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
張華鵬得到消息之后,立刻就逃走了。
目前有消息聲稱張華鵬待在石門。
現(xiàn)在,陳青峰已經(jīng)查到了,關于之前張大洪被殺案的兇手的線索,所以案情也繼續(xù)跟進到了石門這邊。
白隊長此時還在四處打探消息。
石門這邊的情況要比安城復雜的多。
這里是省會城市,更是交通樞紐。
可以說冀省的省會,就是靠當初鐵路帶來的客流量逐漸興起的。
所以一直以來這里就是一個人流量很大的城市。
外來人口多。
尤其是最近這幾年,省內一些農(nóng)村的居民開始進入城里打工。
雖然說去南方的也不少,但是華北地區(qū)的人民故土難離,基本上第一首選還是來石門這邊。
主要原因就是這里有很多的國營企業(yè)。
石門這邊有鋼鐵,有水泥,有玻璃,還有制藥。
圍繞著這些國企,還有國企的工人,誕生了一個穩(wěn)定而龐大的消費市場。
于是外地來的人在石門這邊就開始經(jīng)營一些為這些人服務的產(chǎn)業(yè)。
比如蔬菜批發(fā),比如一些小的餐飲店。
不過,這兩年石門這邊的壓力也很大。
原因就在于老國企太多了,化肥廠已經(jīng)不行了。
不過前一陣子,電視臺倒是報道過。說化肥廠幾個女工下崗之后,在市里開了一家板面店。
雖然不懂為什么叫陳記板面,但是一經(jīng)推出,就在整個城市火了起來。
與此相對應的是古城那邊,同樣是下崗職工,夏天的時候,發(fā)明了一種冰鎮(zhèn)的飲品,叫雪花酪。
也容納了不少人的就業(yè)崗位。
現(xiàn)在這種情況之下,想要找一個人不容易。
不過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犯罪嫌疑人的身份信息。那么警方自然是要上門的。
白隊長先生帶隊找到了張華鵬的親屬。
他的父母已經(jīng)去世了,唯一在世的只有大伯家。
不過當白隊長帶隊來到這戶農(nóng)民家里的時候。張華鵬的大伯卻告訴公安,張華鵬并沒有回來。
于是白隊長讓幾個人留守在這里,等著張華鵬自投羅網(wǎng)。其余的人則依舊尋找張華鵬在石門這邊的關系??纯茨懿荒馨堰@個人找出來。
然而一連幾天過去了,卻沒有什么有用的線索。
這家伙好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除了那天線人提供的消息說張華鵬已經(jīng)回到了石門之外,其余的消息一點都沒有。
這讓白隊長感覺自已不好跟陳青峰交代。
畢竟這么大的案子。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上面也來了協(xié)查通報,要求首都周邊地區(qū),協(xié)助排查關于首都那邊發(fā)生槍擊案的案件線索。
陳青峰在安城這邊也接到了排查報告。
他一看這份報告立刻就知道,案子就是自已記憶中的那個大案。
同樣是在首都市郊,一個軍區(qū)大院的軍械庫門口站崗的哨兵,被人槍殺之后搶走了長槍。
一連幾天首都公安都在四處尋找。
不過陳青峰給宋紅軍指了一條線索,然而這條線索并沒有讓宋紅軍盡快的發(fā)現(xiàn)犯罪嫌疑人的蹤跡。
現(xiàn)在首都公安局那邊又把嫌疑的對象對準了周邊城市。
畢竟首都的案子比較重要,所以上面交代下來之后。陳青峰只能聯(lián)系公安局的負責人,來市里這邊開一個部署會。
不過這個會有什么好開的。
兇手的身份,陳青峰都明白,早年間在江省那邊的監(jiān)獄服刑。
那邊的監(jiān)獄比較特殊,安置在戈壁灘上。
周圍都是一望無際的沙漠,你想跑都沒法跑。
而且監(jiān)獄的四周還有一些牧民,因為生活物資比較缺乏,所以監(jiān)獄里的犯人可以跟這些牧民互通有無。
再加上現(xiàn)在那些地區(qū)還有狼的存在,所以不少牧民手上還有槍。
陳青峰依稀記得,當初那個犯罪嫌疑人回到首都之后,一心想要賺錢。
雖然后來家里幫他介紹了一個外地來的女的,想著兩人一起好好過日子。
可是后來那個女的也成為了他犯罪的幫兇。
怎么說呢?
陳青峰憑著記憶,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槍得手的那個犯罪分子,沒準兒已經(jīng)跑到外地作案去了。
雖然說具體的案件細節(jié),陳青峰記不清楚了。
“同志們,雖然說案子發(fā)生在首都,但是我們也不要松懈,你們也知道咱們這邊服裝批發(fā)城每天都有很多外地來的人,所以這邊每天的交易金額也不少,這幾天,既然首都那邊發(fā)出了協(xié)查通報,我看咱們公安局要不要組織人,每天都要在重點地區(qū)布控……”
陳青峰開著工作部署會。
而此時在安城服裝批發(fā)市場這邊。
一個穿著綠色中山裝看起來混的不怎么樣的中年人,此時正蹲在這里,一手拿著一碗驢雜湯,另一只手拿著一個驢肉火燒,就在這里吃著。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分兇悍,但是身上的衣服表明他其實沒什么錢。
不過安城服裝批發(fā)市場這邊確實繁榮。
不說別的,就說附近銀行進進出出的這些人。
有很多都拎著大皮包。
里面滿滿當當?shù)亩际清X。
甚至就連這邊開小吃攤的,也以在安城做生意而自豪。
“咱們安城,我跟你說,整個北方有錢人都往這邊跑,看見沒?大街上那些人,別看一個個的穿的其貌不揚,我跟你說都有錢,服裝城那邊一個檔口,知道一年租金多少錢嗎,那些檔口的老板和小妹,一口一個帥哥的叫著你,人家的身家最少也有幾百萬……”
隔壁小吃攤上老板吹噓的話,刺激著那個中年人。
他一口咬掉了手中最后一點驢肉火燒,然后端起驢雜湯,大口大口的喝干,接著從口袋里掏出幾個零錢,用碗壓在了桌子上。
首都那邊的搜查還是挺嚴密的。
當時案發(fā)之后,他立刻就把槍藏了起來,然后直接跳上了一輛回程的公交車。
在車上也遇到了公安上前盤查。
他沒有身份證,所以就隨便說了一個,然后說自已忘帶了。
回來之后,手上已經(jīng)有了槍,現(xiàn)在他就等著謀劃下一步的犯罪動作了。
首都這邊追查的緊,所以這段時間他盯上了距離首都非常近的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