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
阿肥阿瘦自己師傅居然被葉天龍給擊殺,兩人躺在地上徹底傻眼了。
他們怎么也不敢相信,身為化勁宗師的師傅,居然會被眼前的這個年輕小子給一擊擊殺!
要知道,他們師傅可是早就突破宗師境有十幾年時間,雖然一直卡在宗師初期修為難以精進(jìn),但是實力比起一般的宗師初期還要恐怖不少,甚至說就算是宗師中期都能過兩招。
然而,現(xiàn)實卻是狠狠地打了兩人的臉,師傅不僅敗了,而且敗得還很徹底,甚至最后隕落一腳之下!
“師傅?。∥业膸煾担。?!”
兩人哭得鼻涕橫流,拖著受傷的身體爬到了吳正奎的跟前。
葉天龍看著哭得撕心裂肺的兩人,冷哼一聲:
“沒想到,你們兩個還挺有孝心?!?/p>
聽見這話,阿瘦猛然抬頭看向葉天龍,聲嘶力竭地喊道:
“小子,你居然敢殺我們師傅,你等著吧,李家是不會放過你的!”
葉天龍眉頭一寒,一腳踢出,將他給從這里又踹回了原來的房間,冷哼了一聲:
“李家?呵呵,不必,等我解決了你們,不必他們再來找我,我自會登門要他們的狗命的!”
說著,他抬起手掌準(zhǔn)備結(jié)果了對方。
這時,誰料那阿肥卻是一把從后面抱住了葉天龍的腰肢,對著阿瘦喊道:
“阿瘦,我來拖住他,你快跑!”
“回李家,叫人給師傅報仇!”
阿瘦看著阿肥的背影,眼中滿是掙扎與痛苦。
他知道阿肥留下來就是死路一條,可他更知道,只有自己逃出去,師傅的仇才有機(jī)會報。
他咬了咬牙,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與血水,轉(zhuǎn)身就朝著房間外狂奔,一邊跑一邊嘶吼:
“阿肥!你等著!我一定會帶救兵回來救你!我一定會為你和師傅報仇!”
葉天龍低頭看著纏在腰間的阿肥,眼中沒有絲毫波瀾,只有冰冷的殺意。
他能感覺到阿肥體內(nèi)的內(nèi)勁正在快速流逝,抱著自己的手臂也在微微顫抖,可這份明知必死卻依舊不退的決絕,倒是讓他有了一絲轉(zhuǎn)瞬即逝的動容。
“你以為,他跑得掉?”
葉天龍淡淡開口,聲音如同寒冬的冰雪:
“在我面前,沒人能活著逃走?!?/p>
“什么?”
阿肥一愣。
但是還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一股巨力傳來,他不受控制地朝著后面倒飛出去,在地上滑出一條深深溝壑以后,兩眼一翻,徹底沒氣!
剛剛那道巨力,直接透過他的肉體震碎了里面的五臟六腑!
將阿肥給“擺脫”了之后,葉天龍冷冷地看著阿瘦消失的方向冷哼一聲:
“跑?你以為你跑得掉?”
說完,他雙指并攏猛然朝著一側(cè)墻壁一戳。
“嘭!”
“嘭!”
一聲悶響,血花四濺!
葉天龍雙指如鐵鉆般穿透墻壁,指尖不偏不倚,精準(zhǔn)地貫穿了阿瘦的太陽穴!
阿瘦前沖的身形戛然而止,腳步僵在走廊盡頭,雙眼驟然睜大,瞳孔中映著葉天龍那雙冰冷無情的眼眸。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卻只有一股溫?zé)岬孽r血從嘴角和耳鼻中緩緩溢出。
然后身體緩緩軟倒,最終“噗通”一聲砸倒在地,氣機(jī)斷絕!
走廊死寂。
葉天龍緩緩抽出手指,指尖滴血未沾,仿佛剛才那一擊,不過是拂去一粒塵埃。
他收回手,輕輕甩了甩,如同撣去灰塵,冷冷道:
“我說過,在我面前,沒人能逃?!?/p>
他轉(zhuǎn)身,目光掃過阿肥與吳正奎的尸體,眼神毫無波動。
“忠心護(hù)主,臨死不退……你們師徒三人,若非站在邪道,倒也算條漢子?!?/p>
“可惜,你們效忠的是李家?!?/p>
說完,他目光投射遠(yuǎn)方,聲音平淡道:
“接下來,就該去李家算賬了!”
…………
而此時,李家大廳。
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時分,但是整個李家上下卻是依舊燈火通明。
高座之上,李永璞神色平淡地端著一杯茶喝著。
座下四方,一眾李家人也都等待于此,哈欠連天。
“家主,這都快凌晨三點(diǎn)了,咱們還等嗎?”
“是啊,既然吳老都出手了,那小子必死無疑,我們何必在這里干坐著呢?”
“依我看我們還是散了回去休息吧,興許明日一早,吳老就帶著那小子的尸體回來了呢?”
一名李家高層打著哈欠,語氣輕松,仿佛葉天龍的死已是板上釘釘。
大廳中不少人附和點(diǎn)頭,畢竟吳正奎可是李家座上賓,化勁宗師,成名十幾年,從未失手。對付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然而,高坐上的李永璞聽完這話之后只是淡淡道:
“怎么?這就熬不住了?”
“你們以為我在這里等著,只是為了看那小子尸體嗎?”
一群人不解,難道不是嗎?
李永璞微微搖頭:
“正如同你們所說,一個毛頭小子而已,還不足掛齒,我之所以在這里等著,就是想看看剩下三家的態(tài)度?!?/p>
“畢竟,這次可是我們李家最近十年以來,首次大動作?!?/p>
“這次我派吳老出手,表面是為了斬除葉天龍這個禍患,實則是想看看,在我們李家動真格的時候,另外三家會有什么反應(yīng)?!?/p>
他手指輕輕敲擊桌面:
“若是他們按兵不動,說明還忌憚我們李家的實力。若是有人敢趁機(jī)攪局,那正好,也讓他們看看,我們李家的底蘊(yùn),不是誰都能碰的!”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家主是想借著殺死葉天龍,試探其他家族的態(tài)度,布局港城的勢力格局。
一時間,剛才還哈欠連天的李家人紛紛收斂了懈怠,眼中多了幾分凝重。
“家主英明!這一招殺雞儆猴,定能讓其他三家安分守己!”
“不錯,等吳供奉提著那小子的頭顱回來,港城武道界,再無人敢與我李家抗衡!”
一群人吹捧說道。
李永璞淡淡一笑道:
“行了,別拍馬屁了。既然你們熬不住,那就都去休息吧,到這個點(diǎn)了,我看,剩下的三家也不敢說什么了?!?/p>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開也準(zhǔn)備去休息。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護(hù)衛(wèi)連滾帶爬地沖進(jìn)大廳,臉色慘白如紙,聲音帶著哭腔:
“家主!不好了!吳……吳供奉他……他出事了!”
李永璞剛邁開的腳步猛地頓住,轉(zhuǎn)身時臉上的平淡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
“慌什么?吳正奎乃化勁宗師,港城境內(nèi)能傷他的人屈指可數(shù),能出什么事?”
護(hù)衛(wèi)“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膝蓋砸在青石板上發(fā)出悶響,眼淚混著冷汗往下淌:
“家主!吳供奉……吳供奉他死了!阿肥和阿瘦也沒了!我們的人去酒店接應(yīng),只看到……只看到他們的尸體!”
“你說什么?!”
李永璞手中的茶盞“哐當(dāng)”砸在地上,青瓷碎片與茶水濺了一地。
座下剛要起身離去的李家人瞬間僵住,臉上的睡意與笑意蕩然無存,滿是震驚與不敢置信。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一個留著山羊胡的李家叔伯厲聲喝道:
“吳老成名二十年,化勁初期巔峰的實力,就算是遇上化勁中期也能周旋,怎么會栽在一個毛頭小子手里?你是不是看錯了!”
“沒看錯!小的親自去的現(xiàn)場!”
護(hù)衛(wèi)抖如篩糠:
“吳供奉和他的兩個徒弟都死了,死狀慘烈……好像都是一擊斃命!他們的尸體就在外面!”
“什么?”
聽見這話之后,就連李永璞都忍不住了,他快步走到院子之中。
李家眾人齊齊跟上。
來到院子之中,夜風(fēng)拂過,帶著濃重的血腥氣。
院門外,三具尸體被并排放在擔(dān)架上,用白布蓋著,但那滲透布料的暗紅血跡,以及空氣中彌漫的死亡氣息,已足以讓人心膽俱裂。
李永璞揮手,一名護(hù)衛(wèi)顫抖著上前,掀開白布。
掀開最上面的裹尸布——吳正奎的尸體赫然映入眼簾,他雙目圓睜,臉上還殘留著臨死前的震驚,右臂齊腕而斷,傷口處血肉模糊,凝固的血液呈暗黑色,看起來慘不忍睹。
看到這一幕,在場的李家人紛紛嚇得后退了一大步。
“怎么會這樣呢?吳老,吳老居然死了?”
“這是誰干的?難不成,那三大家族的人背地里動手了?”
這群人第一想法吳正奎的死不是和葉天龍有關(guān)系,而是和三大家族的人有關(guān)。
畢竟,能殺死一個武道宗師,除了三大家族之外,他們真的想不到還能有誰能做到。
就連李永璞此刻身軀都在微微顫抖,不知道是因為氣的還是嚇的,畢竟吳老可是他們李家能夠在港城立足的資本之一,現(xiàn)如今被人如此殘忍殺害,他豈能不怒?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他怒吼一聲,一把抓住那負(fù)責(zé)接應(yīng)護(hù)衛(wèi)衣服質(zhì)問道。
那護(hù)衛(wèi)聲音帶著哭腔道:
“家主,我們真的不知道啊,我們按照計劃,把吳老一行人送到了目標(biāo)地之后,就一直在門口等著?!?/p>
“等了足足一兩個小時見他們還沒下來,于是我就上去看了看,誰知道就發(fā)現(xiàn)吳老他們已經(jīng)死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混賬!”
李永璞一巴掌將他抽翻在地,氣喘如牛:
“該死!難道真的是三大家族的人出手了?到底會是哪一家?”
這時那護(hù)衛(wèi)忽然想起了什么道:
“對了家主,我當(dāng)時還在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一行字?!?/p>
說著,他拿出手機(jī)打開了一個照片。
照片中,一扇玻璃窗上,赫然用鮮血寫著幾個大字:
“日照青山,李家覆滅!”
落款處,一個龍飛鳳舞的“葉”字,如刀刻斧鑿,透著森然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