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某條胡同的大雜院里,一名身材健碩的小伙子正與倆位老爺子,悠閑地坐在院子里細細的品嘗著小酒、吃著小菜。
“德叔、鐘叔,在給我說說宮里的故事唄!”“呵呵…得!今天喝了你的酒,就在和你說一個宮里點燈人的故事!”“好嘞,您慢慢說,我給您倆點上一根!”小伙子立馬挪了挪屁股下的板凳,接著掏出中南海給這二位爺點上。話說宮里最晚睡的人,也是最該死的人!宮里有這么一條規(guī)矩:點燈人不準開口、只準低頭走路!因為做這行業(yè)的不是“人”而是“眼睛”,一雙存在于黑夜之中的眼睛。故事的主人翁小圓子,由于雙親早早的離世,而導致這孩子生性冷淡,一年也說不上那么幾句話,在他十六歲那年,小圓子被族中長輩送進了宮,沉默寡言的他一眼便被宮里的內(nèi)監(jiān)管選中了當宮里的點燈人。小圓子就這樣跟著上一位點燈人在宮中走了倆年,這倆年里,小圓子背熟了宮里每一盞宮燈的所在位置,哪盞燈油燒得快,哪盞油燈容易滅,哪扇宮門后藏著人,哪盞燈下有人等……全部被他一一記在腦子里。雖然小圓子成天閉口不言,但他知道很多“話”,他曾在后宮聽到女人發(fā)瘋一樣的慘叫聲,還有女人一會哭一會笑的呢喃聲,更有時候能聽到投井的聲響…..后來小圓子又親眼目睹了幾名太監(jiān)扛著裹起的被子匆匆從養(yǎng)心殿后門離去,隔天小圓子便得知某妃子暴病而亡的消息。習以為常的小圓子只能每天不停的低頭走路,因為他牢記著上位點燈人與自己說過的唯一一句話:你點的是燈!燈下所有不該亮的事物,都與你無關(guān)!在小圓子入宮的第四年,皇帝病重,每晚看似風平浪靜,卻處處透著詭異,一雙雙藏在暗處的眼睛、時時刻刻的注視著宮里的點點滴滴,這讓小圓子每天更加的提心吊膽,他只想快點點完燈,離開這是非之地,回到自己的房間里“閉眼”。直到有一晚,小圓子點完宮里的最后一盞燈,當小圓子轉(zhuǎn)身時,便發(fā)現(xiàn)自己踩在了一只腳上,小圓子低頭一看,是鳳頭鞋!小圓子連忙驚恐的抬頭望去,果真是皇后,一臉冷漠的皇后并沒有生氣,只是遞給小圓子一錠金子。“燈,別點的太亮!”小圓子立馬明白了這話的含義,皇帝駕崩了,但是“明天皇帝還得活著!”而自己還得配合的演下去。也就是從這天起,小圓子成了真正的點燈人!他不光要點燃宮里所有的燈,還要燒掉某些燈下不該存在的東西,往后點燈的日子里,小圓子在點燈過程中,看見了太多他不該看見的人與事,聽見了太多不該聽見的聲音。直到某一天,小圓子得知了另一位點燈人無辜病故的消息,他便知道自己也命不久矣了。因為小圓子在某次點燈的時候,聽到某間屋內(nèi)傳出過xx該死的言語,這個xx正是那個病故的點燈人。此時躺在床上的小圓子安靜的看著房頂橫梁,漆黑的夜里,他的那雙眸子顯的格外深邃。也是這一刻,小圓子知道了“閉眼”的真正含義,可是自己的這雙眼睛睜的太久了,怕是閉不回去了!一周后,小圓子在點完宮里的最后一盞燈,當他剛回到燈庫房的時候,便看到冰冷的桌面上擺著一碗孤零零的湯,屋外黑影閃爍,此時小圓子知道;今晚輪到自己該閉眼了!“德叔,看來古人在宮里真不好混?。 ?/p>“你以為,別被電視上的古裝劇給騙了!”“德叔、鐘叔,古人的命是不是真的很….”“曉峰!”“曉峰!”“曉峰!”……大雜院外響起了幾個老頭的聲響,下一刻便看到老王頭、老李頭、老張頭一臉怒氣了走了進來。“咋了王叔你們?”“大爺?shù)模〗裉煺媸切〉独ü砷_了眼,一個外地小屁孩敢在這里跟我撂旗子…..”三老頭氣呼呼的說著早晨自己被陳不欺揍的事情,曉峰聽的直皺眉,膽子夠大的啊!一群老冒兒跑這里來撒野。而德叔和鐘叔則是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喝著酒,這三個老頭什么貨色,他們兩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挨揍就是早晚的問題,也就是他們仨生在了好年代,要是換在九幾年,就他們仨這德性,早橫死街頭了!“曉峰啊,按理我們不該說什么,但是今天看你請我們喝酒分上,我得提醒你一句,畢竟對方也是公職人員,你得把握好分寸,免得…..” “嗨!德堡,你怎么個意思???這里可是京都,正兒八經(jīng)的皇城根下,那群老冒兒還能翻了天不成!”“得!當我沒說!”德叔自然不愿意與這三位過多交流,要不是住在街頭街尾的,德叔他們是真不愿意搭理他們仨!“王叔,對方住哪您知道不?”“這我哪能知道??!不過沒事,今天帶隊的是隔壁老焦家的孩子!”老王頭激動的指向門外,生怕院外的人聽不到一樣。“得嘞!德叔、鐘叔,您二位慢吃,我去去就來!”“嗯,注意安全!”曉峰立馬拿起外套便跑了大院,沒一會就到了焦小涵的大雜院里。“小涵,還沒吃呢?”“沒呢…..曉峰哥,您不能是為了….”“就是這事,那動手的小子住在哪呢?”“曉峰哥,你先跟我出來,我們屋外說?!?/p>焦小涵立馬拉著曉峰跑到屋外,今天陳不欺在警察局的特殊待遇,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的,局長親自接待、散煙、平事…..這可不是一般人??!“感情一個二代??!怪不得這么囂張,那我更得會會他了!”“曉峰哥,事情在警察局都平了,王爺也拿了賠償款,聽我一句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p>“小涵,哥也不為難你,他們住在哪里?剩下的就是我與那小子的事情!”“曉峰哥!”“地址!”得知陳不欺他們下榻酒店的曉峰,扭頭就往胡同外走去,曉峰是邊走邊打著電話喊人。“去哪呢?曉峰!”“李哥,您怎么來了?”曉峰看清來人,立馬一愣,這不是刑警大隊的大隊長李建緯嘛,他怎么來了?“我怎么來了?準備去xxx酒店是吧!”“李哥…..您….”“你小子也二十七八了吧,怎么還跟個愣頭青一樣的呢!我們局領(lǐng)導都親自出面調(diào)解,你還敢亂來,不想活了啊!”李建緯以前也是住在這個胡同里的,小時候沒少帶曉峰玩,沒想到長大后一個當了警察,一個繼承了那些老炮的寶座,要不是知道曉峰這個人總體不壞,還有領(lǐng)導的交代,李建緯也不至于還沒下班就來堵他了!“李哥,那小子不講規(guī)矩,對三個老人下手,這說不過去吧!”“規(guī)矩?那老張頭、老王頭、老李頭什么德性你不知道,成天的爺前爺短的,把誰放在眼里了!我告訴你啊,今天你要是敢去那酒店找那群人的麻煩,你身后的加戴都保不住你!”“李哥,你這話嚴重了吧!”加戴在京都那是什么樣子的存在,號稱京都豹子頭??!別說李建緯了,就是他的上頭的上頭的上頭,都得給自己的這個大哥加戴面子,就是這么牛逼的存在!“信不信由你,聽哥一句勸,回去好好吃飯!”“李哥,您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我曉峰做人講一個義字!這事情我不知道也就罷了,現(xiàn)在知道了,那就得找對方劃個道道出來,您放心,我不亂來,我就是讓對方知道….”“知道個屁!你腦子燒壞了是吧!瞧把你能的,你當現(xiàn)在還是解放初期呢!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回去吃飯!”“要是我不呢?”這一刻,曉峰也來了脾氣,這就把李建緯給看傻了眼,這小子今天犯什么軸啊!我都說的這么清楚了,你還和我犟呢!今天顧全顧局長將自己叫到辦公室交代此事的時候,李建緯就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尤其是顧全提到加戴的時候,那意思很簡單:別因為一點小事,讓加戴積攢多年的名聲和地位毀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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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曉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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