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了!”
遠(yuǎn)離九州位面的某處虛空,身穿七彩羽衣的陳金釗,帶著陳博琪等數(shù)十人,追上了一艘正在極速飛行的星艦。
他們氣勢洶洶殺來銀河星域,父子連心,陳博琪突然感應(yīng)到陳述的血脈氣息,不由喜出望外,以為陳述沒死,便順著血脈氣息追了過來。
還好老祖陳金釗來了,其道圣境的速度超過星艦,若是讓陳博琪等人乘坐星艦追,不知多久才能追上。
“述兒,我們來了!”
陳博琪沖星艦喊了聲,可是沒有回應(yīng)。
“停!”
陳金釗一個縱身追到星艦前面,伸手一拍將其強(qiáng)行攔停。
星艦不大,只有七八尺長,整體呈梭子狀,兩頭尖,中間圓。
不過里面別有洞天,一次乘坐千八百人不成問題。
“述兒,開門!”
陳博琪拍打艦門,可是依舊沒有回應(yīng)。
察覺不對勁,抽出寶劍,一劍劈開艦門,隨之進(jìn)入視線的一幕,讓陳博琪和所有星羅宗的人目眥欲裂。
只見陳述正跪在星艦里,面無血色,生機(jī)全無。
他天靈蓋上有一朵紅色的火焰在跳動。
竟是被人制成人蠟,點了天燈。
那紅色的火焰是其血液燃燒形成,而血液燃燒時,不斷釋放出氣血之力。
陳博琪感受到的血脈之力,正是火焰燃燒釋放出來的。
“誰干的?”
陳博琪怒火沖天,咆哮聲響徹整個虛空。
其他人也都眥目怒吼。
不但殺害他們圣子,竟然還點天燈侮辱尸體,這不僅是赤裸裸地羞辱他們星羅宗,更是挑釁。
不!
這是宣戰(zhàn)!
陳博琪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找出兇手,本宗主要將他和他全宗、全族、全域,全部點天燈,給我兒陪葬!老祖,請您給述兒做主啊!”
陳金釗嘴里吐出四個字:“血債血償!”
“老祖,宗主,肯定是九州位面的人干的!”
“對,就算不是他們干的,也肯定跟他們有關(guān)!”
“去九州位面!”
陳金釗一聲令下,領(lǐng)著一群人浩浩蕩蕩朝九州位面殺去。
顯然,他們都心里有數(shù)。
當(dāng)年他們搶了九州位面賴以生存的半縷大道氣運(yùn),往小了說是強(qiáng)盜行徑,往大了說是滅族滅種。
這筆仇九州位面的人肯定記著!
當(dāng)年,他們借助搶來的半縷大道氣運(yùn)度過最艱難的時期,緩過勁來后,是想滅掉九州位面永除后患的,但得知九州位面已經(jīng)被烏成、后廣、天耘三個位面打碎了,滅亡在即,他們喜聞樂見,便沒有出手。
“早知今日,當(dāng)年就該把九州位面完全蕩平!”
陳博琪悔不當(dāng)初。
……
“來了!”
天道長河上,正在推衍遠(yuǎn)古大道的張青鋒,突然停下動作,起身朝一個方向望去。
敵人來得比他想的慢,滅域炮早就蓄勢待發(fā)。
坐在一旁的僧袍男人,也站了起來。
“是誰殺了我兒陳述,滾出來!”
陳博琪人未到聲先至,充滿憤怒的咆哮聲滾滾如雷,在九州三界天空炸響。
九州萬民大驚失色,齊齊望向天空,心生恐慌。
剛安靜幾天,敵人又殺了,這是非滅九州不可嗎?
“來人止步!”
張青鋒出聲呵斥,“此乃九州位面,不得擅闖!”
“哼!”
陳博琪冷哼一聲,直接帶人殺到天道長河上空,冷冷地掃了張青鋒一眼,目光轉(zhuǎn)向僧袍男人,沉聲道:“豬悟能,好久不見!”
當(dāng)年來九州搶奪大道氣運(yùn),他與僧袍男人干過架,所以相識。
“陳博琪,你怎么還沒死?”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僧袍男人怒視陳博琪。
“我不是來跟你斗嘴的。”
陳博琪目光銳利地盯著僧袍男人,問道:“說,我兒陳述是不是你殺的?”
僧袍男人道:“不是。”
陳博琪目光四下一掃:“哪吒和呂純陽呢?讓他們出來!”
在他看來,九州位面有能力殺陳述、白柳真人和阿修羅的,只有僧袍男人三人。
“宗主,別跟他啰嗦,直接搜魂?!?/p>
一個長相兇惡的魁梧男人出聲說道,“他讓搜,說明此事真的與他無關(guān)。要是不讓,就說明他心虛,直接滅他!”
這是根本沒把僧袍男人放眼里,想怎么欺負(fù)就怎么欺負(fù),吃定他了!
啪!啪!啪!
張青鋒突然拍掌,沖魁梧男人笑道:“你可真是一個大聰明!”
說完,伸手隔空一抓。
魁梧男人突然身體前傾,頭前腳后,一腦袋撞進(jìn)張青鋒的手掌里,被張青鋒張開五指扣著天靈蓋,掙脫不得。
陳博琪等人大吃一驚,就要動手。
“別動,不然我殺了他!”
張青鋒出聲警告。
陳博琪等人頓時投鼠忌器,見魁梧男人像物件一樣被張青鋒抓著,掙扎一下都做不到,這才發(fā)現(xiàn)張青鋒實力非同尋常。
“小子,速速放了他,不要取死有道!你敢傷他一根汗毛,我們滅你九州!”
陳博琪沉聲呵斥。
其他人也紛紛出聲嚎叫。
張青鋒沒理他們,低頭看向魁梧男人,問道:“我覺得你像我家走丟的大黃狗,你要是讓我搜魂,就說明你不是,要是不讓,就說明你是!”
“你讓不讓?”
魁梧男人眥目怒罵:“老子干你娘!”
張青鋒咧嘴笑道:“不讓我搜魂,說明你心虛了,看來你真是——”
“小子!”
陳博琪厲喝一聲,打斷張青鋒的話,目光陰沉道:“搜人神魂記憶,堪比胯下之辱,你不要太過分!”
“過分?”
張青鋒眼皮一抬,突然手起掌落。
砰!
魁梧男人在其掌下爆成一團(tuán)血霧,神魂也碎了,當(dāng)場身死道消。
陳博琪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驚變嚇得愣住,全都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張青鋒,似乎在問:“你怎么敢的?”
連僧袍男人都吃了一驚,沒想到張青鋒動手這么突然。
“你們踏馬的知道搜人神魂如胯下之辱???”
“艸泥馬的!”
張青鋒破口大罵,“我們九州位面的古神,是你們這群雜碎能羞辱的嗎?”
他真的非常生氣。
前天九州融合,死寂的焦土地上冒出綠芽時,僧袍男人的身體突然虛幻,力量開始消散。
他乃執(zhí)念化身,本就堅持了太久太久,看到九州合一,雖未看到九州真正復(fù)興,但也一定程度上達(dá)成執(zhí)念,所以開始潰散。
張青鋒不想讓這位為九州付出幾十萬年的老前輩,臨走前還要受人欺辱。
紅衣青年和青衣劍客消散時,他沒能力,現(xiàn)在他有能力了,就不能讓這種事發(fā)生。
“給老子跪下!”
張青鋒怒喝一聲。
天道之力當(dāng)頭砸落,陳博琪等人全無抵抗之力,直接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