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家樹搖了搖頭,想了想說道:“有人說這個聲音像是龍,也有人說像是人的聲音,還有人說像是老鷹的叫聲……”
張小龍心里咯噔一下,臥嘈,不是吧?
難道他們見到的根本不是什么龍,而是自已和鷹寵們。
好家伙,不會這么巧吧?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當時金雕飛的方向,好像就是安平縣城的方向。
算一算時間,從深山到安平縣,還真差不多……
而且自已和其他鷹寵匯合后,確實是一字排開飛的,并且全程都是在云端之上。
自已當時心情大暢,仰天長嘯,引起了鷹寵們的齊聲啼鳴。
所以,一切的一切都證明了一件事,這是一個人巨大的烏龍事件。
安平縣的百姓看到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龍,而是自已的鷹寵們。
不過話說回來,我自已的名字里也有一個“龍”字,如果從這一點上來說,也可以說是他們見到龍了吧!
“小龍,你不信?”
“馮哥,我沒有親眼看到,所以,不太好說?!?/p>
張小龍絕不可能說出事情真相的,心里反而是更加的警醒起來。
看來以后再騎雕飛行的時候,一定不能大意,不但要飛得再高一點,而且盡量不能仰天長嘯了。
眾人聊得盡興,不知不覺間,飯菜很快就好了。
席間,馮家樹喝得興起,又把他們看到龍的事情給講了一遍。
大伙兒聽得極其認真,臉上也都是羨慕神色。
只有張小龍除外,聊起這個話題的時候,他幾乎沒說話,全程埋頭吃菜。
這個話題持續(xù)的時間特別長,導致張小龍吃撐了。
散了席后,張小龍沒讓他們回城,而是安排在站里的宿舍休息了一晚。
至于分局的同志們,則是辛苦了一夜,睡在了辦公室里。
第二天一早,張小龍早早起了床。
今天是八月的最后一天,明天就是縣中開學的日子,他得送九姐去縣城。
否則,明天肯定趕不上開學的時間。
作為高一年級的新生,又是縣里特別開了一場考試,才考進學校的學生,第一天開學就遲到,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兒。
“叮鈴鈴……”
辦公室里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張小龍匆匆洗了把臉,走回辦公室。
“喂,你好,我是張小龍。”
“張小龍同志,我是陳國安。”
“陳主任你好,請指示!”
張小龍迅速挺直了腰背,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電話竟是胡部長的秘書打來的。
“小龍同志,實在是不好意思,部里現(xiàn)在有一個特別大的案子,非常棘手,胡部長的意思是,你能不能放下手里的事情,到京城來一趟?”
“陳主任,我馬上出發(fā)去縣城火車站買票,爭取以最快的速度到部里報到?!?/p>
“好,好??!我們在部里等你?!?/p>
掛斷了電話,張小龍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公安部會有什么大案子?而且還特別棘手,一定要我去京城一趟。
我最擅長的還是抓捕山里的逃犯、敵特,畢竟,在山里,我才可以放心地把獸寵們放出來。
至于城市里,那可不是我的強項。
話說京城里到底出了什么大案子?
難道說京城附近的大山里,會有敵特分子?
“哈……”
馮家樹打開宿舍門,伸了一個懶腰,顯然是被電話鈴聲吵醒了。
“小龍,你傻站著干嘛呢?”
“馮哥,你醒了。”
張小龍匆匆走出辦公室,“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得先回縣城一趟。”
“發(fā)生了什么事?要不要我?guī)兔Γ俊?/p>
馮家樹睡意全無,關心地問道。
“剛剛的電話是公安部打來的,那邊有一件案子,比較難辦,胡部長的意思是讓我去試一試。
馮哥,馬叔他們那邊,你幫我說聲抱歉,這次真是招待不周了?!?/p>
“小龍,既然是有正事要忙,你就不用管我們幾個了,趕緊去火車站買票去。”
馮家樹幫著關上了車門,揮了揮手說道。
張小龍發(fā)動了汽車,駛出了勝利站。
二十分鐘后,張小龍和家人道了別,帶上了九鳳和李茜二人,直奔安平縣而去。
“茜姐,我九姐開學的事情,就拜托你了,車上還有幾瓶蜂蜜山泉水,你抽空可以送給老爺子。”
“局長放心好了,我會安排妥當?shù)??!?/p>
“小弟,你路上注意安全?!?/p>
“嗯,我會注意的,你們保重!”
看著吉普車駛離了火車站,一身中山裝的張小龍,背著行囊走進了火車站。
“你們聽說了嗎?昨天有人看到龍了?!?/p>
“這世上哪兒來了的龍啊,那都是聽別人瞎說的吧!”
“話可不能這么說,我昨天就親眼看到了,那條龍就在云里一閃而過,還有龍吟聲呢!”
“對對對,我也聽到龍吟了,那絕對是龍才能發(fā)出的聲音?!?/p>
“……”
張小龍不禁無語,怎么走到哪里都有人在談論這件事情?
就連火車站都不例外,這樣搞下去,這事兒很快就要出遼北省了。
不過,就算大伙兒傳得再廣,外面的人也不會相信的,畢竟,世界上絕大多數(shù)人都相信眼見為實,耳聽為虛的道理。
所以,張小龍也就沒有必要擔憂,這事兒會產(chǎn)生什么不良的影響。
事情緊急,張小龍通過王曉蘭,買到了一張軟座票,登上了前往京城的列車。
剛一踏上列車,便有一股難聞的氣味撲鼻而來。
張小龍皺起了眉頭,很想轉身下車,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好家伙,這味兒還真是夠刺激的,各種食物的味道,夾雜著臭腳丫子的味兒,簡直就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一同走進車廂的人,大多數(shù)都捂住了口鼻,好像這樣就能隔絕這味道一樣。
殊不知只過了幾分鐘,這些捂鼻子的人,就漸漸適應下來,不知不覺放開了捂住口鼻的手。
張小龍看著手中車票,在車廂里艱難穿行,好不容易走到了自已乘坐的車廂,卻發(fā)現(xiàn)自已的座位上正坐著一個人。
那人戴著帽子,臉上滿是橫肉,一只腿翹在隔壁的兩張位子上,眼睛看著來往的乘客,看到年輕的姑娘、小媳婦,便會上下打量幾眼,然后吹幾聲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