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連制造出蠱毒的苗人都解不了,還能有什么辦法呢?
紀云舒望向趙慎,他還是那樣好看,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看著她的時候,沒有平日里的清冷,涌動著說不出的柔情。
她指尖撫過他的眉眼,堅定道:“你說的對,我們一起想辦法,一定能解的?!?/p>
趙慎吻了吻她的額頭:“好,我們一起?!?/p>
兩人在山洞里烤了一只野雞,吃飽了才出來找路。
外面植被茂密,卻沒有一點人活動過的痕跡。
紀云舒不由問:“這里應(yīng)該是那個陵墓的下方吧,怎么會荒無人煙?”
趙慎饒有興致地研究周圍的植被水土,笑道:“哲別怕是也不知道那機關(guān)的下面是這里,咱們這一趟,說不準還能撈點意外之財?!?/p>
“意外之財?”紀云舒眼睛一亮,打量著這片地方,“你是說那所謂的寶藏在這里?”
趙慎將剛剛從土里摳出來的一顆珠子遞給紀云舒:“十有八九,這里應(yīng)該確實在陵墓的下方,而且只有那一個入口,輕易進不來,所以不管是苗人,還是藺回雪都沒有找到?!?/p>
紀云舒用手帕將珠子擦干凈,頓時吃了一驚。
這竟然是一顆拇指大的綠寶石,在陽光底下散發(fā)著幽綠的光。
“這……”紀云舒不由看向地面,“還有嗎?”
趙慎被她的反應(yīng)逗笑了:“若真是那批寶藏的話,應(yīng)該還有很多?!?/p>
紀云舒頓時來了興致:“是被埋在地下嗎?我們可不可以挖出來?”
趙慎打量著附近的地形:“不著急,我們先出去,等到南疆的事情塵埃落定再來挖?!?/p>
紀云舒明白他的意思,現(xiàn)在南疆形勢復(fù)雜,藺回雪布局多年,對這一批寶藏勢在必得,南疆人也不會輕易讓他們將這些東西帶走。
等到一切塵埃落定之后,這里就是大夏的國土,里面挖出來的東西都該歸朝廷所有,他們可以名正言順的帶走。
想到這里她不由懷疑道:“這也太巧了,會不會是哲別族長故意的?”
苗人藏了幾百年的寶藏,他們就這么好巧不巧的碰上了。
天下掉餡兒餅也不是這么掉的。
趙慎道:“他沒有理由這么做,若是早就知道寶藏在這里,那些苗人也不會等這么多年了?!?/p>
紀云舒想想也是:“這么說我們也算因禍得福了。”
她不住激動地抱著趙慎親了一口,這觀察力也太強了,如果是她一個人在這里,肯定發(fā)現(xiàn)不了。
趙慎搖頭失笑:“這么高興嗎?這些都是要上交朝廷的?!?/p>
紀云舒不以為意:“朝廷能有錢也是好事?!?/p>
如今的大夏還是太窮了,國庫里沒有多少錢,很多惠民的政策都施展不開。
接下來百姓的日子會越來越難過,朝廷有錢才好辦事。
趙慎揉了揉她的頭頂沒有說話。
雖然是這么說,繼續(xù)往前走的時候,紀云舒還是忍不住注意腳下,想看看能不能再撿到什么東西。
可惜她的眼神實在不好,倒是趙慎又撿到幾顆拇指大的珍珠和一個金錠。
紀云舒有些嫉妒:“為什么你就能撿到?”
那些東西都在土里,看起來跟石頭沒什么區(qū)別,紀云舒不知道他為什么就能辨別出來。
趙慎笑著解釋:“今兒太陽好,珠寶金子被陽光照上去,看著總是有點不一樣的。”
紀云舒:“我還以為你有透視眼呢?!?/p>
趙慎無奈:“好了,我撿到的都給你。你想要的話,等東西被送回京城,我們跟皇上要一些?!?/p>
“還能找皇上要?”
紀云舒有些驚訝,這些東西按理都要入國庫的。
趙慎笑道:“東西是我們發(fā)現(xiàn)的,皇上論功行賞,我就要一點。這樣的功勞,比起賞賜其他的,皇上一定更愿意給我們珠寶和金銀?!?/p>
紀云舒了然,她是個女眷,實在沒什么好賞賜的,而趙慎出仕便是三品的京兆尹,短時間內(nèi)不適合再升官,所以賞金銀確實是最合適的。
“這樣的話又覺得有點虧?!?/p>
趙慎攬著她道:“本就是意外之財,你想想皇上現(xiàn)在的處境,就不覺的虧了?!?/p>
南疆就這么打了起來,紀云舒之前就聽到漠北也不安分,好在過年的時候,漠北來犯,被父兄打了回去,現(xiàn)在還不敢大規(guī)模進犯。
但該有的防備也不能不做。
國庫空虛,兵馬糧草的消耗卻比往年多。
朝廷里雖有大臣們撐著,但也不乏心懷鬼胎之輩。
要搞平衡,也要處處提防。
“皇上真不是人做的。”
紀云舒感嘆。
“這么一想是不是好受多了?!?/p>
紀云舒聽出他偏袒皇帝,哼了一聲道:“不管怎么說做皇上也還是好處多吧,別的男人也就三妻四妾,他的后宮可以有七十二妃?!?/p>
趙慎捂臉:“皇上到底怎么得罪你了,讓你這樣編排他?什么七十二妃,他后宮的女人都沒京城一般人家后院的多。況且女人多不見得是什么好事?!?/p>
紀云舒斜眼看他:“是嗎?我很以為你們男人都向往那種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quán)的日子?!?/p>
“你這是從哪兒聽來的,若是可以,皇上恨不能只守著皇后娘娘一人,這個你不是很清楚嗎?”
紀云舒當然是清楚的,景明帝為了皇后,沒少跟太后置氣。
“那他還睡了南疆的圣女?”
雖然她也承認寧歡怡長得好看,但這世上美人兒多了,皇上總不能都占了吧。
趙慎發(fā)現(xiàn)她好像格外在意這件事,于是解釋道:“皇上跟怡嬪沒有關(guān)系,她懷的也不是皇上的孩子。之前沒跟你說,是怕綺云姑娘發(fā)現(xiàn)端倪?!?/p>
他一早就知道綺云對寧歡怡的敵意。
紀云舒都驚呆了,她雖然早就猜到皇上對寧歡怡不像是表現(xiàn)的那樣寵愛,但她以為兩人就是被算計中了藥,才發(fā)生的關(guān)系。
誰能想到寧歡怡懷的不是皇上的孩子。
要知道混淆皇室血統(tǒng),可是個足以抄家滅族的罪名。
“怎么會?那皇上為什么要冊封她,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是誰的?”
紀云舒忍不住問。
趙慎賣關(guān)子道:“這都猜不到?你對南疆的局勢不都了解了嗎?想想她是怎么進宮的,生下孩子又有什么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