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被逮捕了。
面對著突然到來的公安,這兩個人雖然閃過一次驚訝,但很快就鎮(zhèn)定了下來。
沒有預(yù)想中的反抗。
反而淡定的舉起手來!
就在歐嘉誠帶著人把這兩個人控制住的時候,兩人卻不約而同的開口說道:
“不好意思,我是香江公民,我希望我被抓的事情可以通知我的親屬……”
“這是大陸,你們違反了這里的法律,就得承受法律帶來的制裁……”
“我是泰國人,你們抓了我不知道以后會不會影響那些泰國的華僑對大陸的印象!”
“我說了,不管你們是哪里人,這里是中國,你們違反了法律,就得受到法律的制裁,天王老子也一樣!”
陳青峰看著這兩個家伙囂張跋扈的樣子。于是打算給這倆家伙上點心理壓力。
他從人群中走出來。
溫老板一看是陳青峰,立刻嚇了一跳。
不過很快就想通了。
“這位兄弟,你演技真是不錯,要不是你今天現(xiàn)身,我還以為你真的是賀紅兵的手下呢!”
“別說這些廢話了,你們剛才是什么意思,覺得自已是外國人,在國內(nèi)這邊就沒人敢審判你們?你們聽沒聽說過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聽說過,可我們是外國人,處理我們不怕影響你們這邊對外宣傳的政策嗎?處理我們,你們不怕引起外交糾紛嗎?”
“我說你們兩個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銈兟犝f過嚴(yán)打嗎?如果聽說的話就應(yīng)該知道,那段時間真正做到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們兩個覺得自已是外國人了不起是吧,當(dāng)年在濱海,有個家世顯赫的,姓朱的年輕人也一樣,結(jié)果呢?你們兩個先掂量一下,自已的分量能不能比上那位吧!”
不管怎么樣,雖然當(dāng)年的嚴(yán)打有各種各樣的爭議,但有一點卻是不爭的事實。
那就是確實做到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聽到這句話。
兩名被逮捕的嫌疑人頓時臉色都變了。
被帶上車的時候極力的掙扎。
而曾志剛一顆懸著的心也終于放松了下來。
“老陳,這個案子多虧你?。W同志,我代表云省公安系統(tǒng),謝謝你們提供的幫助!”
“都是應(yīng)該做的!大家的工作互相配合,以后我們也少不了,要麻煩你們呀!”
“都是一家人,別客氣了!老歐,你看我們這坐火車來都來了,中午是不是得安排一頓呀!”
“那肯定??!”
破了案,大家的心情都變好了。
只有曾志剛覺得對不起周海強同志。
但海強同志泉下有知,應(yīng)該也能告慰他的英靈了!
這邊云省的同志打算把人帶回去突擊審問。
不過吃頓飯的時間還是有的。
這一次唯一的遺憾就是賀紅兵。
陳青峰吃飯的時候說起了賀紅兵。
歐嘉誠聽了,頓時吃了一驚。
“這家伙沒有去緬甸?”
“沒有!如果不是有人想要害他的話,可能他這輩子真的會在云省那個小鎮(zhèn)上和那個少數(shù)民族的姑娘安穩(wěn)的度過一生,不過過了這么多年,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這小子的心態(tài)也變了!以前賀紅兵只想著大富大貴,可這兩年銷聲匿跡,卻能過起安穩(wěn)的老百姓的生活!”
陳青峰不是同情賀紅兵。
而是因為一個人的心態(tài)一旦變了,抓捕的難度就更高了。
原因很簡單,一個經(jīng)常作案的人總能找到他的線索。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但如果一個人做完一起案件,二十年的時間都不露面。
那當(dāng)年的案子就會成為懸案。
有多少案件都是這樣。
南京的案子,當(dāng)年只死了一個女大學(xué)生。后面就再也沒有后續(xù)的案件了。很多案件都是這樣。
一個社會關(guān)系根本覆蓋不到的犯罪嫌疑人殺了一個人,在沒有后續(xù)案件的情況下,如果第一起案件留下的證據(jù)很少,甚至根本沒有留下什么線索或者證據(jù)。
那么后續(xù)的調(diào)查工作就會陷入僵局。
哪怕是很多年之后有了各種各樣的技術(shù)輔助也不行。
……
中午吃完飯,陳青峰在招待所的床上大睡了一覺。
睡夢中,他夢到自已在火車上發(fā)現(xiàn)了賀紅兵的身影。
他緊張的上前一把摁住了那個家伙,結(jié)果突然一支槍頂在了他的眉心。
然后他看到賀紅兵仿佛在對他微笑,笑容中滿是嘲諷。結(jié)果陳青峰就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扣動了扳機。
陳青峰猛的起身,才發(fā)現(xiàn)自已嚇出了一身冷汗。
賀紅兵,你到底在哪兒?
……
千里之外,在漫長的邊境線上,一群邊防戰(zhàn)士剛剛牽著馬從這里路過。
不過此時草叢里突然竄出了一個人,滿臉胡子拉碴,身材消瘦的不得了,看得出來,這家伙營養(yǎng)不良,應(yīng)該受了不少的罪。腳上的一雙草鞋也已經(jīng)殘破不堪了。
衣服更是被草叢中的枝條劃破,看起來就像乞丐一樣。
然而這家伙此時,看著周圍一片黃土。
茫然的用手挖著,可無論怎么挖他埋藏的那些錢全都找不到了。
老天爺又給賀紅兵開了一個大玩笑。
你以為滄海桑田是什么意思?
大自然鬼斧神工,把曾經(jīng)熟悉的地形改造到連賀紅兵都找不到任何的線索了。
按照附近村民告訴他的情況。
今年夏天的時候,這里發(fā)生了一場泥石流。
從山上沖下來了,難以計數(shù)的石頭還有泥土,依舊完全把邊境線一小片區(qū)域給覆蓋了。
賀紅兵感覺自已活的就像個笑話一樣,他站在這堆石頭上。
看著四周,一股怒氣油然而生。
之前他在粵省的時候搶來的錢就被警察給沒收了。
而現(xiàn)在這筆錢警察找不到,但是大自然卻不允許他帶走這筆錢。
本來他想著有了這筆錢,他可以逃到緬甸去,然后想辦法再把自已的妻子和孩子接到緬甸。
但現(xiàn)在,生活再一次把他逼上了絕路。
賀紅兵把心一橫,壓低了聲音,看著周遭的一切。
“老天爺,你是想折磨死我是吧,我偏不信邪,老子要跟你拼了,我這輩子,一定要出人頭地,混出個模樣來!”
賀紅兵從懷里掏出了一顆子彈放在地上,旋轉(zhuǎn)了一下。然后他拿出地圖看著子彈轉(zhuǎn)向的方向。
“興平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