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趙勤正在跟阿廣說事,
“法院我就不去了,給你開個委托書,你幫我跑一趟,關(guān)于侵占國有資產(chǎn)的事,你把你備份的所有投資協(xié)議資料遞交就行;
侵占祖產(chǎn)這條,估計是指林忠和的老房子,你把我跟涂敏的租房協(xié)議帶著,那房子產(chǎn)權(quán)不歸我;
指使他人行兇,這個我們不舉證,讓原告自已舉證去,但愿他們能拿出像樣的證據(jù)?!?/p>
“那霸占他人子女呢?”對于村里的事,阿廣這個村里人自然知曉,此刻小聲的問道,
趙勤輕嗤一笑,“不用牽扯太多,讓他們舉證,我們同意與當事人做親子鑒定,記著,一定要是當事人?!?/p>
“如果他們真來人了?”
“放心吧,林忠和不會出面的,他可以不要臉,但他大兒子已經(jīng)廢了,就算虎頭不姓林了,他本心上也會向著他的?!?/p>
阿廣點頭,起身要走,趙勤又補充道,“走之前找一下吳進冬,他會安排律師和你一起?!?/p>
送走阿廣,趙勤往沙發(fā)上一躺,雖然現(xiàn)在局勢大好,但他還是難掩疲憊,
此時,盧安下了樓, “安排好了?”
趙勤起身坐好,“姐,怎么把那60億也抖出來了,我給剛子的資料中沒有這個啊?!?/p>
“我加上的,問了我爸,他說不要緊。”
“這下我算是出風頭嘍。”
盧安能聽得出,趙勤這話帶著一絲不得已,甚至還有點自嘲,“我不是很明白,你為啥不愿意出風頭?”
“兩點原因,一是性格使然,我不想被過多不相關(guān)的人關(guān)注,其二,槍打出頭鳥啊?!?/p>
盧安淡然一笑,“其實名氣是把雙刃劍,你只是看到對你不利的一面,有利的一面則是,迫于輿論和知名度,以后誰要想動你,總該三思,
就算政策的風向變了,也得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p>
“姐,我知道,唉算了,事已至此,徒呼奈何?!?/p>
盧安沒好氣的道,“看把你能的,估計晚上蒙被窩都在偷笑吧,喲,真成大名人了?!?/p>
趙勤雙眼一瞪,“誰告訴你的,阿雪這個娘們,嘴也太不嚴實了?!?/p>
兩人皆是哈哈大笑,盧安再度說起一事,“出名的還在后邊呢,讓你配合一次專訪,人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時間定在明天上午?!?/p>
趙勤并不意外,輿論這般,其實很多媒體這兩天都給他電話,都被他婉拒了,但這次顯然是上邊下來的任務,
“沒問題,抓緊時間把這事收個尾。”
盧安壓低聲道,“這次采訪后,你應該就能入?yún)f(xié)了?!?/p>
“不入行不行?”
“行啊,明天就到移民局,你移民算了。”
“嘿嘿,聽說紅頂商人沒幾個有好下場的?!?/p>
“保持初心,阿勤,你就立于不敗之地了,不管局勢怎么變,這不是我說的,是我爸讓我轉(zhuǎn)告你的?!?/p>
“嗯,替我向伯伯道謝,金玉良言?!?/p>
“要謝你自已謝去,我爸的電話你又不是沒有。”
盧安還想再說什么,聽到孩子哇哇的哭聲,她頓時緊張,著緊的就往樓上跑,“平安又咋了?”
“姐,別太寵著他。”
“這么小啥也不懂,稍大些再說。”
……
對于網(wǎng)絡輿情的反轉(zhuǎn),五條真二并不憤怒,好像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而坐在另一邊的五條真三倒是很氣餒,“二哥,要不還是算了。”
看到真二投來的目光,他本能的有些害怕,但還是說出了心底的真實想法,“二哥,趙勤這家伙根本不是人,這點小手段根本威脅不到他的,
藏寶我們不要了,我們還是回國吧,在這里多待一天,我就感覺多一分危險?!?/p>
真二雙眼瞇了起來,原本面上的淺笑消失,“廢物。”
真三也來了脾氣,“沒錯,我是廢物,我被趙勤嚇破了膽,你那么厲害,不還是在趙勤身上吃了虧,對賭你輸了,炒大蒜你更是輸了家族近兩年利潤,
要不是二叔護著你,你早就被踩到泥里了,哈哈,你還有臉…”
真三挨了結(jié)實的一耳光,原本很生氣的他,突然不生氣了,站起身,“你在這瘋吧,我不奉陪了?!?/p>
見他往外走,真二也不攔著,對一邊自已的忠心屬下道,“告訴家里,斷了他的一切分紅,我們五條家族不養(yǎng)廢物?!?/p>
喝了一杯茶,平復了一下情緒,他拿起手機撥了出去,“劉桑,看來你們的手段不過爾爾,人家很輕松的就破局了。
哦,不對,還讓對方猛刷了一波好感。”
另一頭,沉默片刻一道聲音幽幽道,“我沒想到,上邊會這么力挺趙勤,我的決策失誤。”
“那接下來有何打算?”
“正要請教五條君。”
“正面強攻不行,我覺得來一招釜底抽薪怎么樣?”
另一頭再度沉默,好一會才道,“違法的事我不做。”
“哦,忘了,你家老爺子是律師,我也是守法的人,當然不會做越界的事,不過,趙勤的仇人太多了,說不定就有人起了歹念?!?/p>
“那是別人的事,與我無關(guān)。對了,作為朋友,你來到我國肯定有些許不便,如果需要我?guī)褪裁葱∶?,你盡管開口。”
真二道了謝,便掛了電話,面上鄙夷之色一閃即逝,“都想玩借刀殺人的戲碼啊。”
……
京城的另一處,在泰山與趙勤起沖突的幾位,又一次聚在一起,
“我早就說過,對付趙勤沒用。”杰馬語氣有些小憤怒,其實一開始他就不是很贊成,但有人說趙勤是京棟的股東,一句話把他說服了。
“這小家伙有點手段啊,其實他可以在輿論剛起時就反擊,但他居然壓了五六天,就是等此事發(fā)酵呢。”
“哼,罵得越兇,洗白后就越讓人愧疚,這家伙不簡單?!?/p>
“看來我們這次是竹籃打水嘍?!?/p>
見到大家都在長他人志氣,滅自已威風,劉存壓下心頭的怒火,呵呵一笑道,“不管怎么說,現(xiàn)下也對我們沒有危害不是嗎?”
眾人一想也是,反正前后自已也沒花什么心思,全是劉存在折騰,
現(xiàn)在沒效果,自已也不好再指責了。
安撫走眾人,劉存面上陰冷下來,他弟弟劉智適時露面,“大哥,風頭不對?!?/p>
“嗯,沒想到上邊保趙勤的力度這么大,我請托的關(guān)系還沒開口,就被人給擋回來了?!?/p>
都不是傻子,就憑趙勤那些資料的反擊,沒有人示意,不可能露出來的,
就拿趙勤捐60億的事,劉存早就聽到一些風聲,但在他看來,官方不會把這事給抖出來,但現(xiàn)在,就這么公示出來了,也就換了個名頭罷了。
“我們要收手嗎?”
“明著當然不能再針對了,但國外那邊請托的事,我們也不能不做,畢竟好處已經(jīng)收了?!?/p>
“什么好處?”
劉存斜眼瞟了一下弟弟,“好了,你先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