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狀,瞬間熱鬧起來。
有人起身,“周小姐,剛才在門口的時候,你跟陳小姐打的賭我們可都聽見了!”
“沒錯!既然陳小姐是無辜的,那請你現(xiàn)在跟她道歉!”
“道歉!道歉!”
人群瞬間嘈雜起來,好些學(xué)生甚至拿手里的礦泉水瓶砸在了周情身上。
一時間,場面混亂不堪。
校長見狀趕忙拿起話筒,“各位同學(xué)稍安勿躁!事情的真相永遠(yuǎn)不會被埋沒,我們學(xué)校不會放過一個破壞學(xué)校名譽(yù)的人,同樣,也不會讓被污蔑的學(xué)生,承受罵名。”
他轉(zhuǎn)頭走到周情面前,“周小姐,雖然你已經(jīng)畢業(yè)的,但是因?yàn)槟憬裉爝@一鬧,影響了我們公司的口碑,甚至就連李老師的名聲,也因?yàn)槟闶艿搅擞绊?,現(xiàn)在請你,立刻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誠懇的跟陳小姐,還有孫女士道歉!”
“否則,這件事我一定會代表學(xué)校追究到底!”
周情成為眾矢之的,臉色慘白。
她轉(zhuǎn)頭看著臺下眾人,覺得自已此時此刻像個小丑。
她深吸了一口氣,好半晌才看了眼陳粟,“對不起!我不該誣陷你!”
“聽不見?!?/p>
陳粟從校長手里接過話筒,遞給周情,“你說道歉的時候,不應(yīng)該對著我,而是應(yīng)該對著記者的鏡頭,畢竟這一切的謠言,都是從你的嘴巴里說出來的!”
雖然陳粟已經(jīng)想好了應(yīng)對之策,但是孫玉梅母女的出現(xiàn),讓她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打了一個漂亮的翻身仗。
她還是挺開心的。
面對眾人的義憤填膺,周情不情不愿的接過了話筒。
她閉了閉眼,手指深深掐入掌心,好半晌才深深的對著鏡頭鞠了一躬。
“對不起各位,今天的一切,都是我的錯?!?/p>
她拿著話筒,聲音哽咽,“我不應(yīng)該一意孤行,僅憑著我自已的判斷,就污蔑陳粟,我知道錯了?!?/p>
她鞠躬的態(tài)度,十分誠懇。
隨后,落荒而逃。
演講的事徹底告一段落,孫玉梅和李幼寧也成功功成身退。
校長也松了口氣,“各位,今天這件事到此為止,還希望大家不要被這件事影響,接下來讓我們繼續(xù)這次的返校演講?!?/p>
他轉(zhuǎn)頭看向陳粟,“陳粟同學(xué),對于今天這件事,你還有什么要跟大家分享的嗎?”
陳粟深吸了一口氣后,接過話筒,侃侃而談。
這次,再也沒有人口出狂言。
在演講結(jié)束后,眾多學(xué)生的鼓掌聲,響徹整個大會堂。
有人發(fā)問,“陳小姐,看得出來您的精神內(nèi)核十分穩(wěn)定,今天這件事您非但不慌,反而告訴我們,要讓我們有自已的價值判斷,我很欣賞您,但是同樣,我也有一個問題想問您?!?/p>
陳粟微笑,“你說?!?/p>
記者猶豫兩秒后,直接發(fā)問,“你是姜夫人親生女兒這件事,是真的嗎?”
陳粟目光停頓片刻,她微笑,“是真的。”
“那您就不妒忌嗎?”
另外一個記者發(fā)問,“我聽說姜家對自已的女兒十分上心,從小到大接受的資源都是最好的,如今姜夫人來找您,您有什么想對她說的嗎?”
陳粟拿著話筒的手微微蜷縮,隨后對著鏡頭微笑,“怎么可能不妒忌呢?!?/p>
她眼眶泛紅,整個人看起來清純又無辜。
她哽咽道,“之前我一直以為,我不會再擁有來自親生母親的溫柔關(guān)懷,是姜夫人的出現(xiàn),讓我知道,原來我也是有家的,有人也一直在愛著我,想要找到我?!?/p>
“況且妒忌是人之常情,我也只是個普通人?!?/p>
她對著鏡頭,認(rèn)真又誠懇,“但我是成年人,而且我也不希望我母親因?yàn)槲业氖聻殡y,所以就算我心里有所妒忌,我也不會表現(xiàn)出來,當(dāng)然,我是一個自私的人,我之所以這么做不是因?yàn)槲矣卸喔呱校且驗(yàn)?,我不想看到我的母親不快樂?!?/p>
陳粟對著鏡頭侃侃而談,說到后面甚至掉了兩滴眼淚。
姜夫人坐在家里的沙發(fā),看著記者鏡頭拍攝下來的畫面,忍不住落淚。
“沒想到她竟然是這么想的……”
她捂唇哽咽出聲,“是我對不起粟粟……”
姜明珠在自已的房間里,看到網(wǎng)上關(guān)于陳粟的采訪,氣不打一處來。
她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掃在了地上。
“惡心!”她氣的咬牙切齒,“我就知道陳粟不是省油的燈!她就是個賤人!什么也想跟我爭!看來她是非要回姜家不可了!”
一個簡單的演唱會,竟然讓陳粟弄這么大陣仗出來。
不但洗白了自已,而且還得到了大家的同情。
而且這個視頻一放出來,十有八九白若棠會心軟。
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就讓陳粟留在姜家。
還真是一箭三雕。
姜明珠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后找到許惠的手機(jī),打了電話過去。
“幫我個忙。”
她閉了閉眼,“事成之后,一千萬我立刻打到你卡里?!?/p>
許惠錯愕不已,“什么忙?”
姜明珠咬牙,“我要讓你,當(dāng)我的替死鬼!”
……
下午四點(diǎn),陳粟和溫稚演講結(jié)束,從學(xué)校出來。
李幼寧站在門口早早等著,看到兩人出來,她主動走上前。
“你們出來了?”
陳粟嗯了一聲,“師母呢?”
“她回去了,”李幼寧抿唇,“你放心,今天這件事到此為止,以后不會再有任何緋聞了,如果有人再散播我父親的謠言,我不會放過他們的?!?/p>
陳粟點(diǎn)點(diǎn)頭,欲言又止。
李幼寧看穿了陳粟的想法,“你是想問,為什么我和我媽,突然就愿意出現(xiàn)在這次演講,幫你澄清吧?”
“其實(shí)這件事,是姜夫人聯(lián)系的我媽。”
她微笑,“昨天晚上的時候,她們兩個人一起吃了頓飯,至于說了什么我倒是沒聽清,但是當(dāng)晚我媽回來后,就讓人幫我找了這幅畫,說要今天過來幫你?!?/p>
她看了眼腕表,“時間不早了,該說的我也說完了,我先走了?!?/p>
她轉(zhuǎn)身走到車旁邊,驅(qū)車離開。
溫稚一頭霧水,“怎么感覺今天這一場演講,好像發(fā)生了很多事,我感覺我的腦子快加載不過來了?!?/p>
她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你剛才在媒體面前,最后給姜夫人說的那些話該不會是假的吧?”
陳粟腳步一頓,回頭看她,“你覺得呢?”
溫稚想了下,正準(zhǔn)備開口,一輛車停在了她們面前。
車窗降下,是一張?jiān)偈煜げ贿^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