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紅軍很快就安排人去找附近派出所的工作人員。
人到了之后,宋紅軍把人叫到一旁,然后陳青峰跟宋紅軍親自部署。
“這條胡同,二號院那邊,是不是有一個一個姓謝的女的!”
“是,是有個女的,但是姓不姓謝,我就記不住了!”
“行了,這樣,一會兒我們派幾個人跟你一起過去,就是說這個附近要拆遷,然后他們幾個是房管局的過來量房!”
“啊,那行吧!”
“一會兒進去之后啊,一定要小心,不要打草驚蛇,注意一下,他屋里住著幾個人,還有就是,一定要看清楚屋里那幾個人都在干什么……”
陳青峰小心的叮囑了一番。
隨后,過來的同志就跟著派出所的同事一起朝著胡同里面走去。
陳青峰和宋紅軍他們,此時也裝作路人,遠遠地跟在后面。
然后他們拐過一條巷子,就看到兩個人走進了一個院子。
這個地址正是安城服裝批發(fā)城那邊的檔口老板提供的。
如果沒有這個地址,恐怕他們還得等好久。
陳青峰在胡同口這邊守著。
宋紅軍此時手心都冒汗了。
他把手伸進口袋,手槍就放在褲兜里。
而陳青峰則把手伸進了自已的皮夾子里。
他沒有拿出來,但是手里的手槍也已經被他攥出了汗。
那個院子離這不遠,兩個人在外面,能夠聽到里面的聲音。
“唉,你們是來干嘛的?”
“好事,我們是附近派出所的,過來量量房子,說過一陣子可能有拆遷!”
“有拆遷?那可太好了,哎喲,可算等到這一天了,我們家那房子簡直沒法住,一家五六口人就擠在十幾平米,下雨的時候,外面下小雨,我們家下大雨!”
“同志,那家一直不開門,要不先去我們家量吧!”
“好好好,有人在家嗎!”
陳青峰聽到了拍門聲。
此時宋紅軍的兩個手下進了另外一間屋子,拿出尺子來,假裝量房子。
而此時,陳青峰慢慢的來到了院子門口。
那個民警同志還在拍門,一直過了好久,突然里面?zhèn)鱽砹艘粋€渾厚的聲音。
“同志,你們有什么事嗎?”
“唉,你是這家的住戶嗎?”
“不是,這是我愛人租的房子!”
“噢,我們是過來量房子的,我是這一片的派出所的,咱們以前沒見過,你怎么稱呼呀!”
“我叫白象山!”
“你們幾個人住這??!”
“噢,三個人,我跟我愛人,還有一個是他老家來的親戚,他弟弟!”
屋子里又走出來一個人,此時,陳青峰看了一眼,然后迅速的縮回了墻角。
他聽著這兩個人的動靜。
當年抓捕白象山的時候,陳青峰有印象,找上門的公安人員說是給他辦戶口,白象山說進去拿點東西,可是他母親在家說了一句,最終白象山還是沒有當著母親的面開槍。
可今天屋子里就倆人,那個所謂的弟弟應該就是同伙,現(xiàn)在,陳青峰他們已經頂在了前面,到底要不要抓人,這個時候他也下不了這個判斷。
小院子里的情況比較復雜,萬一失手,兩個人很有可能就翻墻逃走了,而且院子里住戶比較多,萬一交火,有可能造成死傷。
這一刻,陳青峰只覺得自已心臟都開始停止跳動了。
這是有名的悍匪,和以往接觸的任何一個人都不一樣。
陳青峰手里拿著的手槍。
他看了一下手里的提包。
此時,宋紅軍看著陳青峰。
“老陳,怎么辦?”
“先等等!”
……
“唉,你們兩個辦暫住證了嗎?”
一句話問的白象山當場一懵。
“我是本地人,但是戶口還沒下來!”
“你本地人怎么沒戶口呢?”
“同志,這事說來話長了!”
“不是,這不可能??!”
白象山臉上掛不住。
此時拉著對方突然靠近了大門這邊,然后小聲說道:
“我是從里面放出來的,剛改造完,一直跑了好多次,戶口都沒辦下來。沒戶口,我就沒法找工作了!那個是我愛人的弟弟,他從外省過來,他也沒辦法,我看要不讓他先去……”
“哦,這么個情況呀!”
聽到這里,陳青峰突然把皮包拉上,然后走了進去。
“哎,同志,我們房管局的同事呢?”
“還在院里呢!”
“唉呦,趕緊叫他們出來,都量完了嗎!”
“沒有??!”
“還差哪個屋?”
“剛量完一個,還有這個屋!”
“先量這邊這個小的!”
白象山看著陳青峰在院子里指揮那些人干活,此時派出所的同志也有些不了解。
就在這個時候,陳青峰突然往后退了一步,一腳踩在了白象山的腳上。
“哎呦!”
“對不起!”
“你看著點兒!”
白象山下意識的抬腳,想要把腳上的塵土撣掉。
就在這個時候,陳青峰突然猛地抱住他,緊接著腿從他支撐的那條腿一個別子,然后整個人抱住他,把他摔在了地上。
外面的宋紅軍見狀,連忙沖進來,把這小子一下子摁在了地上。
聽到外面動手,里面正在量房子的民警,也立刻動手,把屋子里那個男人控制住了。
“你們干什么,干什么?”
陳青峰把人摁住,宋紅軍立刻上來搜身。
“放開我,你們干什么?”
“白象山,安城那邊,你是不是開槍搶劫了!”
“我沒有,你們有什么證據(jù)!”
屋子里很快就安靜了下來,然后后面趕到的同志立刻上前,把兩個人用手銬銬住。
緊接著就帶離了院子。
很快,公安同志就進屋搜查,果然在床下一個箱子里找到了大量的現(xiàn)金,與此同時,床頭一個桌子的抽屜里,還有一把手槍,子彈若干發(fā)!
“帶走!”
面對自已屋子里的手槍,白象山也不好說什么。
不過他心里知道,如果只追查到了槍的罪名,自已應該犯不了什么事兒。
然而陳青峰接下來的話卻讓他頭皮發(fā)麻。
“白象山,你搶劫哨兵的長槍,然后又去安城那邊開槍搶劫,這些情況我們都已經掌握了,現(xiàn)在我們正式逮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