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這番話,如同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佩德羅和瓦斯奎茲的臉上。
投降?
他們倒是想硬氣,可怎么硬氣?
放眼望去,甲板上,自已的士兵要么躺在血泊里哀嚎,要么就已經(jīng)扔了槍跪在地上,哭得像個三百斤的孩子。
船外,三艘龍國巨艦虎視眈眈,炮口黑洞洞的,像是隨時準(zhǔn)備再來一次齊射。
水下,還有兩頭神出鬼沒的殺神,天知道什么時候會再給他們的船底來一下狠的。
這仗還怎么打?拿頭打嗎?
佩德羅和瓦斯奎茲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又青又紫,嘴唇哆嗦著,屈辱、憤怒、驚懼……
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們看起來像兩個即將爆開的煤氣罐。
李凡看著他們那副憋屈到便秘的表情,嘴角的冷笑更盛了。
“咋地?還不服氣?”
他用槍口輕輕點了點佩德羅那顆流著血的肥碩腦袋,語氣里滿是毫不掩飾的譏諷。
“你飛猴國海軍艦隊,干不過我龍國海警大隊,你們有什么不服氣的?”
“我們……”
佩德羅喉嚨里擠出兩個字,那張肥臉上滿是掙扎。
他想反駁,卻找不到任何理由。
技不如人,被人單槍匹馬殺穿了整艘船,這還有什么好說的?
可身為海軍艦長的驕傲,讓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坦然接受被區(qū)區(qū)海警擊敗的事實。
他深吸一口氣,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脖子一梗,粗聲粗氣地吼道。
“我們承認(rèn)你們龍國海警有實力!但是……但是如果不是那兩頭畜生在水下?lián)v亂,我們未必會輸!”
在他看來,這才是戰(zhàn)敗的關(guān)鍵!
如果不是那兩頭該死的海怪,他們的船就不會失控,火控系統(tǒng)就能穩(wěn)定鎖定,到時候幾輪炮火覆蓋過去,誰勝誰負(fù)還未可知!
對!就是這樣!
他們不是輸給了龍國海警,是輸給了兩頭怪物!
聽到這話,艦橋里其他幾個還沒徹底嚇傻的飛猴國軍官,也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眼中重新燃起一絲不甘。
“沒錯!要不是那兩個怪物,我們怎么可能……”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
“噓——!”
李凡忽然吹了聲口哨。
那哨音清亮而又尖銳,穿透了海上的風(fēng)浪聲,清晰地傳遍了整片海域。
下一秒,一個讓所有飛猴國士兵亡魂皆冒的詭異變化發(fā)生了!
“轟……轟……轟……”
那一直沒有停歇,如同攻城錘般一次次撞擊著“獨(dú)立號”船體的恐怖巨響,戛然而止!
整艘船劇烈的搖晃,瞬間停了下來。
海面上,那兩頭如同魔神般翻江倒海,掀起無邊殺戮的龐大虎鯨,竟像是聽到了命令的獵犬,齊刷刷地停止了所有攻擊動作。
它們龐大的身軀在“獨(dú)立號”旁邊緩緩浮出水面。
那雙巨大而充滿靈性的眼睛,越過滿目瘡痍的甲板,溫順地望向艦橋頂端的李凡,喉嚨里還發(fā)出幾聲討好般的低沉鳴叫。
靜。
死一般的寂靜。
艦橋里,佩德羅臉上的那點不甘和掙扎,瞬間凝固,然后寸寸碎裂,化作了無盡的駭然與恐懼。
他那雙綠豆小眼瞪得滾圓,死死地盯著窗外那兩頭溫順得像寵物的虎鯨,又難以置信地看向那個吹了聲口哨后便風(fēng)輕云淡的男人。
腦子里“嗡”的一聲,徹底變成了一片空白。
那個年輕的瞭望手,更是“撲通”一聲癱坐在地,指著李凡,嘴唇哆嗦著,像是看到了神明。
“是……是他……”
“那聲龍吟……是他在召喚怪物……”
“他……他不是人!他是海神!!”
這一刻,所有的謎團(tuán)都有了答案。
為什么那兩頭虎鯨會瘋狂攻擊他們的艦隊?
為什么那個男人一聲咆哮,就能掀起一場屠殺?
原來,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們引以為傲的海軍軍艦,他們自詡精銳的海上力量,在這個男人眼里,不過是他豢養(yǎng)的“寵物”的玩具!
這是何等荒謬,又何等恐怖的現(xiàn)實!
佩德羅感覺自已的世界觀被一柄無形的巨錘,砸得粉碎。
他渾身的力量仿佛都被抽空,雙腿一軟,整個人癱倒在瓦斯奎茲的身上,嘴里無意識地呢喃著:“完了……全完了……”
李凡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像是在看兩只已經(jīng)被徹底玩壞的螻蟻,眼中最后一絲戲謔也化作了純粹的鄙夷。
他緩緩收起槍,撇了撇嘴。
“所以,承認(rèn)你們自已廢物,很難嗎?”
佩德羅和瓦斯奎茲等人,聞言渾身一顫,一張臉?biāo)查g漲成了醬紫色,卻連一個反駁的字都說不出來。
是啊。
在絕對的、不講道理的力量面前,任何借口,都顯得那么蒼白可笑。
廢物。
他們就是一群徹頭徹尾的廢物!
見這幫家伙徹底蔫了,李凡胸中的那口惡氣,也算是出了大半。
他懶得再跟這群死狗多費(fèi)半句口舌,轉(zhuǎn)身走出艦橋,對著已經(jīng)控制住甲板局面的陳平等人,大手一揮。
“全部拷了,帶回去!”
“讓他們好好學(xué)習(xí)一下,什么叫我龍國的法律!”
說完,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回頭看了一眼那艘已經(jīng)被撞得側(cè)舷凹陷、艦橋歪斜的“獨(dú)立號”,忍不住低聲罵罵咧咧起來。
“馬勒戈壁的,老虎不發(fā)威,真當(dāng)老子是病貓!”
“軍艦了不起???”
“老子要是有軍艦,今兒非得開著它,直接打到他們姥姥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