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如果說之前的話是炸雷,那最后這幾個字,簡直就是一顆在會議室里引爆的核彈!
整個會議室,瞬間炸了鍋!
“什么?!”
“二級警監(jiān)?!”
一片死寂之后,是控制不住的騷動和嘩然。
大佬們再也坐不住了,一個個交頭接耳,臉上寫滿了震驚和不可思議。
“老顏!你沒開玩笑吧?”
一位分管政治部的領導猛地站起來,瞪著眼睛,“特等功,我們能理解,這小子拿特等功跟咱們領工資似的,都快成常態(tài)了??伞梢患墤?zhàn)斗英雄榮譽稱號?!”
“這個稱號在和平年代意味著什么,你我心里都清楚!上一次頒發(fā)是什么時候?那得追溯到多少年前了?這分量太重了!”
“是?。 绷硪晃活I導也忍不住開口,他指了指那份材料,滿臉的糾結,“功勞是夠了,甚至可以說是綽綽有余。但這個先例一開,影響太大了!”
然而,真正的風暴中心,還不是這個榮譽稱號。
而是那個讓所有人都感到頭皮發(fā)麻的警銜。
二級警監(jiān)!
“雨伯,你冷靜點!”一位和顏雨伯私交甚篤的老領導,苦口婆心地勸道,“二級警監(jiān)?。∷哦啻??二十歲!二十歲的二級警監(jiān),這……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放眼我們龍國警界,不,放眼全世界,你聽說過有這么年輕的高級警官嗎?!”
“這不合規(guī)矩!完全不合規(guī)矩!”
“我們警銜的晉升,是有嚴格制度和年限的!”
“他從一個實習民警到現在三級警監(jiān),用了不到三個月,這已經是破格中的破格,奇跡中的奇跡了!”
“現在直接要提二級警監(jiān),這步子邁得也太大了!以后隊伍還怎么帶?讓那些干了一輩子的老同志怎么想?”
一時間,會議室里議論紛紛,反對和質疑的聲音,如同潮水般涌來。
這不是他們嫉妒李凡的功勞,恰恰相反,他們對李凡的戰(zhàn)功佩服得五體投地。
但正是因為身居高位,他們才更要考慮制度、考慮規(guī)矩、考慮影響。
李凡,已經成了一個讓他們這些規(guī)則制定者,都感到無比棘手、甚至有些無從下手的“甜蜜的煩惱”。
顏雨伯這番石破天驚的提議,就像一瓢滾油倒進了沸水里,整個會議室瞬間炸開了鍋。
在座的大佬們再也維持不住表面的鎮(zhèn)定,一個個激動地站了起來,你一言我一語,爭論得面紅耳赤。
反對的聲音,幾乎是一邊倒。
這不是他們眼紅李凡的功勞,實在是這個提議太過駭人聽聞,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對規(guī)則和體制的認知。
二十歲的二級警監(jiān)?
這要是傳出去,別說警界內部要掀起滔天巨浪,就是普通老百姓聽了,也只會覺得是天方夜譚。
顏雨伯一個人坐在那,面對著幾乎所有同僚的質疑和反對,卻只是冷著臉,一言不發(fā)。
他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但他更知道,李凡那個小子,配得上這份榮耀!
“都靜一靜!”
眼看場面就要失控,主位上的鐘開朗終于開口了。
他抬手,輕輕敲了敲桌面。
“咚!咚!”
兩聲沉悶的聲響,不大,卻像兩記重錘,準確地敲在了每個人的心上。
原本嘈雜的會議室,瞬間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重新坐下,將目光投向了這位副總警監(jiān),等待著他的最終裁決。
鐘開朗環(huán)視一圈,那深邃的目光掃過每一張或激動、或糾結、或凝重的臉,正準備開口協調。
就在這時。
“嗡——嗡——”
一陣突兀的手機震動聲,打破了會議室里凝重的寂靜。
所有人的眉頭都下意識地皺了起來,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了聲音的來源顏雨伯。
在這種級別的會議上,手機必須靜音,這是鐵律。
顏雨伯也是一愣,老臉微微一紅,有些尷尬地掏出手機,本來想直接掛斷。
可當他看到屏幕上亮起的名字和號碼時,眉頭卻猛地一挑。
顏小倩。
但打過來的,卻不是他們父女間聯系的私人號碼,而是配發(fā)給教官的公務手機。
這意味著,是公事。
而且,極有可能是和訓練營有關的緊急公事。
只猶豫了一秒,顏雨伯便不再理會周圍同僚投來的異樣目光,當著所有人的面,按下了接聽鍵。
“喂?”
他的聲音很沉,帶著一絲不悅。
電話那頭,顏小倩那清冷又帶著一絲沙啞的聲音,快速而簡潔地響起,沒有任何廢話。
聽著女兒的匯報,顏雨伯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古怪起來。
從一開始的疑惑,到后來的驚訝,再到錯愕,最后,他整個人都僵住了,嘴巴微微張著,眼神里充滿了難以置信。
會議室里,所有人都好奇地看著他。
這老顏是怎么了?接個電話而已,怎么跟見了鬼一樣?
幾秒鐘后,電話掛斷。
顏雨伯拿著手機,坐在那里,半天沒動靜,仿佛還沒從電話的內容中回過神來。
“老顏,出什么事了?”一個跟他關系不錯的領導忍不住問道。
顏雨伯緩緩抬起頭,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那表情,一言難盡。
他長長地嘆了口氣,像是要把胸中那股子荒謬到極致的情緒全都吐出來。
“各位,”他晃了晃手里的手機,聲音干澀,“我剛接到廣城訓練營那邊的匯報……”
他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最后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道:“李凡那小子……估計要提前結訓了!”
“什么?”
“提前結訓?不是說要培訓三個月嗎?”
“這才去了一天吧?又出什么幺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