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定邦帶著一絲疑惑:“朕被騙了?被誰?是老二?還是?”
德妃說道:“陛下,是被蕭策那個廢物給騙了!臣妾可以用性命擔(dān)保,他不僅死不了,而且,他還能活的非常好!他是裝出來的!”
蕭定邦懷疑之色更甚:“你為何如此肯定?”
德妃是去找過了蕭向卿的了。
蕭向卿把前因后果都跟著德妃匯報了,包括從潛龍先生那邊獲得的消息,一并告訴了她。
德妃根據(jù)蕭向卿給出的消息,很快就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
很顯然這一切是蕭策自導(dǎo)自演的!
現(xiàn)在的問題是她就算是知道真相如何,若是直接跟著蕭定邦說,蕭定邦也不一定相信。
不過,雖然蕭策把這個事情弄的非常周密,還是被德妃發(fā)現(xiàn)了一個癥結(jié)所在。
那就是蕭策現(xiàn)在肯定是安然無恙,只要證明他受的傷是假的。
那么就說明,蕭向卿說的是真的。
不過,德妃自然不會把潛龍先生的事情說出來,而是話鋒一轉(zhuǎn):“陛下,因為向卿不會騙我。他就算是要對付二皇子,不會用這么愚蠢的辦法!”
“陛下只要用臣妾的辦法試一試,就能知道真假!”
蕭定邦疑惑看著德妃:“哦?如何試?!?/p>
德妃說道:“陛下就以要給蕭策治傷的由頭把他接入宮里,屆時臣妾一試便知?!?/p>
“若是,屆時蕭策真的奄奄一息了!那么就說明二皇子說的是真的!反之蕭策若是無恙,那么說明向卿說的才是真的,那么,就說明蕭策此次回京可沒有這么簡單!”
“若是這樣,咱們還可以順勢可以控制住蕭策!陛下,這么做,對于您沒有任何損失,相反可以抓出真正的鬼!”
蕭定邦聽著點頭:“雖然你的說法太可笑了,這一切怎么可能蕭策那個廢物做的!不過,你既然堅持,朕就讓你徹底的死心!你久居深宮怕是對于自己的兒子也并非了解?!?/p>
德妃聽著蕭定邦的話,也不反駁他。
畢竟她想要的目的達到了就可以了。
“謝陛下,若是向卿真的騙我,不用您動手,我會給二皇子以及惠妃一個交代!”
蕭定邦聽著點頭,對著身旁的大太監(jiān)說道:“你就按照德妃說的,把那個廢物給帶過來!”
大太監(jiān)躬身:“那若是二殿下不交人呢?”
蕭定邦面色一沉:“不交人,就說是朕的圣旨!若是不交人,就說明這個事情還真的是有問題了。”
大太監(jiān)躬身點頭,退下。
德妃眼神閃過一抹得逞之色。
……
天牢外
蕭策跟著馬統(tǒng)領(lǐng)去了一旁的一個屋子里。
這邊的屋子是天牢獄卒的休息室。
看到了馬統(tǒng)領(lǐng)帶著大雷進來。
里面的獄卒都站起來了:“馬哥!”
馬統(tǒng)領(lǐng)對著他們擺手:“帶來了兩個新兄弟,今天就讓他試試看,能不能習(xí)慣?!?/p>
獄卒們聽著點頭,一句都沒多問。
馬統(tǒng)領(lǐng)說著就拿著一小袋銀子,扔到了他們面前:“今天給弟兄幾個加個餐,剩下的都分了!”
幾個獄卒見狀笑著,紛紛拱手:“多謝馬哥!”
蕭策在旁邊看著,覺得他們彼此都是心照不宣,誰都沒捅破這個窗戶紙。
很顯然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做這個事情了。
說著馬統(tǒng)領(lǐng)對著蕭策和大雷說道:“你們在這邊等一會,然后把衣服給換上。等到晚上的時候,帶著你去熟悉,熟悉!”
蕭策和大雷接過了馬統(tǒng)領(lǐng)給的衣服,換上之后,就在一側(cè)去等著了。
這個馬統(tǒng)領(lǐng)沒有照顧他們,自顧自的去忙活了。
這邊休息著的獄卒們,也沒有搭理他們。
一直到了天黑之后,有人給他們拿著一些飯,他們隨便扒拉了兩口。
也確實不咋好吃。
沒過一會,馬統(tǒng)領(lǐng)就指著蕭策和大雷:“你們跟著我走吧。我先帶著你去熟悉熟悉環(huán)境吧。”
跟著馬統(tǒng)領(lǐng)去了天牢之中,這邊的天牢,就是一個地牢。
只有著一個出入口,進去之后,就是一股難聞刺鼻的味道。
這個天牢很大,里面關(guān)押了不少的人。
這個天牢關(guān)的都是重刑犯,所以都是單人間的,里面光線很差。
只有著幾盞昏黃的油燈燭火在搖曳。
馬統(tǒng)領(lǐng)在這邊地位挺高,路過的獄卒都會和他打招呼。
直接走到了最深處的的一個牢房外。
馬統(tǒng)領(lǐng)對著蕭策說道:“漠北王,鎮(zhèn)國王在里面,你可以的話,讓他不要堅持了!只要他同意,我可以配合您把鎮(zhèn)國王神不知鬼不覺的弄出去。等他們發(fā)現(xiàn)的時候,你們早就離開這邊了!”
馬統(tǒng)領(lǐng)如其來的一番話,讓蕭策滿臉詫異的看著他。
“你認識我?”
馬統(tǒng)領(lǐng)笑著點頭,隨后說道:“漠北王殿下,當(dāng)然!您或許不記得我了,但是,我忘不了您...當(dāng)初在京都城外你給一對逃荒來京都的母子,五十兩的銀子...”
馬統(tǒng)領(lǐng)說起來了一段往事。
這個馬統(tǒng)領(lǐng)叫馬肅。
就在幾年前,原主蕭策在京都外,看到了一對奄奄一息的母子,而后就把他們帶到了自己府邸。
并且給了他們一些銀兩在京都扎下根,馬肅憑借著自己腦子,以及實力,也在京都謀到了一份差事。
這些年一直爬到了如今的地位。
按照馬肅說的,原主蕭策做過許多類似的好事。
之前之所以,馬肅之所以沒說,是因為,他也不知道他和錢大方他們的關(guān)系。
如今到了這邊之后,四下無人才跟著蕭策說。
蕭策點頭:“是不是有著許多人來見過九叔?”
馬肅點頭:“不錯,鎮(zhèn)國王有著許多次的機會是能夠出去的...不過,鎮(zhèn)國王愣是不愿意出去,也不愿意說什么。不過,這段時間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進來過了!”
說著,蕭策就朝著牢房里看了一眼。
只見鎮(zhèn)國王蕭定山坐在了一個床鋪上,背對著門外,似乎是在盤膝打坐。
“馬肅,那我能進去嗎?”蕭策問道。
馬肅連連點頭說道:“這是當(dāng)然,當(dāng)然能夠進去...”
說著馬肅拿著一個鑰匙。
“這個是牢房的鑰匙,一般來說都不會有事的,你和鎮(zhèn)國王想聊多久都可以!若是外面有著任何情況,我會第一時間鳴鐘。你就趕緊出來!”
蕭策點頭對著馬肅說道:“行!多謝了。”
馬肅那張板正的臉,搖頭說道:“王爺,您太客氣了。沒有您,我和家母早在幾年前就該餓死在了京都門口,成餓殍了...”
蕭策接過鑰匙,就走過去。
馬肅就非常識趣的離開。
蕭策拿著鑰匙,打開了牢房的門。
蕭定山盤膝而坐,一動不動,似乎并不在乎是誰來了。
“九叔!”
蕭策對著牢房里的蕭定山喊了一聲。
不過,蕭定山依舊是一動不動。
大雷面色愈發(fā)嚴(yán)肅的說道:“王爺,似乎不太對勁!”
說著大雷細嗅了兩下,面色難看道:“有血腥味。”
蕭策想要上前,但是被大雷給攔住了。
“王爺,我先去看看?!?/p>
蕭策這會點頭,也沒有堅持,他也意識到了一絲不對勁。
大雷說著就跑上前,就看到了蕭定山盤膝坐著,但是嘴巴張開,身前淌了了一身的鮮血。
大雷十分小心的伸出了手,放到了蕭定山的鼻子旁。
感受了一下之后,就把手猛地抽了出來。
把手抽回來之后,面色難看對著蕭策說道:“王爺,老王爺死了!”
蕭策聽著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的說道:“什么?”
說著就要上前,不過被大雷給攔住了。
“王爺,你別靠近!我們得離開這邊。這邊不對勁!”
蕭策自然知道大雷的意思,一臉詫異道:“這是一個套?”
大雷點了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zhèn)鱽砹艘魂嚰怃J哨子聲。
“有人劫獄!有人劫獄!”
大雷面色變的異常的難看,直接從衣袖里掏出了兩柄短刀。
“王爺,待會你別管我,你逃出去最重要!”
蕭策眉頭緊蹙搖頭說道:“我們怕是跑不了了。”
因為兩個人剛從牢房里出來,只見另外一個身穿著獄卒衣服的人。
帶著五十多手持著弓箭甲士已經(jīng)把通道圍了個水泄不通。
很顯然是有備而來的。
為首一個獄卒的人說道:“你們不許動,束手就擒吧。你們的同黨馬肅,已經(jīng)被我控制住了,你們妄動一下,就把你們射成篩子!”
蕭策知道這次是栽了,他絲毫不懷疑,他但凡敢動一下。
他們幾十個人同時射箭,這樣狹小的空間里,他根本沒有活動的余地。
蕭策見狀就把手中的武器,扔到了面前:“我們投降!”
大雷同樣照做。
很快,在為首獄卒的命令下,把蕭策給按倒了。
隨后為首的獄卒假模假式進入了牢房之中:“快...快去請獄醫(yī)!鎮(zhèn)國王被刺殺了!”
“把這兩個刺客給看押起來!上枷鎖,鐐銬?!?/p>
瞬間,蕭策和大雷被五花大綁了起來,并且上了枷鎖,鐐銬。
蕭策心中憋屈啊,自己怎么就陰溝里翻船了啊。
...
此時天牢外的一輛馬車上,聶冰坐在了馬車?yán)?,靜靜地等著。
沒一會之后,一個小書童從天牢門口走了過來。
回到了馬車之上。
聶冰有些著急的對著小書童問道:“小凰,如何?”
小書童恭敬的對著聶冰說道:“先生,一切順利!漠北王和他的一個手下都被抓住了!而且蕭定山也已經(jīng)死了。這次這個漠北王就算是有三頭六臂,也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