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等我醒來的時候,居然躺在床上。
從裝修風(fēng)格來看,應(yīng)該是在一家酒店的房間里。
我為什么在這里?
誰帶我來的?
我正納悶時,驚訝地發(fā)現(xiàn)身邊軟乎乎的,虛著眼睛看了一眼,這一看,我如遭雷擊。
旁邊竟然還躺著一個女人。
正是還沒醒過來的姚睿。
怎么會這樣?
思緒劇烈碰撞,讓我腦袋里面一片空白。
我忙不迭跳下床,這才看到渾身精光,來不及多想,趕緊找到衣服褲子穿起來。
也就在這時,身后忽然傳來一聲尖叫。
姚睿也醒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趕緊揭開被子看了一眼,這一看,姚睿也是惱羞成怒。
我急忙解釋說:“姚小姐,你別多想,我什么都沒做。”
“什么都沒做我會被你帶到酒店里來?什么都沒做我的衣服不見了?陸二狗,你渾蛋!”姚睿直接被氣得嚎啕大哭,罵我不是人,居然對她做這種事情。
“姚小姐,你別罵了,我真不知道我們?yōu)槭裁磿谶@里,你暈倒我準備扶你起來,可后來我也暈了,一點記憶都沒有?!笨赡芙忉岋@得蒼白無力,于是我豎起三根手指說:“我發(fā)誓,如果我對你做了什么,我出門就讓車撞死!”
“少來那一套,當(dāng)初你哥發(fā)的毒誓還少嗎?有哪次應(yīng)驗了?”
“……”我瞬間語塞。
姚睿的哭聲讓人心煩意亂,我轉(zhuǎn)身往外走。
“你去哪?占了我的便宜就想拍屁股走人,沒那么容易!我姚睿也不是隨隨便便的女人!”
“我不出去,你怎么穿衣服?”我沒好氣地說:“先把衣服穿上再說?!?/p>
從房間出來,我點了支煙深深地抽著。
這他媽叫什么事??!
萬一讓余薇知道,還不得扒我一層皮?
啪!
門開了。
姚睿穿上衣服,但臉上的淚痕還沒干,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說:“陸遠,真沒想到你會是這種人,半年前你不是這樣的?!?/p>
我忍不住翻著白眼說:“我現(xiàn)在也不是你想的那種人。跟我來?!?/p>
說著我就下了樓。
來到前臺,收銀員正在玩手機,我徑直走過去問是誰帶我們來開房的?
“你是未成年?”收銀員瞥了我一眼說。
“我二十四了!”
“成年了,還需要別人帶你來開房?難道不是你們一時沖動來開的房?”
聽到這話,姚睿直接暴跳如雷,咬牙切齒道:“陸……遠!”
我狠狠瞪了姚睿一眼,繼續(xù)說:“情況是這樣的,當(dāng)時我們都暈倒了,醒來就在這里了,酒店應(yīng)該有監(jiān)控吧,把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巧了,天黑的時候排查線路,監(jiān)控關(guān)掉了?!?/p>
天底下哪有這么巧合的事情?
“那你應(yīng)該一直都在吧,別人帶我們來開房的時候,難道你沒看見?”
“在是在,但我真的沒看見你們,真要是看見了,我也未必會讓你們上樓……畢竟最近掃黃查得嚴?!笔浙y員意味深長地看了姚睿一眼。
這一眼,直接讓姚睿面紅耳赤,最后狼狽地跑了出去。
我氣得用手指指了指營業(yè)員,最后也只能先追出去穩(wěn)定姚睿的情緒,冷不丁發(fā)生這種事情,萬一她礙于面子想不開,我可就攤上大事了。
天色已晚,姚睿從酒店出來沒有立即跑開,而是坐在不遠處的花壇上,抱著頭失聲痛哭。
說實話,雖然我也挺無辜的,但看到姚睿這般傷心,我心里還是萌生出一種濃濃的歉意。
她畢竟是女人,而且還未談婚論嫁。
所以這件事對她的打擊比我嚴重得多。
“姚小姐,請你務(wù)必相信我,我對你絕對沒有非分之想,更不會做傷害你的事情。雖然我恨陸明,但我不會把這份恨意報復(fù)在你身上?!蔽冶M量讓自己保持冷靜,繼續(xù)分析道:“你暈倒不久,我也失去意識了,一份米線不至于讓我們同時暈倒,所以一定有人在暗算我們。”
我和姚睿接觸不算太多,但她應(yīng)該知道我不是胡作非為的那種人,要不然也不會主動找我?guī)兔Α?/p>
姚睿猛地抬起頭,“你的意思是黃偉在暗算我們?”
我深思熟慮道:“至少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的嫌疑最大。下午我去找你的時候,黃偉明明想下車,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最后黃偉開車走了?!?/p>
“一派胡言!”姚睿說:“如果是黃偉的陰謀,那我們暈倒之后,他為什么不趁機占我的便宜,反而讓你和我睡在一張床上?”
其實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
黃偉貪戀姚睿的身體,所以他為什么不趁人之危,得到姚睿?
可如果不是黃偉,還會是誰呢?
難道是黃子杰?
可他怎么知道我和姚睿在一起?
我倍感頭疼,拍著額頭說:“姚小姐,你放心,如論是不是黃偉,我都會把這個人揪出來,還你一個清白?!?/p>
事已至此,姚睿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想報警,卻又擔(dān)心事情傳揚出去,對她的名聲造成不良的影響。
后來姚睿也沒有再說什么,直接打車回家了。
看著出租車漸行漸遠,我狠狠搓了把臉,雖然不清楚這一切出自誰的手筆,但我已經(jīng)嗅到一股濃濃的陰謀的味道。
我最擔(dān)心的就是事情傳到余薇的耳朵里,半年的努力,終于看到了一絲曙光,偏偏在這個時候發(fā)生這種荒誕的事情,我真的快氣炸了。
晚上回到余家別墅,沒看到余薇,應(yīng)該早就休息了。
“姑爺,你去哪了?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呀?”吳姐忽然從房間里探出頭,壓低聲音說:“你這么晚才回來,小姐都生氣了呢!”
“她生哪門子氣?”我心不在焉地回了句。
吳姐聽到這話,氣得直翻白眼,躡手躡腳地走過來說:“姑爺,你是真不明白還是故意裝傻呀,你難道沒發(fā)現(xiàn)最近小姐對你的態(tài)度變化很大嗎?小姐喜歡上你了!”
我不由得皺了皺眉,“吳姐,你倒會安慰我,我入贅余家這段時間的處境你還不清楚嗎?”
“那是以前,現(xiàn)在不同了,下午你剛出去,小姐就回屋了,到現(xiàn)在都還沒出來呢。”吳姐眉飛色舞地說,“你到底干嘛去了,小姐好像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