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公門姻、公門昌是什么關(guān)系?”
楚天辰接著問道。
“公門姻?公門昌?”
公門謙聽到這兩個名字,渾身劇震。
猛地抬頭看向楚天辰,眼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嘴唇顫抖著,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怎么也想不通,眼前這年輕尊者,不僅知道自己的真實(shí)身份,還知曉公門姻與公門昌。
這兩個名字,連他自己都快忘了!
李大邱站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
他從未聽過爺爺提起這些名字,更不知道爺爺口中的“李楓”竟是假的。
而“公門謙”才是他的真名。
還有公門姻、公門昌,這兩個人,又與爺爺是什么關(guān)系?
公門謙緩了許久,才勉強(qiáng)壓下心中的震驚,聲音帶著幾分顫抖。
“你……你怎么會知道這兩個名字?你到底是誰?”
他此刻看向楚天辰的眼神,已不再是警惕,而是滿滿的疑惑與不安。
“老先生,我無意對你們爺孫二人下手?!?/p>
楚天辰放緩語氣,可眼神中的威嚴(yán)未減。
“但你若是執(zhí)意不肯告知實(shí)情,那本座也絕不會留情?!?/p>
公門謙望著眼前少年尊者,又看了看身旁滿臉擔(dān)憂的孫子。
終是重重嘆了口氣,眼中的倔強(qiáng)漸漸消散。
他知道,以楚天辰的實(shí)力,若真要動手,他們祖孫二人絕無反抗之力。
“罷了……都已是過往云煙,說與你聽也無妨。”
公門謙扶著李大邱的胳膊,緩緩開口。
“公門昌與公門姻,皆是我的同族血親?!?/p>
他頓了頓,開始回憶過往。
“至于老夫我……當(dāng)年在魔教,是負(fù)責(zé)鑄造兵器的鑄劍師。”
“鑄劍師?”
楚天辰猛地上前一步,眼中滿是震驚,急切追問。
“你是說,那十把巫劍,都是你鑄造出來的?”
十把巫劍乃拓巫魔教的鎮(zhèn)教之寶,每一把都是世間頂級的九階神兵。
當(dāng)年魔教七大星使憑那幾把巫劍劍叱咤風(fēng)云,不知多少武者喪命劍下。
楚天辰萬萬沒想到,這幕后的鑄劍師,竟藏在東圣南郡的深山之中!
公門謙緩緩點(diǎn)頭,臉上露出幾分復(fù)雜的神色。
“不錯,當(dāng)年那十把巫劍,確是出自老夫之手?!?/p>
楚天辰心中掀起驚濤駭浪,一時竟有些失神。
他盯著公門謙,實(shí)在難以將眼前這瘦弱的老者,與鑄造出十把兇名赫赫巫劍的鑄劍師聯(lián)系在一起。
“你到底想干什么?”
公門謙見楚天辰神色變幻,心中又提了起來,護(hù)在李大邱身前。
“我與大邱早已脫離魔教,十幾年未曾與外界接觸,從未招惹過你,也未曾害過東圣之人!”
“老先生莫慌。”
楚天辰回過神,壓下心中的震驚,語氣平和了許多。
“我并非要追究過往,只是有一事相求,若是您老人家愿意告知,本座即刻便走,日后也絕不會再打擾你們祖孫的生活?!?/p>
公門謙聞言,狐疑地看了看楚天辰,又轉(zhuǎn)頭看向?qū)O子。
李大邱對著他輕輕點(diǎn)頭,示意楚天辰可信。
公門謙沉吟片刻,終是松了口。
“也罷,進(jìn)屋說吧,這里不是談話的地方?!?/p>
他指了指身后不遠(yuǎn)處的木屋,那木屋簡陋卻整潔,顯然是祖孫二人常年居住之地。
楚天辰點(diǎn)頭應(yīng)下,可剛要動身,便見公門謙身子一軟,臉色瞬間慘白如紙,眼看就要暈倒。
“爺爺!”
李大邱眼疾手快,急忙扶住他,滿臉焦急。
公門謙此前為對抗南郡武者,強(qiáng)行催動巫陣與大吞靈訣。
本就傷勢嚴(yán)重,方才又一直緊繃著神經(jīng),如今得知楚天辰無惡意,心神一松,體內(nèi)傷勢便徹底爆發(fā)。
“傷勢危急,需盡快療傷?!?/p>
楚天辰上前一步,語氣急切。
“我能幫上忙,先將老先生扶進(jìn)屋內(nèi)吧?!?/p>
李大邱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希冀,也顧不上多想,連忙攙扶著公門謙,朝著木屋快步走去。
木屋內(nèi)十分簡陋,陳設(shè)簡單,唯有一張木床靠墻擺放。
公門謙躺在床上,楚天辰取出銀針,指尖翻飛間,回陽十三針已盡數(shù)刺入他周身大穴。
淡金色的光暈從針尾溢出,緩緩滲入公門謙體內(nèi)。
他原本急促的呼吸漸漸平穩(wěn),臉色也多了幾分血色。
“多謝尊者。”
公門謙緩過勁,看向一旁的李大邱,眼神復(fù)雜,終是開口道。
“大邱,你……的確是當(dāng)年那十把巫劍的魔劍奴之一?!?/p>
“魔……魔劍奴?”
李大邱渾身一震,如遭雷擊般僵在原地。
他一直以為自己只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兒,是爺爺撿來的孩子。
卻從未想過自己竟與魔教巫劍有著這般淵源。
他先是震驚,隨即轉(zhuǎn)為迷茫,神色深深的糾結(jié)。
自己竟是被魔教用來養(yǎng)劍的工具?
那這些年的生活,難道都是假的?
他嘴唇顫抖,想說些什么,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只能死死攥著拳頭,壓制著內(nèi)心的情緒。
“當(dāng)年殷太初野心勃勃,想要將十把巫劍融合,鑄成一柄絕世神兵。”
公門謙繼續(xù)說道。
“可若要融合巫劍,所有魔劍奴都得獻(xiàn)祭而死,我不愿看到這般慘狀,更舍不得大邱,便出言勸阻,誰知殷太初竟要?dú)⑽覝缈??!?/p>
“我只能帶著大邱逃出來,這些年隱姓埋名,就是怕被魔教找到?!?/p>
聽到此處,李大邱再也忍不住。
眼淚奪眶而出,卻死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只是肩膀不住地顫抖。
“老先生,殷太初鑄造這十把巫劍,到底是何目的?”
楚天辰看著這一幕,心中微動,隨即問道。
“他是為了鑄造太一古鐘,需要一柄能出手鍛造古鐘的絕對神兵,原本他想找煞羅劍,可一直未能得手,便退而求其次,想以巫劍替代,可沒想到,巫劍雖成,卻仍達(dá)不到鑄造古鐘的條件?!?/p>
公門謙嘆了口氣。
“太一古鐘?”
楚天辰瞳孔驟縮,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他果然知道太一古鐘的秘密!
“老先生,還請您將太一古鐘的所有消息,如實(shí)告知!”
公門謙聞言,眼神閃爍。
他知道,一旦說出所有秘密,自己與孫子或許就沒了利用價值,處境將更加危險(xiǎn)。
可他看向楚天辰,見其不似卑鄙小人,終是松了口氣。
“也罷,事到如今,說了也無妨,太一古鐘乃是上古魔神傳承的十階禁具,威力無窮,足以輕易斬殺陸地神仙大能,更能顛倒生死、窺探天道,是殷太初夢寐以求的大殺器?!?/p>
他頓了頓,又道。
“老夫當(dāng)年之所以毅然逃離魔教,還有一個原因,我得知了對抗太一古鐘的唯一方法。”
“什么方法?”
楚天辰急忙追問,心中激動不已。
太一古鐘的事情他早已知道,且一直關(guān)注著,如今有了破解之法,無疑是天大的機(jī)緣。
“需得找到兩把由上古仙軀鍛造的十階神兵,方能將其徹底擊毀?!?/p>
公門謙緩緩說道。
楚天辰心中一動。
自己的神霄劍,正是由紫霄龍皇頭骨鍛造,如今已突破至十階,正好符合條件!
不過既然這樣,那還是缺少了一把。
“老先生,不瞞您說,在下手中正好有符合條件的材料,不知您能否鍛造出另一柄神兵?”
楚天辰話音剛落,抬手一揮,一道黑氣閃過,一只布滿鱗片的獸爪出現(xiàn)在桌上。
那獸爪鋒利無比,頂端泛著寒光。
爪心還嵌著一顆緊閉的妖瞳,濃郁的妖氣瞬間彌漫開來。
“這……這是上古魔軀!”
公門謙見狀,猛地坐起身,眼神死死盯著獸爪,嘴唇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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