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天的時間,關(guān)于山海市歐陽家族的董事長,以及董事長的兒子,雙雙暴斃在家中的消息,不脛而走,傳遍附近幾座城市。
整個歐陽家族,因為這件事徹底炸開了鍋,歐陽雄和歐陽天雙雙死去,剩下歐陽天的兒子歐陽蘇正,此人從小就迷戀上紙醉金迷的生活,根本就不是掌管公司的料,哪里壓的住偌大的歐陽家族。
再加上,歐陽家族本就日漸愈下,形勢很不好,這件事就像一個導(dǎo)火線,徹底引爆歐陽家族的危機,讓整個家族,亂成一鍋粥,人心惶惶。
這件事,歐陽家族的死對頭張氏家族,第一時間就收到了消息。
“老爺,歐陽雄和歐陽天突然死亡的事情,你怎么看?”
張氏家族的書房,柳管家站在張老身邊,出聲問道。
“你覺得呢?”
張老反問道。
“歐陽家族勢力很大,不亞于張氏家族,對方能夠在歐陽家族府邸殺了對方,瀟灑離去,顯然兇手根本就不在乎得罪歐陽家族。”
“我覺得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勢力比歐陽家族強的人,另一種就是無牽無掛的強者?!?/p>
柳管家說出自己的猜測。
歐陽家族跟張氏家族斗了多年,隨著歐陽雄和歐陽天的死亡,歐陽家族也就再也不是張氏家族的對手。
所以,這件事帶給張氏家族的影響,也很大。
“我告訴你一條線索,你再推一推?!?/p>
張老淡淡一笑。
“今天早上,歐陽家族派人來中海市,抓走了楚氏集團的千金,這個女子跟蕭風曾經(jīng)有過交集?!?/p>
“而就在今天,蕭風就去了山海市?!?/p>
張老語氣充滿神秘的說道,他自從上次歐陽家族對張靈兒下手后,他就一直派人盯著歐陽家族的動靜,所以今日歐陽家族派人來中海市抓人的事情,他很早就得到消息。
至于楚云溪和蕭風之間的關(guān)系,張老是之前調(diào)查蕭風的時候,就查到的。
“老爺,你的意思是……”
柳管家聞言,虎軀一震,不敢置信的看著張老。
“這件事,放在心中就好,不管我有沒有猜對?!?/p>
張老交代道,如果他猜得沒錯,歐陽雄和歐陽天的死亡,肯定跟蕭風有關(guān)系,若真如此,那么蕭風的實力,就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可怕。
歐陽家族的實力和張氏家族相仿,蕭風能夠殺死歐陽雄和歐陽天,也就能殺了自己。
“我明白了?!?/p>
柳管家沉聲應(yīng)道,他很了解張老的性格,張老不會無端的猜測,而張老一旦有了推斷,那么基本就八九不離十了。
“老爺,那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有所行動?”
柳管家接著問道。
“呵呵,來而不往非禮也,吩咐下去,全力爭奪歐陽集團的所有項目和渠道經(jīng)銷商,我要讓他們徹底倒閉。”
張老看似慈祥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罕見的兇氣,歐陽家族和張氏家族爭斗多年,也該落下帷幕了。
“好的?!?/p>
柳管家興奮的點頭,轉(zhuǎn)身離開書房,準備趁著這個機會,把歐陽家族推向萬丈深淵。
“一切……都結(jié)束了?!?/p>
書房中,響起張老略顯落寞的聲音,他跟歐陽雄斗了多年,一直都在想著什么整垮歐陽家族,可是當這一天突然來臨時,他又生出些許感慨。
也許,人老了之后,就會變得多愁善感吧。
張老嘆了口氣,捧起一本哲學(xué)書,在那里默默看著,書房漸漸恢復(fù)了平靜。
……
蕭風駕駛幻影跑車,載著楚云溪離開山海市,回到中海市,他把車開到楚氏集團的大門外。
“下車吧?!?/p>
蕭風踩住剎車,對著楚云溪說道。
“進去坐坐?”
楚云溪試探性的問道。
“算了,太晚了?!?/p>
蕭風搖頭說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夜十二點多了。
“好吧?!?/p>
楚云溪聽到蕭風拒絕,不知為何,心中隱隱有些不舍,不過她還是很好的隱藏了起來,清冷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再見。”
楚云溪走下車,跟蕭風道別。
“恩。”
蕭風點了點頭,一踩油門,駕駛著幻影跑車離開她的視線范圍。
“這家伙,就這么不懂人情么?”
楚云溪幽怨的撇了撇嘴,平日追求她的男生海了去,她邀請蕭風去公司坐坐,卻被蕭風拒絕,第一次感受到被人拒絕的滋味。
“哼。”
楚云溪越想越生氣,冷哼一聲,走入楚氏集團,收拾東西之后,就開著自己的小車回家休息。
蕭風駕駛著幻影跑車,一路疾馳,很快就回到別墅,他把車停在別墅門口,推開大門走了進去,發(fā)現(xiàn)別墅空空蕩蕩,沒有人存在。
“看來還在上班。”
蕭風喃喃道,蕭安娜重返金沙會所上班,哪里越晚越熱鬧,他早就習(xí)慣蕭安娜加班。
蕭風走入沐浴室,洗浴更衣之后,就回到房間,躺在柔軟的創(chuàng)傷,一陣困意猛然襲來。
蕭風伸了一個懶腰,很快就進入睡夢中,今天他經(jīng)歷的事情不少,耗費了許多精力,很快就睡著了。
蕭風睡了兩個多小時后,微醺的蕭安娜才推開大門走了進來,她長年在金沙會所上班,酒量鍛煉的很出色,別看她現(xiàn)在臉色紅彤彤的,其實只有一點醉意,仍然保持著冷靜、理智的思維。
蕭安娜脫掉高跟鞋和衣服,走入沐浴室洗了一個舒服的澡,就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回房間,不一會兒也睡著了。
今晚的夜,對于蕭風來說,很平靜,然而在距離他一百多公里的山海市,歐陽家族府邸中,歐陽家族的人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個個都寢食難安,被今日突發(fā)的情況弄得不知所措。
受沖擊最大的人,當屬歐陽雄的孫子、歐陽天的兒子歐陽蘇正,他在一天之內(nèi),就是去了兩個至親,給了他當頭一棒,然而這些年來,他都沉浸在喝酒玩樂的瀟灑生活中,很少接觸過公司的事情,在公司也就是掛個名而已。
并沒有太多本事的歐陽蘇正,面對內(nèi)憂外患的歐陽家族,一籌莫展,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