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那頭回答了:“讓本地人聽了,說方言的意思是要給一個男人下迷藥,要讓他跟自己的女兒上床并且受孕,還要多拍點床照,舒董事好陰毒阿?!?/p>
就連安南得知后都忍不住揣測,自己老板是不是就是這個被算計的對象。
“什么?”商崇霄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他的震怒聲通過電話傳遞到安南那里。
安南心中一凜,意識到自己揣測得沒錯,這一招是舒董事用來算計商崇霄,而且受孕的對象就是蘇鎖鎖。
安南重復(fù)了一遍:“商總,這些詞意不會差,我找了好幾個本地人確認。”
商崇霄回答道:“可以了。”
然后平靜的掛掉了電話。
他表面平靜,但內(nèi)心卻是驚濤駭浪。
他不是不諳性事的毛頭小子,很清楚一個發(fā)情的男人跟野獸無異,如果他被下了催情藥,恐怕真的會把蘇鎖鎖當成蘇黎,即使蘇鎖鎖剛斷腿,他都可以沒有理智的發(fā)泄獸欲。
如果不是因為聽到了,心里藏了一絲疑慮,那杯遞來的含有催情藥的水,就會把他推入萬劫不復(fù)的深淵。
忽然,他想起六年前,在教授家里發(fā)生的那件事情,明明他只是喝了一點白蘭地。
卻完全失去了知覺。
當然更不合邏輯的是,教授家里的客臥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一個少女?
即使后面他們解釋說蘇鎖鎖和舒艷來這邊度假小住,但是在吃飯喝酒時主人還在的情況下,為什么不提前介紹?或者說,明明只有他一個人喝醉,為什么沒人阻止?
這場漏洞百出的事故,終于被他喚醒了記憶。
商崇霄因為過于抗拒那件極痛苦的事,防御機制選擇了自動模糊事實。
這些年都搞不清楚那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心理醫(yī)生即使用催眠都沒效,導(dǎo)致他一直認定那件事實就是他亂性闖入臥室強暴。
只有到今天,他忽然幡然醒悟了過來。
蘇鎖鎖不是被他強暴的,他只是被她們下藥了。
從頭到尾都是兩惡毒母女演出的一場戲,而他卻如同傻杯一樣,被她們算計了那么多年,在她們眼里他就是最大的冤種,最沒有腦子的傻子。
商崇霄的拳頭捏緊了。
一想到那天他還在為蘇鎖鎖再也站不起而愧疚,她們卻用那樣得意的語氣,要重演一遍把他當作傻瓜的游戲。
他就恨不得把那兩個賤人弄死。
真是可笑。
他太可笑了。
他居然困在那場算計帶來的痛苦漩渦里那么多年,每一次當他想要開始新的生活,蘇鎖鎖就會自導(dǎo)自演一場自殺,讓他以為自己是造成這一切的兇手。
商崇霄走到沙發(fā)上坐下,點了一根雪茄,湊到唇里,慢條斯理的吸了一口,直到內(nèi)心慢慢的平靜,直到他把紛亂的頭緒理得完全清楚,他放下了雪茄。
那個會在乎蘇鎖鎖的他,跟著煙霧,一起消散了。
他拿起手機,給安南打去一個電話:“盯緊舒董事在集團的作為,凡是她要動用集團的資源,一律暗地攪黃?!?/p>
往日,舒艷總是借著蘇鎖鎖的人情,在集團橫行無忌,還吃了不少珠寶原材料的回扣。
商崇霄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甚至舒艷借去了價值過億的珠寶,都沒讓她還過。
不過從現(xiàn)在開始,他也要慢慢的來,畢竟6年的帳,一下子弄死她們多不劃算。
此時的舒艷,乘著車到了集團的總部,直接進入了國外集團總部的頂層。
扭著腰向生產(chǎn)總監(jiān)史密斯去了。
“5克拉的黑武士和黑皇后全系列,5套?!?/p>
史密斯抬起頭看向她:“舒董事,你想要的東西,沒有?!?/p>
“沒有?”舒艷眼神立即變得尖銳:“史密斯,你別不識好歹,黑武士系列不是做出來了嗎?5克拉的全系列雖然是稀少,但5套絕對不可能沒有?!?/p>
史密斯似笑非笑:“5克拉的單品售價都高達300萬,全系列售價1.2億,5套一共6億,就算我們做了,你的成交款付了嗎?”
“你……你什么意思?”舒艷氣得嗓子都破了。
史密斯回:“沒什么,公司新規(guī)下來了,董事會也沒有權(quán)力拖欠成交款。”
舒艷大動肝火:“以前的系列,哪個不是我先拿了?”
每次季度新品還沒正式發(fā)售,舒艷就要挑走比較上層的全系列珠寶,美其名為贈送給高貴的客戶,其實她自己私藏幾套擺闊,甚至出手給與她同級別的貴婦。
這次的黑武士和黑皇后營銷得非常成功,已經(jīng)有老顧客跟她預(yù)定了,如果她不能提前拿到滿足貴婦們先人一等的優(yōu)越感,她要賠好幾倍的定金。
舒艷惱羞成怒了:“給我,你只管給我!不然你下個月就離職?!?/p>
史密斯說:“那悉聽尊便?!?/p>
舒艷張牙舞爪樣子沒有把他嚇倒。
反而他以要去車間為由,直接把舒艷甩一邊了,舒艷屁股一扭,跌在了地上。
頓時臉上氣得發(fā)青。
她想使用商崇霄的特權(quán),把史密斯暫時停職,但是安南卻打來電話,告訴她:“商總已經(jīng)交代了秘書部助理部,以后舒董事想用特權(quán),先跟董事會申請?!?/p>
商崇霄不說拒絕,也不說給,讓她申請。
舒艷聽完電話,掛斷后露出了恐怖的怒吼聲:“商崇霄,你算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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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黎睡了一覺,微微睜開眼。
商崇霄的臉龐出現(xiàn)在她視線里。
慢慢的,清晰。
暮色從窗簾縫隙透進來。
他伏低著頭,五官在光影變化下顯得深刻而清晰。
長長的獸類般的眼眸注視著她。
他長長的插入碎發(fā)的眉配合長眼瞼,不是那種賣萌的溫馴獸類,而是那種侵略意圖的野外獸類。
像是獅子一樣。
蘇黎還沒完全清醒,商崇霄就把她身上的衣服褪掉了。
“你……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