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們走!”
林鵬拉著岳靜就要離開,蕭仁辱人至深,他林鵬還丟不起這個臉。
岳靜惡狠狠的瞪了蕭仁一眼,她不是傻子,蕭仁的那番話就是在戲耍他們,就算岳靜真的答應(yīng)他的要求,對方也不會將浩然正氣給岳家。
今日這梁子就算是結(jié)下了!
不過走之前她沒忘了岳不為,林鵬叫下人來準備將岳不為抬起帶走時。
鎮(zhèn)武臺眾多校士紛紛抽出武器,面色不善的盯著他們。
劉誠幾個監(jiān)察副使眼里閃著寒光。
“林尚書,沒有我家大人的命令,這人你恐怕是帶不走!”
林鵬眼眶顫個不停,“蕭仁,我是禮部尚書,這人我今日帶走你可有異議?”
“出門右拐,皇宮大殿,拿到陛下的手令領(lǐng)人!”
“那本官若非要帶人呢?”
林鵬轉(zhuǎn)過身也不再給蕭仁留面子,從他進門開始,蕭仁咄咄逼人,讓他這個久處朝堂的老江湖也實在是忍不住。
囂張的人他見過許多,但沒有一個能和蕭仁相提并論。
他林鵬哪怕是在諸葛玄那都沒有受到過此等對待!
蕭仁輕笑一聲,“林大人有種,上一個想要從我這強行帶人走的還是六殿下,要不你試試?”
說著,蕭仁的指尖于空中已經(jīng)勾勒出一張符箓。
符箓成型的一瞬間,整個鎮(zhèn)武臺涌動著炙熱的焰浪!
林鵬怒極反笑,“好啊,好啊,今日我倒要看看,你蕭仁是否敢當場殺了我這朝廷命官,你爺爺他也不會對我如此,你蕭仁憑什么!”
旁邊的岳靜見狀死命的拉著林鵬往外去。
本來兩人議定的是,如果場面控制不住,林鵬來唱白臉,可現(xiàn)在完全翻了過來!
就在他們夫婦糾纏之時,蕭仁的符箓已經(jīng)扔了過去。
洶涌的火光沖天而起。
對方有這種要求,蕭仁當然要滿足他,至于他說什么諸葛玄的話,蕭仁更是嗤之以鼻,在上朝的時候,林鵬敢對諸葛玄吆五喝六,筋都能給他抽出來當皮筋!
林鵬和岳靜兩人嚇了一跳,他們沒想到蕭仁還真敢動手,好在兩人都不是什么等閑之輩,林鵬抬手雄渾的靈力從袖口甩出阻擋著火光的侵襲,岳靜則是拉著林鵬疾速撤離鎮(zhèn)武臺。
“五品!”
蕭仁舔了舔嘴唇,他還沒殺過五品!
剛準備繼續(xù)動手,林鵬和岳靜夫婦連馬車都沒要已經(jīng)消失不見,跑的速度那叫一個快!
當初要是李邵昀有這種速度,蕭仁還真不一定能追的上去!
“這位林大人逃跑的功夫倒是了不得!”
蕭仁站在鎮(zhèn)武臺外,嘖嘖稱奇。
看不出來啊,有兩把刷子!
“大人,追不追?”
項歌走上前請示道。
蕭仁拍了拍項歌的肩膀,孺子可教,他剛來的時候見個皇子都害怕,如今都敢開口追當朝重臣了,很好,這就是榜樣的力量!
“不用追了,他們夫婦還不值得我鬧得滿城風雨!”
當初追李邵昀那是為了打響名聲,現(xiàn)在他的風頭太盛了,沒事干也不能天天追殺人玩不是?
說完后蕭仁緊跟著吩咐道:“那些學(xué)子立刻提審,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本官只要一個結(jié)果,他們共同指認岳不為是攛掇匯聚他們來鎮(zhèn)武臺的人!”
林鵬夫婦離開后必定會將這件事通到諸葛玄,乃至李崇那!這些學(xué)子簽字畫押的口供便是蕭仁的理!
再鬧出一場追殺,
一定會將這件事捅到李崇那,蕭仁想要立于不敗之地就得抓住理!
而這就是他的理!
是不是都得是!
在場的監(jiān)察副使立刻下去開始工作。
鎮(zhèn)武臺平日里也有審訊的活,這方面的高手不少,這事情他們能辦,而且能辦好!
大家興致勃勃準備露一手,還沒施展,那些學(xué)子就交代的一清二楚,都沒用引導(dǎo),三句不離岳不為,這些人大多是些郁郁不得志的學(xué)子,家里有點背景但是不多,在這皇城上不去下不來。
岳不為在這些人中聲望不低,這次的確是他攛掇的眾人。
能和岳家嫡子有關(guān)系,對他們來說好處無盡,于是便有了今日鎮(zhèn)武臺前的這一出。
罵人這種事他們經(jīng)常干,哪怕是堵門也不會有大人物和他們計較。
但沒想到碰上蕭仁這個較真的,當場弄死了石靜棠,就那一下便將他們的心里防線擊潰,都不用審,一個比一個交代的快!
審時度勢這方面,他們確實比蕭仁之前接觸過的人強。
對他們所說簽字畫押后,他們也就對蕭仁沒有了利用價值,但現(xiàn)在還不能放,他們在這是這么說,一旦出去,呵呵!
改口比女子變臉更快!
暫且先養(yǎng)他們一段時間,讓他們知道知道失去自由是什么味道,也給他們個警醒,這點膽子就不要學(xué)別人出來冒險。
岳不為受的都是皮外傷,經(jīng)過簡單的醫(yī)治后蘇醒過來。
看到近在咫尺的蕭仁,岳不為的眼神滿是恐懼。
他姑姑沒有將他帶走?
“岳公子,你知道我是誰么?”
蕭仁坐在床榻邊笑瞇瞇的看著岳不為道。
“知.....知道,您是蕭大人,是忠勇伯,是皇城外務(wù)總使!”
這都是蕭仁自已說過的,岳不為記得尤為清楚。
“那你可知道聚眾圍堵鎮(zhèn)武臺,聚眾向本官發(fā)難是什么后果么?”
岳不為嚇得面無血色,蕭仁輕描淡寫殺人的場面還在他的腦海當中。
“你姑姑沒能帶走你,你爹也不例外,你應(yīng)該知道我的名聲,皇子我都敢追著殺,你覺得你比之如何?”
“我......蕭大人,我知道錯了!”
岳不為的身體顫個不停,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出身岳家,他從小一路被寵著長大,身旁身后的人對他都是恭恭敬敬,岳不為第一次在蕭仁身上感受到死亡的威脅,這也是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害怕!
項歌將那些學(xué)子的口供堆積放在岳不為身旁,蕭仁拿起來后嘆了口氣。
“本官給你指條明路,若是有人問,你便說這是你父親指使,別急著回答我,好好想想,你擔可是要命的,你父親不過是受些影響罷了。
你的命和你父親的影響孰輕孰重,你自已考慮吧!”
說罷,蕭仁帶著項歌離開。
房間當中,岳不為神色慘然,他再年輕也知道蕭仁是什么意思,可仔細想來好像也無不道理,自已父親是岳家的家主,應(yīng)該,問題不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