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有個小輩惦記她,她做夢都要笑醒的。
“那咋了,我就不愛煽情不行嘛?!?p>舒長老這個老頑童,最怕的就是這個。
符心語光明正大的翻了個白眼,“整天犟嘴,早知道就不應(yīng)該把你撿回來?!?p>“這話你偷看我符箓筆記的時候怎么不說?再說了又不是你把我撿回來的?!?p>舒長老這個倒是沒有說謊,撿他回來的是一個在外游歷的符玄谷弟子。
“不過,要不是心語好心收留我,老夫今天可能真就見不到你了?!?p>那天不僅是傅漆玄的魔氣,還有上古神魔散發(fā)的威壓余韻。
能活著逃出無極宗都是要看運氣的。
“說多少遍了別叫我名字?!狈恼Z瞥了他一眼,“不過你這倒是說了句人話,本谷主一向是人美心善?!?p>符心語拉著沈棠說小話,“你是沒看到他被撿回來的時候那個樣子,真就跟一件兒破爛兒一樣。”
符心語為了把他救回來,也沒少投資靈丹妙藥。
“符谷主費心了?!鄙蛱氖钦娴暮芨兄x符心語,畢竟舒長老是沈棠師尊邱嵐玉的師弟。
看見舒長老活著,多多少少有些慰藉。
“嗨,大家相識一場,他也算我的飯搭子嘛?!?p>在修真一途的漫長歲月里,總要有個什么寄托,才不顯得那么無聊。
“到時候你們無極宗有什么特產(chǎn),記得再帶點兒來。”
舒長老一聽符心語說這話,笑她臉皮厚。
“你背地里可沒少收慕容丫頭和江小子的好處,沒見過你這么能管小輩要東西的?!?p>符心語理直氣壯的反駁,“那怎么了,我不是也給了嗎?”
“你當(dāng)什么人都能用鐘乳化靈涎?”
符心語自己谷中的關(guān)門弟子,一年到頭也只能得一滴。
她答應(yīng)給沈棠隨便用,大方的自己都有點不認識自己了。
“我不跟你吵,你快點干正事兒?!?p>舒長老到底是向著沈棠的,怕說多了,話題扯遠了,符心語再反悔。
別人肯定干不出這事兒來,但符心語的性子最是讓人拿不準。
“行,你們倆去吧,就在前面的溶洞里,禁制什么但我都解開了直接進去拿就行。”
符心語答應(yīng)了的事情,還是很痛快。
沈棠再次道謝后,和傅漆玄一起進了存放鐘乳化靈涎的溶洞。
溶洞里只有夜明珠散出的昏暗光線,地面也很潮濕滑膩。
溶洞的空氣里浸著濕潤的涼意,帶著巖石與泥土混合的清冽氣息。
沈棠很喜歡聞這種味道,感覺很放松。
但傅漆玄卻意外的緊繃,不由自主的就把沈棠的胳膊架高了。
那生怕她摔了的架勢,逗笑了沈棠。
“拜托,你夫人只是靈力不穩(wěn),不是殘了。”
傅漆玄這才松了些力道,尷尬的清了清嗓子。
“你知道鐘乳化靈涎是什么樣子的嗎?”
“嗯,慕容姐姐的錦囊里說過,鐘乳化靈涎是集聚天地精華誕生的,顏色是純白的,有點像……牛奶吧?!?p>因為慕容婉也沒見過真正的鐘乳化靈涎,描述的也不是很細致。
沈棠和傅漆玄往溶洞深處走,時不時能聽到水滴“嗒、嗒”墜入暗潭的聲響。
符心語沒有騙人,她說解開了所有的禁制,果然溶洞里真的是暢通無阻的。
但越往深處,溶洞就變得越來越狹窄。
又走了一會兒,傅漆玄都需要低著頭,才不會被碰到發(fā)冠。
走的時間久了,傅漆玄不免有些懷疑,“東西真在這?”
沈棠這時已經(jīng)不得不貼著傅漆玄走,“好東西應(yīng)該就是藏的比較深吧,畢竟這時人家谷中至寶?!?p>沈棠瞄了一眼傅漆玄,“要不你去空間里待會兒?”
“不用?!?p>傅漆玄其實是防著符心語,免得趁機再把他夫人給藏起來。
又走了一會兒,兩側(cè)的墻壁變得和之前不同。
凹凸不平的溶洞兩側(cè),泛起珍珠般的光澤,這里的夜明珠光暈也比之前更亮了一些。
“那個應(yīng)該就是鐘乳化靈涎了吧?!?p>沈棠眼前一亮,看到了一個倒掛的,宛如冰凌一樣的尖細石柱。
石柱的尖端,凝聚著乳白色的液體,每隔幾息就滴下一滴,落入下方的巖石臺子上。
液體落在巖石上,很快就滲入其中,尋覓無蹤。
“這東西……”
沈棠走近了盯著這根冰凌形狀的石柱,石柱散發(fā)著微弱的霓虹光澤。
普天之下無奇不有,沈棠看著這石頭的材質(zhì)特別,伸出手來剛想要碰一碰,看看是什么手感的。
就被傅漆玄給拉了回來,“小心?!?p>傅漆玄條件反射的謹慎,“我先檢查一下?!?p>“也好?!?p>鐘乳化靈涎的樣子和慕容婉說得一樣,沈棠覺得沒什么問題,但她也知道傅漆玄是擔(dān)心她,就讓他去驗了。
傅漆玄曾在典籍上看過,鐘乳化靈涎分生熟兩種,生的時候,石柱是硬的,分泌出的鐘乳化靈涎具有毒性。
但典籍上并沒有說,石柱本身有無毒性。
為了保險,傅漆玄還是決定親自試試。
修長的指尖觸碰到泛著虹光的石柱,意外的,指尖很輕易的就陷入了石柱中。
軟的,也就是說無毒,可以給沈棠用了。
“可以了,沒有毒,可以內(nèi)服?!?p>至于怎么服用,什么計量,慕容婉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告訴沈棠了。
傅漆玄話音剛落,便覺得指尖傳來一陣涼意。
濕濕涼涼,轉(zhuǎn)瞬即逝。
深邃的眸光落下,傅漆玄指尖蜷了蜷,聲音也變沉了。
“你在做什么……”
“嗯?”
沈棠舌尖的味道在口腔散開,感覺有點甜,口感比牛奶要黏一些。
“你不是說可以吃了嗎?!?p>傅漆玄指尖收回的時候,沾染了一些藏在石柱中的鐘乳化靈涎。
“是可以,但你……”
傅漆玄耳根發(fā)燙,他確實說了,但不是讓沈棠吃他手指上的。
“唔,挺好吃的,你要不要嘗一口?”
沈棠覺得,這個味道可以在她吃過的甜點里排第二。
蜂糖糕第一的位置還是不可撼動的。
“我不吃……”
傅漆玄的話沒法再說下去了,因為那種轉(zhuǎn)瞬即逝的觸感再次光臨。
傅漆玄強忍著沖動,耐心的勸她。
“你也別再…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