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末的時候,京市的春天徹底到了。
天氣乍暖,卻也還是個時冷時熱的季節(jié),但有愛美的,卻已經(jīng)穿上了薄衫。
祈愿愛美,但是怕死。
于是她獨門自創(chuàng)了一種惡心穿搭。
上身短裙,下身秋褲,里面基礎(chǔ),外面就不基礎(chǔ)。
這種穿搭,可算是把騷里騷氣的祈近寒給惡心了個夠嗆。
他只要在家里面看到祈愿,就覺得惡心!
人怎么可以丑成這個樣子?
那個死破秋褲,她就不能全扔了嗎?!
他媽的,早晚挑一個她不在家的時候,他要把那些破秋褲全給她燒了。
全都燒了?。?/p>
……
最近祈聽瀾很忙,事情很多。
黛青最后還是和祈聽瀾達成了合作,商盤馬上開發(fā),預(yù)計回收無法估計。
就連出資三十五億的趙卿塵,在經(jīng)過初步評估后,都得到數(shù)據(jù),他的投資,至少會翻三倍。
黛青拿到了部分開發(fā)權(quán),這點利益切割對祈家來說,可以算得上是不痛不癢。
而黛青回報來的,也遠遠比付出的要值很多。
龍騰醫(yī)藥在前日宣布回收。
股票從市場中消失,被另外一家醫(yī)藥公司并購。
而龍騰企業(yè)的法人,也在這場風(fēng)波的重擊中鋃鐺入獄。
值得一提的是。
龍騰醫(yī)藥的法人,是喬夫人的妹妹,親生妹妹。
喬夫人悲痛欲絕,從原本的鮮少出門,變成了足不出戶。
而龍騰娛樂也受當家小生的影響,被曝光出陰陽合同,吸血,無故冷藏明星,坑騙練習(xí)生和素人等可恥行徑。
一層遮羞布被扯下,剩下就都藏不住了。
所有人都開始吹毛求疵,甚至連在以前不值一提的一點小事,現(xiàn)在都成了天大的罪孽。
而這一切獵殺的開始,始于喬妗婉。
正如黛青所說,以喬妗婉作為切入點,會讓大眾更好接受,也更愿意主動接受。
這種狀態(tài),就像是你買了一袋爛水果,結(jié)果回到水果店去,卻發(fā)現(xiàn)這個水果店本身就是黑店,全部商品都是爛的。
那這個時候,原本易碎的水果,變成了你搬運不當,原本就軟的東西,也成了你放的時間太久。
人性如此,輿論如此。
龍騰娛樂的基本盤跌破,股票崩了,那即便經(jīng)濟鏈還沒崩,那公司早晚也得玩完。
祈近寒見縫插針,開始挖龍騰娛樂中清白但倒霉的明星。
我管你火不火,拿來吧你。
數(shù)部影視的下架,當家花旦小生的爆雷被挖,無數(shù)丑聞和追星人的抵制。
龍騰娛樂也完了。
如果說龍騰醫(yī)藥是腳,那龍騰娛樂就是至關(guān)重要的手臂。
就連僅剩還沒被祈家針對的服裝業(yè),也因為輿論抵制,各種品牌銷量暴跌。
而前面種種,當然不能作為黛青的敲門磚。
于是同月,喬家服裝業(yè)在滬海最大的加工廠出現(xiàn)問題,被迫關(guān)停。
運出去的那批貨,也基本或多或少都有些問題。
這下連普通的購買群體,都被狠狠得罪了個精光。
喬家在京市,徹底孤立無援了。
什么豪門夫人,豪門少爺,掌上明珠的千金小姐。
其實也不過是兔子的尾巴,長不了。
所有人都觀摩著,等喬家倒了,就去搶平白多出來的市場。
唯一不順心的,便是程瀾還是進了子公司,集團總部和大體的管理權(quán),在程父手里。
只有等程榭到了年紀,才能全面接管。
現(xiàn)在的程榭只能進公司,熟悉工作,努力歷練。
程夫人也撕破臉了。
總歸大體的意思,是開始打起爭奪戰(zhàn)和股權(quán)戰(zhàn)爭了。
可說到底,也不過是搶時間。
程榭依然是公司股權(quán)的最多持有者。
說到股權(quán),最近祈愿的名下,也被隱秘轉(zhuǎn)讓了百分之八的股權(quán)。
是從祈斯年和姜南晚名下分割出來的。
祈家管理層特殊,模式也很古老,是私人控股。
偌大的商業(yè)帝國,每分鐘流動的資金幾乎是難以想象的龐大。
可祈家除了在打理產(chǎn)業(yè)財產(chǎn)方面有信托以外,在最重要的管理權(quán),股權(quán)方面,卻沒有如其他豪門世家一般,也有專門的信托工作室等打理。
在管理人連續(xù)造成負增長,或者有家庭成員死亡時,有權(quán)撤換更替管理人。
祈家的股權(quán),百分之九十全握在自已人手里。
換句話說,如果有一天祈家有效控股的管理人全部死亡。
偌大的商業(yè)帝國,將會在一夕之間全部癱瘓瓦解,所有的運行和最高決策,將無人簽下名字和蓋下公章。
而現(xiàn)在,祈家只有祈愿和祈近寒,手里僅僅握了百分之八的股份。
但二合一時,兩人還是能構(gòu)建成全新的管理體系。
這是很落后,也很專斷的保險手段。
類似于王朝更迭,子嗣上位,各方諸侯王想動,卻師出無名。
祈愿最近很無聊。
大二之后,課業(yè)變少,再加上公眾人物掛科標準變低的緣故,她上過的課就全都曠了。
日子無聊,也不充實。
所以祈愿就去上班了,禍害一下廣大消費者。
她要把小黃車發(fā)揚光大,掏空大家的錢包。
至于效果,怎么說呢…
祈愿有時看著自已一地的快遞,也會忍不住罵人。
罵誰呢?罵上頭了她誰都罵,包括她自已。
她罵自已狗皇帝。
也罵司徒狗奸臣。
但不管怎么說,這個帶貨熱潮確實是掀起來了。
昨天工作太猛,足足工作了三個小時,這對祈愿來說已經(jīng)算加班了。
所以她獎勵自已熬了個通宵。
但中午的時候,她餓醒了。
趿拉著拖鞋,祈愿迷迷糊糊的下樓,到餐廳,準備干飯。
看見餐廳坐著的人,祈愿眼前一亮。
嘿,您猜怎么著,遇到同類了!
“老爸干嘛呢,吃飯呢?”
剛準備低頭吃東西,突然聽見祈愿的明知故問,祈斯年沉默了。
他看了祈愿一眼,雖然沒說話,但意思卻很簡單明了。
祈斯年:你瞎???
祈愿:對,我故意的。
無形之中挑釁了一波,祈愿直接拉開椅子坐過去了。
“宅男,別裝高冷了?!?/p>
祈斯年:“……”
祈愿:“你今天為什么不去工作,我說當初大哥怎么告訴我,你出馬,喬家一年必亡,原來是因為你要擺爛是吧?”
“怎么,昨天我媽又飛走了,你又覺得她不愛你了是吧?”
“戀愛腦昨天哭幾包紙啊?”
祈愿大大方方的說了很多大逆不道的話。
而祈斯年也干脆利落的說了很多沒有屌用的話。
祈斯年:“……閉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