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沈棠一看下面的這只菜青狗朝著自己的方向跑過來,腦海里第一個閃過的念頭就是——
她打擾到人家狗兩口了。
就算是靈狗,在那個的時候被打擾了,也肯定很不爽的吧。
尤其是沈棠看那只狗叫的那么兇,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好意思,打擾了哈。”
沈棠還禮貌的道了個歉,立刻轉(zhuǎn)身往外走,毫不拖泥帶水。
紀(jì)狗見沈棠要走,頓時心焦火燎,別走啊!你就這么走了,我怎么辦??!
“嗚汪!”
紀(jì)狗一個飛撲,終于咬住了沈棠的裙擺邊角。
狗牙死死的勾著衣料,不讓沈棠走。
“氣性還挺大?!?/p>
沈棠低頭有些無奈的望著這種雌性菜青靈狗。
然后饒有興致的安慰它,“你和你相公好好玩吧,我要走了?!?/p>
紀(jì)狗如墜冰窟,這輩子沒有這么無語過。
神踏馬的你相公!
你相公!那是你相公!
紀(jì)狗氣得想罵人,但他不敢罵。
他只要一開口,沈棠的衣擺就會抽回去。
這可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所以他只能一邊緊緊咬著沈棠的裙擺,一邊瘋狂搖頭,想要否認(rèn)跟身后那只菜青靈狗的關(guān)系。
但真正的強者,從不抱怨環(huán)境。
后面那只菜青公狗三兩步就跑上來,繼續(xù)剛才沒做完的事情。
依舊忘我,完全當(dāng)沈棠是不存在的。
這回輪到沈棠尷尬了。
不是……
這也太不背人了啊。
這哪行?沈棠可不想成為它們倆激情的一環(huán)。
沈棠這邊正要強行扯出裙擺來,迎面一道陰影籠罩下來。
逆著光,把一人兩狗蓋的結(jié)結(jié)實實。
沈棠清了清嗓子,“你回來了啊?!?/p>
不得不說,傅漆玄回來的有點不是時候。
傅漆玄看著這眼前的這一小串兒,微微蹙眉,濃重的寒意落在了那只咬著沈棠裙擺的紀(jì)狗身上。
“你……”
紀(jì)狗已經(jīng)自顧不暇,身體里奇怪的感覺愈發(fā)旺盛,讓他狗腦有點空白。
他空白但沈棠可不空白,她一點也不想成為這對菜狗生兒育女的見證人。
“你還看,快點幫我一下?!?/p>
沈棠眼神往裙擺的位置掃了一下。
傅漆玄會意,動了動手指,憑空割斷了沈棠裙擺的那塊兒料子。
臨走時傅漆玄瞥了那狗一眼,嗯,母的,饒它一命。
紀(jì)狗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在鬼門關(guān)饒了一圈又一圈,甚至眼看著沈棠和傅漆玄離開了,它也沒有叫喊。
瑪?shù)?,那雄性菜青靈狗的活還挺好……
等祁劍承找上來的時候,紀(jì)狗已經(jīng)兩眼翻白暈死在草叢里。
祁劍承心一沉,沈棠看著光鮮亮麗的,難不成背地里有虐狗的傾向?
沈棠還不知道自己被人蛐蛐了,她被傅漆玄拉著,正往山頂走。
沈棠跟在傅漆玄身后隨意道,“我看了慕容姐姐的錦囊,她說在符玄谷有一種鐘乳化靈涎,可以幫我調(diào)解靈力不穩(wěn)的情況?!?/p>
“嗯,明日就去?!?/p>
傅漆玄一直拉著沈棠的手,到了山頂才停下腳步。
沈棠從傅漆玄身后探出頭來,左右張望了一下。
弦月初上,微風(fēng)不燥。
靜謐的山崖上,除了沈棠和傅漆玄之外就只剩下了月光。
“來這兒做什么?”
沈棠覺得這里的風(fēng)景確實不錯,但從來都是她拉著傅漆玄看風(fēng)景。
傅漆玄什么時候也有這種閑情雅致了?
“你猜猜?!?/p>
傅漆玄神秘的開口,
“這怎么猜呀?!?/p>
沈棠抬頭,對上了傅漆玄柔軟黏膩的眼神。
他的這種眼神,沈棠經(jīng)常在床上見到。
忽然的,沈棠有點兒不敢猜了呢。
“你應(yīng)該不是想要在這兒那個吧……”
傅漆玄眼神微滯,“那個是哪個?”
傅漆玄的反問,讓沈棠不經(jīng)意的紅了臉。
“那個就是那個唄,還哪個?!?/p>
有一說一,傅漆玄到現(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來沈棠說得那個是哪個。
他還以為他夫人聰明,會察覺一二呢,沒想到……
傅漆玄伸手勾住她的腰,把人抱在懷里蹭了蹭。
“你學(xué)壞了?!?/p>
沈棠在傅漆玄懷里,臉更紅了。
“那也是你帶壞的,誰叫你一到晚上就不干正事兒?!?/p>
傅漆玄義正言辭的駁她,“那才是正事。”
其實白天傅漆玄也很想,但沈棠經(jīng)常沒空陪他罷了。
被傅漆玄這么一勾,沈棠倒是好奇起來,他到底帶她來這里干什么。
沈棠正想問他,卻聽到他的聲音從她發(fā)頂傳來。
“是想要了嗎?”
一句話,把沈棠仿佛烤成了一根糖心蜜薯,又紅又燙。
“我才沒有!”
沈棠掙扎著從傅漆玄的懷里出來,想保持干燥,又被他拉回來。
“乖,這次不行,下次一定帶你在外面試一次?!?/p>
就算是在外面那個,傅漆玄也不會選在這兒,這里亂七八糟的狗太多了。
沈棠:“……”
這一次也不是非來不可呢。
傅漆玄心滿意足的抱著沈棠,和她緊緊的貼在一起。
沈棠或許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她生了無憂和無慮之后身材上的細(xì)微變化。
像是棉花苞膨脹開了,更柔更軟。
更讓他愛不釋手。
傅漆玄私心的多抱了一會兒,才松開她。
往山崖的邊緣處走去,走了兩步發(fā)現(xiàn)沈棠還沒跟上來,回頭向她伸出手來。
“過來。”
他肩挑著月光,銀發(fā)輕揚,那只骨相極佳的手,隨便一個姿勢都讓人的目光緊緊吸住。
兩個字而已,說得人無端的腿發(fā)軟。
本來沈棠還想小小的氣一下,但看到那張臉,真的是板不住表情。
傅漆玄總是仗著自己好看,恃美行兇。
“來了。”
沈棠快走兩步跟上他,把手搭在他手上。
就在她指尖觸及他掌心的瞬間,有什么東西發(fā)出輕微的破裂聲。
緊接著,無數(shù)的光點,在她和他周圍升起。
漫天流螢,翅尖沾著夜露的微涼,拖著淡綠的光暈,像誰把揉碎的星子撒進(jìn)了萬劍山。
微光忽遠(yuǎn)忽近、忽高忽低,沒有瓊?cè)A驚艷,那細(xì)碎且溫柔的光暈,環(huán)繞著他們彼此。
“好美啊……”
熒光星星點點,落在沈棠的眼眸中。
這個季節(jié)是沒有螢火蟲的,這些,是傅漆玄專門養(yǎng)的,他偷偷養(yǎng)著,就等著今天。
螢火蟲隨著主人的指令,緩緩匯聚,在天空中凝成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