離比武大會的日子還有幾天時間,我想趁這幾天尋找下余薇的下落。不過話又說回來,偌大的南方,想找到一個人無疑是大海撈針,談何容易?
坐在車?yán)?,侯爺冷不丁問道:“難得回來一趟,你連家都沒回,看來你和家里的關(guān)系也不是那么融洽啊。”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我們家的情況更是無法提及,侯爺就當(dāng)我是一個不顧家的人吧?!?/p>
“我對你的看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作為一個男人,要做的問心無愧。只要能堅持到這一點,別人的看法都可以忽視,畢竟別人沒有經(jīng)歷過你經(jīng)歷的事情,正所謂未經(jīng)他人苦莫勸他人善,這點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說完這話,侯爺將座椅放倒,調(diào)整到一個舒適的角度躺下去,沒有再說什么。
說實話,誰不希望有個完整和睦的家庭,尤其是常年在外漂泊的人,更渴望家的感覺。
可我心里始終有一道坎,怎么都邁不過去。
既然不能拿出平靜的心態(tài)去面對家里人,那我寧愿不見他們……
我是第一次去南方,最明顯的感覺就是越往南氣溫越高,即便是寒冬臘月,全天最高氣溫也有十幾度。
侯爺說青山派在南方蘇省和魔都的交界處,于是我們直接開車去了魔都,準(zhǔn)備在魔都待幾天,然后再去青山派。
車駛出高速正好是第二天中午,一路上都沒有休息好,于是抵達魔都后,我就立即找了一家酒店睡了一覺。
一覺睡醒,天也快黑了,簡單洗漱后,我和侯爺才準(zhǔn)備出去吃點東西。
“以前來過這里嗎?”侯爺邊走邊問。
“第一次來?!蔽衣詭擂蔚?fù)u著頭,目光環(huán)視四周,尋找吃飯的地方。
侯爺笑著問:“想不想吃白食?”
我愣了一下,不明所以道:“侯爺什么意思?”
“跟我走。”侯爺神秘兮兮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