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粟想了一會兒,覺得不要臉對自已來說順手拈來。
“可以這么說?!?/p>
瞿柏南淡呵出聲,“我家粟粟最近還真是……撒起謊來一點不心虛啊?!?/p>
他從一旁的抽屜拿出藥箱,把陳粟抱放在了自已腿上。
陳粟下意識掙扎,“你放我下來?!?/p>
瞿柏南指節(jié)恩柱她的腰,“你臉上的傷是因為我,在傷口沒處理好之前,我不可能放你下去?!?/p>
他拿起冰塊,幫陳粟冰敷。
陳粟覺得自已這一逃,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她沒再吭聲。
冰敷完,瞿柏南看著陳粟跟之前一樣窩在自已懷里的樣子,格外動人。
他低頭,吻上了陳粟的唇。
陳粟本能瑟縮了下肩膀,反應過來時,已經(jīng)被壓進了沙發(fā)。
她懊惱偏頭,“瞿柏南,你能別……”
“別什么?”瞿柏南的手輕輕捏住她的下巴,“被人打了也不知道躲,在我面前倒是窩里橫的起勁兒,你屬貓的?”
陳粟眨了眨眼,“我那是沒反應過來?!?/p>
瞿柏南嗯了一聲,“我親你的時候你就能反應過來?!?/p>
陳粟,“……”
陳粟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措辭懟回去,瞿柏南密密麻麻的吻已經(jīng)順著下巴親到了鎖骨,還在繼續(xù)往下。
她下意識咬唇,好半晌才悶悶道,“你這趟出來,你女朋友不生氣嗎?”
瞿柏南低頭看她,“什么女朋友?”
陳粟抿唇,“上次吃飯,你說你有新女朋友?!?/p>
瞿柏南反應過來,唇角噙著笑,“生氣了?”
“沒有,”陳粟偏頭看別處,“我只是覺得,你有女朋友還來跟我糾纏,挺渣的?!?/p>
她眼中的瞿柏南,雖然算不上正人君子,但是在感情方面還是比較體面的。
瞿柏南低眸看著陳粟微紅的臉蛋,低頭親上她的耳朵。
“沒有女朋友。”
他的聲音晦澀至極,“粟粟,我既然答應過要和你結(jié)婚,那么除了你之外的其他女人,我沒有興趣,也不想在他們身上浪費我的時間?!?/p>
男人滾燙的呼吸落在陳粟耳蝸,她本能抖了一下。
她嘴硬道,“你不需要跟我解釋這些?!?/p>
話雖然是這么說,但是陳粟原本抗拒的動作,明顯沒之前厲害了。
瞿柏南索性把她撈了起來,朝陽臺走去。
陳粟懊惱皺眉,“你要抱我去哪兒?你放我下來!”
“陽臺。”
瞿柏南把陳粟放在落地窗前,寬大的手掌摁著陳粟的后腰輕輕一推。
陳粟整個人趴在落地窗上,看到了窗外的山景溪流。
她驚的五臟俱焚,“瞿柏南……”
“嗯,”瞿柏南低頭,滾燙的唇瓣咬上她的肩膀,“好粟粟,做都做了,昨晚你挺開心的?再開心一回,嗯?”
他循循善誘,一點一點引陳粟淪陷。
陳粟強撐著最后的理智,冷靜道,“昨晚是昨晚,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
瞿柏南嗯了一聲,手順著她的后腰往前,抵上她的小腹。
“粟粟,”他啞聲,“你喜歡孩子嗎?”
陳粟心頭一跳,“什么?”
瞿柏南輕笑,“如果我們有一個孩子,你是不是就舍不得離開了?”
陳粟隔著落地窗,看到了瞿柏南臉上的表情。
一時間,她恍惚了。
瞿柏南對陳粟的身體了如指掌,哪怕陳粟嘴上說再多拒絕的話,可事情永遠到最后會發(fā)展的不可收拾。
而且……陳粟也早對這件事有了,其他的應對方法。
凌晨四點,萬籟俱寂。
陳粟躺在床上看著熟睡的瞿柏南,躡手躡腳下床拿走了他的手機。
她走出酒店,給溫稚打電話。
……
次日清晨,窗外刺眼的陽光落在瞿柏南臉上。
他下意識伸手擋,卻發(fā)現(xiàn)身側(cè)是空的。
他睜開眼,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起身在屋內(nèi)找了一圈,沒有找到陳粟。
他站在客廳,嗤笑出聲,“怪不得昨晚那么乖?!?/p>
原來在這兒等著呢。
他掏出手機給李燁打電話,“幫我查一下,陳粟去了哪兒?!?/p>
與此同時,溫稚已經(jīng)帶著陳粟回到了港城市區(qū)。
陳粟在溫稚的出租屋里補了個回籠覺,下午兩點多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溫稚正坐在沙發(fā)里拿著電腦看場地。
她走過去,“你一天都在看場地?”
溫稚點頭,“港城的房子太貴了,短時間內(nèi)很難找到合適的?!?/p>
陳粟走過去,坐在她身邊,幫她一起挑房子。
然后,溫稚的手機就響了。
她撈起來看了一眼,是褚紹文打來的,“陳粟是不是在你哪兒?”
溫稚看了眼陳粟,“瞿柏南讓你問的?”
褚紹文嗯了一聲,“他剛回港城,讓我確認下陳粟的安全。”
“她很安全?!?/p>
溫稚道,“你讓她放心就行,掛了?!?/p>
“等等,”褚紹文隔著電話,不悅皺眉,“我們兩個現(xiàn)在可是情侶,打電話你每次都這么敷衍?”
“我最近忙著找場地,沒空閑聊?!?/p>
沒等褚紹文說話,溫稚就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她把電腦遞給陳粟,“你幫我挑吧,我休息會兒,累死我了?!?/p>
陳粟接過電腦,一個一個查看場地。
溫稚靠在她肩膀,隨口道,“對了,你昨天去姜家,結(jié)果怎么樣?”
陳粟目光頓了下,“就那樣?!?/p>
溫稚坐起身,“就那樣是什么意思?他們不喜歡你?”
陳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姜明珠從小在姜家長大,姜家人喜歡她理所應當。
她不能要求什么。
而且姜夫人大部分事情上都是向著她的,只是這份情感,是源于對親生女兒的愧疚,還是真的有親情,就很難評價了。
陳粟緩緩吐出一口氣,“換個話題吧?!?/p>
溫稚鼓了鼓腮幫,沒再問,“那好吧?!?/p>
兩個人窩在沙發(fā)看了一整個下午的場地,最終看中了一套房子。
溫稚給對方打電話,約了在明天看房。
第二天一大早,陳粟和溫稚準時出現(xiàn)在辦公樓下。
前臺的人帶著她們進去,“兩位在休息室稍等片刻,我這就去請我們老板?!?/p>
前臺離開后,溫稚環(huán)顧四周,熟悉感撲面而來。
“奇怪,”她一臉疑惑,“我怎么覺得這片地方有點眼熟呢?!?/p>
她看陳粟,“你有沒有這樣覺得?”
陳粟解釋,“辦公樓的場地都差不多。”
“那可能是我多想了吧。”
溫稚打消自已的懷疑,跟著陳粟一起等。
大約過了十分鐘,休息室的門打開,一抹熟悉的身影進入兩人視線。
溫稚瞬間愣住,“這套辦公樓,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