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來吧你!”
葉天龍五指猛然一握!
那銀梭劍毫無抵抗之力,便直接被葉天龍給抓在了手中。
而也就在銀梭劍被搶走的瞬間,曹聰也是徹底和它斷開了聯(lián)系,身子一踉蹌險些跌倒在地!
“不……我的銀梭劍!”
“小子,你居然敢搶我的飛劍!”
曹聰雙目圓瞪,死死地盯著葉天龍抓在手中的銀梭劍!
程千秋看見曹聰飛劍被奪,也是老臉巨變,出聲利呵道:
“小子,你放肆!快把飛劍還回來!”
葉天龍把玩著手中的銀梭劍,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你的銀梭劍?不好意思,現(xiàn)在它是我的了。誰讓你自己沒本事,守不住寶貝呢?”
曹聰聽見這話怒火中燒,怒吼一聲朝著葉天龍沖去,試圖搶回。
“嘭!”
但是就在他剛剛伸出手的瞬間,葉天龍?zhí)纫荒_踹出。
曹聰整個人身軀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度,然后再次重重摔倒在地,喋血當(dāng)空!
“還想搶?”
葉天龍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曹聰痛苦地躺在地上,幾欲想開口說話,但是腹部傳來的巨疼叫他開不了口。
可是,比起身上的巨疼,他內(nèi)心此刻才是莫大的痛苦!
他癱坐在原地,雙目無神,仿佛丟了三魂七魄一般。臉上,再也沒了之前的倨傲狂妄,取而代之的是震撼、呆滯和迷茫。
他不敢相信今天晚上發(fā)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他明明是宗師后期高手,是整個江南省隱世家族之中都為數(shù)不多的年輕宗師,在整個江南武道界,他都是最耀眼的存在!
然而今夜,這一切榮耀居然全部破碎,被眼前這個青年給擊得體無完膚!
“少爺!”
程千秋迅速看了他一眼,隨后目眥欲裂的瞪著葉天龍呵斥:
“小子!你放肆!你打傷少爺,還搶他飛劍!”
“你可知道我們什么來歷嗎?我們可能是江南曹家的人……你知不知道,你今日所為已有取死之道!”
就在他一句話說完,葉天龍直接隔空一巴掌抽了過去:
“放肆放肆,你除了說這兩個字,還會點其他的嗎?”
“江南曹家?我管你什么家,敢在我地盤撒野,就算你是天王老子都不行!”
程千秋被葉天龍這一巴掌給扇得原地滾了幾圈,他捂著臉滿臉驚怒,不敢再開口了。
而這時,曹聰卻是猛然回過神,他雙目猩紅的看著葉天龍道:
“葉天龍!你確定要和我曹家為敵嗎?你可知道我曹家在江南武道界占據(jù)著什么地位?”
“哦?什么地位?說說看?!?/p>
葉天龍笑瞇瞇地看著他說。
曹聰深吸一口氣,冷聲道:
“我曹家可是江南四大武道世家之一,在整個江南地界都是霸主級別存在,你以為你是先天大宗師就可以無視一切了嗎?我曹家也不乏有大宗師存在,你要是執(zhí)意死磕,就是死路一條!”
說完,他停頓了一下語氣又放緩了一些道:
“葉天龍,我承認這次失算了!你把銀梭劍還給我,今夜之事我既往不咎!不然,你將會面對整個曹家的怒火!”
曹聰強撐著站起,哪怕渾身是血,哪怕經(jīng)脈震蕩,他仍死死盯著葉天龍,試圖用家族的威名壓垮對方。
而葉天龍——
只是笑了。
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銀梭劍,指尖輕輕一彈,劍身發(fā)出一聲清脆的嗡鳴。
“江南四大武道世家之一?”
他抬頭,笑容依舊,眼神卻冷得像冰:
“所以呢?”
曹聰一愣:
“什么所以呢?你難道不知道得罪一個武道世家的后果嗎?我曹家根深蒂固,門下宗師數(shù)十,還有大宗師坐鎮(zhèn),勢力遍布江南,你一個人,就算你是先天大宗師,以為能好過?”
說著,他伸出手:
“更何況,你就算得到這銀梭劍你也用不了,因為這件法器早已經(jīng)和我滴血認主,除了我誰也催動不了。與其這樣,你倒不如還給我,給自己謀一條活路!”
聽聞這話,葉天龍又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小劍:
“哦?滴血認主就不能用了嗎?誰告訴你認主了,就不能易主的?”
說完,只見他掌心猛然迸發(fā)出一團真火!
下一秒,龍陽之氣幻化成火焰涌入銀梭劍之內(nèi)。
僅僅只是片刻,一滴精血在真火的炙烤下緩緩被逼出了劍身!
曹聰看見這一幕,似乎猜到他想做什么,當(dāng)即大喝:
“你在干什么?快停手!”
葉天龍不予理會,另外一只手屈指一彈。
咻!
一道真火飛出擊中那滴精血,只聽“噗呲”一聲,精血當(dāng)場蒸發(fā)!
“噗!”
而這滴精血被滅,連帶著曹聰也跟遭受重創(chuàng)一般,當(dāng)即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下一秒,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xiàn)了!
原本無動于衷的銀梭劍,在曹聰精血被滅的瞬間,劍身突然爆發(fā)出柔和的銀光,不再像之前那般充滿抗拒,反而主動貼近葉天龍盤旋起來,仿佛找到了新的主人!
葉天龍并起雙指驅(qū)使了一下,銀梭劍在半空之中劃過一道道優(yōu)美的弧度。
曹聰和程千秋瞧見這一幕,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這怎么可能,這小子居然利用真火,強行將我種入法器的精血給逼了出來?”
曹聰滿臉駭然,聲音發(fā)抖,仿佛看到了世間最不可能的一幕。
程千秋癱在廢墟中,老臉慘白,喃喃自語:
“滴血認主……是法器最牢固的契約,唯有主人身死魂滅,不然絕對不可能用外力解除,這小子是怎么做得到?”
就在兩人不可思議的時候。
忽然,葉天龍手指對準(zhǔn)曹聰一點!
唰!
銀梭劍直接刺破空氣瞬間就抵達了曹聰眼前。
曹聰看著近在咫尺的銀梭劍嚇得他蹭蹭蹭地退后了幾步。
葉天龍這時開口笑道:
“不錯不錯,你這法器,我很喜歡。以后再動手,就不用掄起拳頭砸了,有了它就方便多了?!?/p>
說完,葉天龍打了一個響指,銀梭劍瞬間回到了他身邊。
“曹少是吧?”
“看在你送了我一件法器的份上,今天我可以饒你們一命。”
葉天龍負手而立,嘴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著兩人:
“記住,別想著報復(fù)我,當(dāng)然想報復(fù)我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再來的時候,記得多帶點好東西!不然下次可就沒這么好的待遇了?!?/p>
說完,他大手一揮:
“所以,現(xiàn)在你們可以滾了!”
一股氣浪襲出,直接將兩人給卷起扔出了院外。
曹聰和程千秋如同喪家之犬般半躺在馬路上,面色猙獰:
“葉天龍……你很好。”
“今日之辱,我曹聰,記下了!”
“你以為你贏了?不,你只是暫時贏了。你給我等著!我會讓你知道,得罪我曹家的下場有多凄慘!”
葉天龍見他還敢放狠話,眉頭一挑:
“嗯?還不滾是吧?那你可就真的走不掉了!”
說完,他又打了一個響指。
銀梭劍直接對準(zhǔn)兩人就沖了過去!
曹聰和程千秋看見殺過來的銀梭劍,嚇得臉色劇變,不敢再廢話當(dāng)即起身就逃離了這里。
看著兩人逃也似的背影,葉天龍冷笑一聲收回銀梭劍:
“兩個傻叉!”
這時,沈浪和蕭若寧快步走了過來,前者看著盤旋在他身邊的小飛劍,忍不住驚嘆道:
“我靠,大哥,這什么東西,好帥??!”
葉天龍?zhí)謱y梭劍收回了手里,道:
“飛劍,是一件中品法器,可以千米之外取人人頭的那種?!?/p>
“飛劍?”
沈浪眼睛瞪大,伸手想要觸碰:
“我嘞個豆,這么叼的嗎?這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御劍術(shù)一樣,能夠飛天遁地的飛劍吧?”
葉天龍搖頭:
“沒那么玄乎,傳說中的御劍術(shù)能御劍飛行,甚至載人破空,那得是極品法器且需要極高修為才能做到。這銀梭劍只是中品法器,最多能做到千米內(nèi)精準(zhǔn)攻敵,還達不到飛天遁地的程度。”
他指尖捏著銀梭劍,輕輕一晃,劍身再次泛起柔和銀光:
“不過對現(xiàn)在的我來說,它已經(jīng)足夠用了。尤其是對付宗師級別的對手,它破真氣的特性,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p>
沈浪聽得眼睛發(fā)亮,搓著手一臉期待:
“那大哥,你以后能不能教我用這個?。恳俏乙材懿倏仫w劍,以后出去打架多威風(fēng)!”
葉天龍直接送了他一個白眼:
“去去去,我自己都還沒捂熱乎你就想要?滾一邊去!”
說完,他直接收起了銀梭劍看向了蕭若寧:
“剛剛沒嚇到你吧?”
蕭若寧搖了搖頭,神色平靜:
“沒有,不過天龍,剛剛那兩人到底怎么回事啊?江南曹家的人怎么會找到你頭上?你什么時候得罪了他們的?”
葉天龍沉吟了一下,說出了曹聰來找他的緣故。
聽完前因后果,蕭若寧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所以說,這曹家是你間接性得罪的是嗎?”
葉天龍頷首:
“算是吧,我本來也以為是華家的人來了,但是沒想到又招惹了一個江南曹家,而且從他們的口吻來看,這個曹家在江南的武道界似乎還挺牛掰的?!?/p>
沈浪這時插嘴:
“大哥,那豈不是說我們又得罪了一個了不起的家族?擦,華家的事情還沒解決,現(xiàn)在又來一個曹家,那我們不就要面臨腹背受敵了嗎?”
葉天龍頷首:
“的確,所以做好被曹家報復(fù)的準(zhǔn)備吧?!?/p>
蕭若寧露出擔(dān)憂之色:
“那既然如此,天龍,你剛剛為什么還要放過他們呢?既然你知道曹家肯定會報復(fù),為什么不直接把他們……”
葉天龍瞪大眼睛看了眼蕭若寧:
“若寧,沒想到啊,之前怎么沒看出來你這么心狠手辣?!?/p>
蕭若寧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
“我……我只是覺得斬草不除根,只會給自己添麻煩?!?/p>
不知道為什么,自從她成為武者之后,心態(tài)也發(fā)生了變化,不再像以前那樣只懂一味忍讓仁慈,反而更明白武道界弱肉強食的規(guī)則,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葉天龍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欣慰,輕聲道:
“你說得對,若是在生死搏殺中,我絕不會留情?!?/p>
“但是今天我為什么不殺了他們,其實也是有原因的。一是因為殺了他們,也改變不了結(jié)局,曹家該報復(fù)還是會報復(fù)的?!?/p>
“二就是,我放他們走也是有私心的,那曹聰如此年紀就能成為宗師后期高手,還隨隨便便就能拿出手一件法器,說明曹家的底蘊很不一般。你們說,如果曹家還派更強的人來,那是不是說明他們還會帶來好東西?”
蕭若寧聽見這話愣了愣,而沈浪卻是眼睛一亮,立刻明白了葉天龍的意思:
“我知道了,大哥你這是想把曹家當(dāng)提款機是嗎?從他們身上搞到更多的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