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鄉(xiāng),你們村最近有沒有來什么陌生人?”
“大爺,你最近放羊有沒有看見什么陌生人呀?”
“同志,你們村以前的老墳地都在哪一片?”
李隊長堅決不打折扣的執(zhí)行陳青峰的命令。于是他手下的這些人就散了出去。
開始在全縣以及周邊地區(qū)尋找線索。冀省是個歷史悠久的大省,很多現(xiàn)世的名字都是在歷史上赫赫有名的。
比如涿鹿,歷史上大名鼎鼎的涿鹿之戰(zhàn)都發(fā)生在此,比如高陽,據(jù)說上古時代三皇五帝的顓頊就誕生在此。
還有蠡縣,據(jù)說范蠡曾在此販賣過皮毛。
這么一個歷史悠久的地方,古墓自然是有一些的,當然要是和西陜省和豫省那邊有名的大墓比起來確實,確實少了不少,但,這里出土的文物可一點也不少。
……
幾天尋訪下來,眾人在高唐縣靠近拒馬縣附近的地方終于找到了線索。
村里一個上山割豬草的小孩,告訴前來調(diào)查的公安。
說有一片長野果子的地方,最近不知道是誰,把地上那些野果全都給刨了。
查到這條線索的民警還跟著當?shù)厝饲叭タ催^。
看完之后發(fā)現(xiàn)地上都是翻起來的新土,現(xiàn)場還留下了一個大概四十公分左右的大洞。
消息很快就匯報到了陳青峰這里。
于是陳青峰也趕到了現(xiàn)場。
現(xiàn)場保護的很好,留下了一些腳印,在洞里,陳青峰脫下警服鉆進去,從里面取出了一些煙頭,還有其他的一些東西。
于是這些現(xiàn)場拿到的東西被送到了省里的實驗室。
經(jīng)過專家緊密的研究,其中藝人的dna和死者石強的dna是吻合的。
也就是說,這個墓參與偷盜的人當中肯定是有石強的。
回來之后陳青峰沒有公布消息。
而是把消息通知給了高唐縣的警方。
同時也把這個案子上報給了市局。
……
現(xiàn)在案情基本清楚了。
石強是一個盜墓團伙的成員,很可能是因為這個盜墓團伙分贓不均,所以才產(chǎn)生了糾紛。最終導致了這起滅門慘案。
不過這也說明,石強的同伙肯定還有什么東西是割舍不下的,不然這些人應該早就跑了。
陳青峰以前在古城的時候也抓過一些盜墓的分子。
這些人分工明確。
有人負責望風,有人負責探穴,有人負責土工作業(yè)。最后也是最關鍵的有人掌控全局,并且負責最后的銷贓工作。
陳青峰估計從死者體內(nèi)取出的東西,很可能還在那些人的手上。
而那些人大概率應該在等買家上門。
可惜的是他們縣公安局沒有這方面的線索。
市文物局很快派來了專家對現(xiàn)場被盜的古墓進行搶救性挖掘。
經(jīng)過初步推測,這個墓應該是遼金時代的一個貴族墓。
從墓穴里倒騰出了一些碎瓷片。
可以說,原本這個墓葬保存的十分完好,具有一定的歷史價值,但是現(xiàn)在,因為盜墓分子的破壞,這里已經(jīng)面目全非了。
好在墓穴內(nèi)部的壁畫和石雕還是很精美的。
石強這個人很謹慎,他在外面認識的人從來不來村子里。
所以村子里也不知道石強在外面認識的同伙到底長什么樣。
不過這些人既然是在高唐縣活動。
那必然要住,要吃。
所以當務之急是找到他們曾經(jīng)落腳的地方。
因為墓穴的地方在高唐縣和拒馬縣交界的地方。這里更靠近拒馬縣的縣城。
這年頭想出去住個旅店,不是那么容易的。哪怕是一對男女要住店,一般來說旅店都要請對方出示結(jié)婚證才行。
像后世那種,一對男女直接來開房,在這個年頭簡直是匪夷所思的。
他們縣本來就沒有多少旅館。來這里做生意旅行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好在縣里有一些民房對外出租。
很快李隊長就發(fā)揮他本地人的優(yōu)勢,找到了新的線索。
“青峰局,我們找到那些人落腳的地方了!”
“什么地方?”
“您恐怕想不到,就在咱們馬路對面縣一中附近!”
陳青峰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那些人居然離他這么近。
不過仔細一想,立刻就明白了,他們縣經(jīng)濟不發(fā)達,所以租房子最大的群體就是那些考上了縣里的高中過來陪讀的家庭。
有的家庭是真下了血本了,知道高考可以改變一人的一生。所以縣里的租房市場只有縣中學附近是最繁華的。好多在那里擺攤的都是學生的家長。
……
可惜,查到這里的時候,他們又晚了一步。
陳青峰來到了現(xiàn)場。
推開房門之后,房子的主人看到來了這么多警察頓時嚇了一跳。
不過陳青峰說明了來意。
“那些人是盜墓賊?”
“我想知道他們一共幾個人?”
“五個,還有一個女的時不時的過來!”
“這五個人里面有你認識的嗎?”
“有一個,有一個我認識!不過那孫子真把我坑苦了,本來覺得是熟人,我才把房子租給他的,誰知道他們居然干這種違法的事情!”
“那個人是什么人?”
“那家伙在縣殯儀館工作……”
陳青峰聽了半句,立刻就警醒了起來。
難怪殯儀館那邊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值班的人員居然一點都不知道。當時就應該明白,現(xiàn)場沒有門鎖破壞的痕跡,搞不好就是自己人干的。
畢竟那么多冷柜,怎么一下子就發(fā)現(xiàn)了死者所在的地方?
……
此時在縣殯儀館。
“老張,今天又是你值班,晚上可別再喝酒了!”
“肯定的,有那么一次,我哪還能再喝酒啊,再喝工作就沒了,上次多虧你提醒,不過說來也是,那個新來的縣長樣子挺唬人的,人還怪好的呢!”
“是啊,聽說,咱們縣那幾個受災的村子今年都賺到錢了。咱們這個窮縣跑到外面去,人家都看不起,外面的大姑娘一聽是拒馬縣的,都不愿意嫁過來。真希望來個干實事的……”
“老范,我這幾天一直琢磨,你說我那天也沒喝多少,怎么就一點動靜也聽不到呢,還有我明明上了鎖了,可是那幫人是怎么進去的呢……”
老張自顧自的說著,手里看著那小半瓶老白干,然后直咽口水。
可突然間,他只覺得自己后腦重重的挨了一下。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