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表來看,那個女人除了戴著面紗并無其他特別之處,可柳茜茜看她的眼神中,明顯有忌憚的味道。
還有就是女人站在幾人正中間的位置,要知道就連王玉嬌這樣身份尊貴的女人都要靠邊站。
“狗子,你自己處理吧,我先去樓上喝酒了。”說完這句話,柳茜茜竟然落荒而逃。
我大跌眼鏡,一個看似普通的女人,卻能讓柳茜茜落荒而逃,簡直是不可思議。
但毫不懷疑的是,那個女人肯定不是泛泛之輩。
作為會所名義上的老板,此刻我也只能硬著頭皮走過去招呼道:“我是陸遠,很榮幸在這里見到幾位,樓上請?!?/p>
王玉嬌冷眼凝視著我,兩片薄唇微微張開,本來想說點什么,可余光瞥了眼面紗女,卻又忍住了。
“我們要安靜一點的房間?!泵婕喤恼Z氣很淡,但聲音很美。
很快,我便帶著幾人來到二樓的一個豪華包廂里,正好姚睿在走廊里,于是我便讓姚睿招待他們,正準備出去時,面紗女忽然又說道:“等等。讓她出去,你留下?!?/p>
說實話,讓柳茜茜都忌憚的女人,我也真心不敢招惹。
復雜地看了眼女人,只好朝姚睿擺了擺手,示意她先出去,我擠出笑容問:“幾位想喝點什么?我去準備?!?/p>
不得不說的是,面紗女的身材很勻稱,像是經(jīng)常鍛煉出來的,身上的衣物都是黑色,再加上臉上的面紗,無疑讓這個女人顯得更神秘。
“你就是半個月前去王家撒野的陸遠?王家貴為冰城三大家族之一,既然你沒把王家放在眼里,那就等于說其他兩家,你同樣沒有放在眼里。我這樣理解有問題嗎?”
這女人是來給王家找場子的?
但不管是不是,我也不能默認她的言論。
我眉頭微蹙,語氣復雜道:“這位小姐言之差異,你只知道我去王家鬧事,卻不問我為什么去王家,凡事都有因果,如果不是王家某些人欺人太甚,我又豈敢去王家找麻煩?”
王玉嬌咬著銀牙,冷聲道:“陸二狗,我們之間到底是誰先得罪誰?你忘了我過生日那天,你送過我什么嗎?我沒打死你就不錯了!”
那天的事情,我當時并不知情,如果知道是她和異性滾床單的照片,打死我也不敢自找麻煩。
面紗女淡淡地看了王玉嬌一眼,語氣依然平淡,“玉嬌,我不止一次對你說過,人和動物最大的差別,便是人遇到問題的時候會動腦子。我本以為你是個聰明的女人,但你現(xiàn)在的表情令我很失望。”
王玉嬌垂眉頷首,不敢吱聲。
“我雖不是王家的族人,但這些年也一直拿玉嬌當我的妹妹對待,陸老板能否給我一點薄面,你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p>
我越聽越懵逼,本以為這女人是來幫王玉嬌找回顏面的,沒想到她居然是來言和的。
我當然希望息事寧人,會所剛開業(yè),搞錢為主。
于是我認真地點頭說:“只要王小姐以后不再為難我,我當然求之不得。”
面紗女搖了搖頭:“陸老板可能不太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說,如果陸老板想讓這件事到此為止,那陸老板是不是也該表示一下誠意?據(jù)我所知,這家會所的老板原本是余家余軍,現(xiàn)在陸老板成為這里的老板,這算是不義之財。如果陸老板愿意將會所的三成股份讓出來,你和王家的恩怨就一筆勾銷?!?/p>
我不由得暗暗咬牙,先讓我示弱,然后再敲詐會所三成股份,這女人可真會來事。
“這件事,我恐怕無法做主?!蔽也皇抢习澹畿绮攀钦嬲睦习?,但就算柳茜茜在這里,恐怕她也不會答應女人的要求。
“你是老板,為何做不了主?難道老板另有其人?”面紗女平靜地看著我,那雙眼睛好似一潭死水,深不見底,又不帶一絲波瀾。
事實上,他們應該都知道柳茜茜才是會所真正的老板,只是沒有挑破。如果此刻我說柳茜茜是老板,那么這個神秘女人正好有理由將柳茜茜叫過來,當面施壓,柳茜茜本就忌憚這個女人,可想而知到時候柳茜茜會有多狼狽?
這或許才是面紗女真正的意圖。
所以我決不能將這份壓力轉移到柳茜茜身上。
“我雖然是老板,但這件事我不能答應。”我深吸口氣,據(jù)理力爭道:“雖然君悅會所以前是余軍的產(chǎn)業(yè),但我也是通過合法的渠道買下來的。這位小姐全身散發(fā)著高貴的氣質,為何要強取豪奪?”
“你說夏小姐強取豪奪?你好大的膽子!”坐在面紗女旁邊的一個女人怒了,指著我的鼻子罵道:“區(qū)區(qū)一家會所,夏小姐又豈會放在眼里,夏小姐無非是給你一個臺階下,你別不知好歹!”
如果這也算給我臺階下,那我寧可不下。
王玉嬌趁機說道:“現(xiàn)在你們該知道他有多狂妄了吧?連夏姐姐的面子都不給呢。”
面紗女云淡風輕地說:“陸老板,聽說你是張道陵的弟子,不瞞你說,我與張道陵也有過幾面之緣。如果你不是他的弟子,我至少要五成股份?!?/p>
這女人好大的口氣,這話擺明是沒把張無賴放在眼里??!
我神情嚴肅,不知道如何是好?
面紗女忽然又說:“三成股份,就這樣說定了。明天你準備好股份轉讓書,我派人來拿?!闭f著,面紗女就起身走了出去。
其他幾人緊隨其后。
王玉嬌從我身邊經(jīng)過的時候,冷笑著壓低聲音說:“連柳茜茜都不敢招惹夏小姐,陸二狗,你敢惹她,那我就佩服你了?!?/p>
冷冷一笑,王玉嬌也走了出去。
不大一會兒,柳茜茜躡手躡腳地趴在門口看了一眼,看到只有我站在里面抽煙,柳茜茜才長呼一口氣,走進來問:“他們都走了?”
“那個戴面紗的女人是誰?”我深深吸了口煙,吞云吐霧地問。
“三大家族之首,夏家的妖女,夏半煙?!绷畿缈戳宋乙谎郏S即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胸部上下晃動,我卻無心欣賞,“她要會所三成股份,我沒答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