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大跌眼鏡,余家眾人惶恐不安地看著這一幕,而王家的成員,則是咬牙切齒,有幾個小輩還準(zhǔn)備沖進廚房拿菜刀……
“陸遠,今天你們?nèi)裟芑钪x開這里,老夫的名字倒著寫!”王元洲連續(xù)被打了三耳光,臉腫脹得厲害,說話都有些饒舌,雙眼充滿怒火,朝那群保鏢吼道:“我養(yǎng)你們不是吃干飯的!殺了他們!立刻!馬上!”
王元洲徹底怒了,此刻的他不再是王家的家主,而是一個被怒火沖昏頭腦的老頭。
那群保鏢再也不敢畏手畏腳,二十幾個人目露兇光,滿臉殺氣。
柳茜茜急忙躲在我身后,抓著我的衣服說:“狗子,保護我,我怕?!?/p>
怕?
柳茜茜的字典里,有怕這個字嗎?
“陸遠,看好了,為師再教你最后一次。”
這時候,張無賴也不再留手,緊接著人就化作一道黑影,那群身強力壯的保鏢在他面前,如同是三歲小孩,毫無還手之力。
砰砰砰!
一套掌法使出來,那群保鏢全都倒飛出去。
正是八卦掌。
沒想到這套掌法如斯恐怖!
撂倒王家的保鏢,只用了不到一分鐘時間,張無賴拍了拍有些凌亂的衣服,氣定神閑地說:“這才叫掌法,學(xué)會了嗎?”
在場眾人都呆若木雞,看似枯瘦的身體,居然蘊藏著如此恐怖的實力,簡直是不可置信。
王元洲也被嚇得不輕,但還是佯裝鎮(zhèn)定地冷笑道:“原來練過拳腳,難怪如此狂妄。但王家在冰城的地位,不是你三拳兩掌能擊潰的!”
張無賴嘟著嘴,擺出一副不屑一顧的模樣說:“所以呢?”
王元洲怒不可遏,目光陰冷,正準(zhǔn)備說點什么,一個傭人忽然小跑出來,手里拿著一部老人機,“家主,您有電話?!?/p>
“掛了!”王元洲看都沒看手機一眼。
那傭人唯唯諾諾道:“家主,是領(lǐng)導(dǎo)的電話。”
“你看不見現(xiàn)在是什么形勢嘛,誰的電話也不接!”王玉杰一邊發(fā)泄著怒火,一邊走到傭人面前,瞥了眼手機,瞳孔忽然收縮起來,又仔細拿著手機看了一眼,急忙對王元洲說:“爺爺,是那位的電話……”
從王玉杰前后的反應(yīng)變化來看,給王元洲打電話的這個人,絕不是普通領(lǐng)導(dǎo)。
王元洲拿著手機看了一眼,然后就緩緩轉(zhuǎn)過身去,接通電話說:“陳書記,你好啊……”
聽不見對方說了什么,但能看到王元洲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目光緊縮,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掃了眼張無賴。
“我知道了。”掛掉電話,王玉杰急忙問:“爺爺,怎么了?”
王元洲如同是霜打的茄子蔫了,又仿佛經(jīng)歷巨大的打擊,瞬間蒼老了十歲。
“陸遠,你們走吧,從今以后,王家與你井水不犯河水,恩怨到此結(jié)束。”
“嘶!”
此話一出,現(xiàn)場立即響起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
余宏海滿臉不可置信地嘀咕道:“開什么玩笑,今天王家顏面盡失,王老居然會善罷甘休,是不是我聽錯了?”
“你沒聽錯,王老確實說既往不咎。這位張大師果然不是普通人啊?!庇嗪瓴馕渡铋L地看著張無賴。
“爺爺,這件事就這么算了?那咱們王家的面子往哪放?陳書記到底給您說了什么?”王玉杰不依不饒地追問道。
“什么也別問了,就按我說的辦,讓他們走!”王元洲看著傭人說:“扶我回房間。”
“等等!”
張無賴忽然來了一句。
王元洲深深皺眉道:“你對這樣的結(jié)果還不滿意嗎?”
“我滿不滿意不重要,重要的是陸遠滿意?!睆垷o賴看著我說:“陸遠,這件事到此為止,你同意嗎?”
張無賴的意思明顯還是不打算放過王家,或許他真的有能力讓王家從冰城消失,但我不能再狐假虎威不依不饒。
我希望看到的結(jié)果是王家被我親手打敗,而不是借助張無賴的能力,讓王家求饒。
“師父,我們走吧?!眱?nèi)心掙扎許久后,我終于做了決定。
張無賴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我,隨即點頭說:“罷了,既然你決定放他們一馬,那為師就尊重你的決定?!?/p>
說著,張無賴就拂袖而去。
雖然身材消瘦,但此刻張無賴的背影卻顯得那么高大,余家眾人看到張無賴要走,都下意識地退開到兩邊,生怕?lián)踝垷o賴的路。
“張大師,坐我的車吧,我送張大師回府?!庇嗪瓴χ先ァ?/p>
張無賴淡淡一笑,“余先生太客氣,就不勞煩余先生了?!?/p>
接著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狗子,走啦!”柳茜茜拉了我一把。
可剛準(zhǔn)備離開時,柳茜茜忽然想到了什么,轉(zhuǎn)身又朝王玉杰走過去。
后者下意識地后退半步,滿臉警惕。
“王玉杰,你說冰城半個天都是你們王家的,意思就是我們柳家什么都不是,對嗎?”柳茜茜不怒反笑,瞇著眼說:“本小姐會永遠記住你說的這句話,將來你可別不認賬!”
從王家出來,黃偉屁顛屁顛跑過來,長呼一口氣:“遠哥,剛才那架勢嚇?biāo)牢伊?,我還以為我們真的完蛋了呢。你那個師父到底是何方神圣啊,簡直太牛逼了!”
今天若不是張無賴親自出面,我這條命真得交代在王家不可。
雖然逢兇化吉,但我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原因很簡單,我不想一遇到麻煩,就讓別人替我解圍。
這時,余青林也滿臉歉意地走來說:“陸遠,剛才我做那樣的決定,也是迫不得已,希望你能理解我的難處。但不管咋說,只要你沒事就好,我們也就放心了。改天有機會,一定要帶你師父去余家做客,我也想和他正式認識一下?!?/p>
聽到這話,柳茜茜就張開嘴準(zhǔn)備說點什么,但最后還是忍住了。
其實就算她沒說出來,我也能猜到她想怒懟余青林。
“我當(dāng)然明白余老的難處,所以余老不必過多解釋?!蔽艺f了句。
余青林咂咂嘴,尷尬地笑了笑,“聽薇薇說,你們本來準(zhǔn)備今天去復(fù)婚的?這是好事啊,你們先去辦手續(xù),改天找個好日子,再舉行一場隆重的婚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