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羅輯忍不住開口?!Я鉤點(diǎn)·看^書¨ +追^最\新/章!節(jié)~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zhuǎn)向了羅輯。
宋慈連忙打圓場,說道:“風(fēng)寒,風(fēng)寒,他著了風(fēng)寒?!?/p>
“我沒著風(fēng)寒?!绷_輯看著劉將軍,“我本來還以為你是什么英雄人物,沒想到也是個陰險小人,既然如此,這案子也不用審了。你直接跟這個山羊胡一起,把我們?nèi)珰⒘?,然后一起去分賑災(zāi)款吧?!?/p>
“什么賑災(zāi)款,是你們在打賑災(zāi)款的主意!”山羊胡連忙說道。
“陰險小人?”劉將軍皺起眉頭。
“是啊,陰險小人。你口口聲聲說謀逆之罪罪當(dāng)族誅,但你起碼要確定對方是‘謀逆’吧?你這什么都不確定,上來就進(jìn)攻,算什么?流的不是你自己的血是吧?”羅輯質(zhì)問道。
“帶人圍困王師,僅憑這一個舉動就能斷定對方是逆賊了,還需要再確認(rèn)什么嗎?”隊長開口反問道。
“圍困?不見得吧…如果真的是圍困的話,這幾個士兵是怎么出來的?”羅輯掃視眾人,“剛剛不是說,只有東南西三邊有人嗎?北邊不是給你們開著口子嗎?怎么算得上圍困啊?”
眾人沒有說話。
羅輯扭頭看向剛剛的士兵,繼續(xù)說道:
“再說了。
“別人就算身上帶著刀,也沒有拔刀吧?
“他們有拔刀對著你們說——
“如果劉將軍不出面見他們,他們就要對你們展開攻擊嗎?”
那個士兵愣了一下,然后搖頭。
“那到?jīng)]有……
“那個姓蘇的只是說,要見劉將軍。微趣小稅 冕廢岳瀆
“其他什么都沒說。”
羅輯攤手,說道:
“那不就得了。
“你們說他們是圍困你們。
“但說不定,他們只是來圍觀一下你們而已呢?
“畢竟,老百姓一輩子也沒幾次有機(jī)會能看到你們這種全副武裝的隊伍啊…
“換做誰,誰不好奇?
“誰不想看看啊…
“瞧你們大驚小怪的,還要出奇制勝…
“嘖嘖——
“你們口中的王師,就是這么對待自己國土上的子民的??”
這番話,把在場的所有人都說沉默了。
最后,還是劉將軍自己開口打破了沉默。
“也好,讓我先去會一會那個姓蘇的,看他怎么說先?!眲④娬f道。
“對嘛,這才是明事理的將軍嘛?!绷_輯說道。
劉將軍沒有搭理羅輯,一鞭子抽在馬屁股上,往營地趕去。
剩下的士兵看押著羅輯一行人,也往那個方向走去。
“羅大人!可敬?。 彼未蓉Q起大拇指,“你剛剛的一番言辭,真是正氣凜然啊,如果你真的不是官的話,那就太可惜了?!?/p>
“誒,小意思。.幻¨想?姬/ /無~錯+內(nèi)\容_只是‘通權(quán)達(dá)變’了一點(diǎn)嘛?!?/p>
羅輯嘿嘿一笑。
其實(shí),他剛剛也沒有想太多。
他只想著一件事,那就是——
蘇晨做事,無論怎么樣,最終自己都會擦干凈屁股的。
而自己要做的,就是讓蘇晨有機(jī)會去做這事。
蘇晨就是想見一見這個將軍而已。
要是見都沒見到,就開打了,那自己不是死的很無辜?
所以,為了自己的腦袋,羅輯口若懸河,瘋狂輸出。
……
終于。
在士兵的帶領(lǐng)下,劉將軍來到了之前他們和蘇晨對話的地方。
眼前是一片樹林,陰森森的,沒有一個人。
可即便如此,以劉將軍久經(jīng)沙場的直覺,他能感受的到對方的存在。
“在下劉錚,兩浙北路兵馬副都總管、兼湖州駐泊鈐轄?!眲④姲菏?,“姓蘇的,你可以出來了?!?/p>
果然。
話音剛落,一個人便從不遠(yuǎn)處的一棵樹后,走了出來。
是蘇晨。
接著,旁邊的那棵樹后,也走出來了一個人。
是趙巡檢。
然后,接二連三的,周圍又出現(xiàn)了很多人。
他們都是漕運(yùn)站的舊的守衛(wèi)。
看到其他人走出來,劉將軍沒有第一時間和蘇晨說話。
而是看向趙巡檢,問道:“看你們的樣子,是本地的守衛(wèi)吧?”
“在下是本地的巡檢,這些人是負(fù)責(zé)看守漕運(yùn)站的守衛(wèi)。”趙巡檢回答道。
“哦,你們知道,你們這種行為的后果,有多嚴(yán)重嗎?”劉將軍掃視了一眼所有守衛(wèi),“謀反叛亂,是要誅九族的?!?/p>
“這位將軍,你無需多言了。我們來到這里,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了。你還是和蘇大人談吧,蘇大人有什么罪,我們就有什么罪?!壁w巡檢斬釘截鐵。
一個巡檢,短短的幾句話,竟然能顯露出如此氣魄……
這讓劉將軍不得不感到佩服。
“蘇大人是吧?你到底,是哪里的大人?能不能出示一下你的信物?”劉將軍問道。
此時,山羊胡正好趕到了。
山羊胡站在劉將軍騎的馬旁邊,喊道:“是?。∧愕男盼锬??你到底是哪里的大人?。课乙恢倍枷胫?!”
“劉將軍,信物,我現(xiàn)在真的拿不出來。不過我可以保證,我的確是官。我知道,你接下去會想說冒充朝廷命官是什么罪,但是我想跟你說的是,這些事情都不需要說了,我心里都一清二楚。我之所以想跟你見一面,是想跟你聊一聊這個案子,和這一次的災(zāi)情?!碧K晨說道。
“哦?”劉將軍沒有想到對方這么直爽,“你想怎么聊?”
“之前的這個案子,你已經(jīng)了解的對吧?”蘇晨問道。
“那是當(dāng)然,所有的參與者的供述,我都已經(jīng)聽了,大致的了解整個案件。但是——”
“但是在胡通判那里,出現(xiàn)了分歧,對吧?”蘇晨問道。
“你已經(jīng)知道了?”劉將軍愣了一下。
“是的,我不僅知道會在他這里出現(xiàn)問題,我還知道,他們會說我是主謀?!碧K晨說道。
“你知道這個,并不奇怪,因為暫時沒有什么證據(jù)證明你不是?!眲④娬f道。
“我是不是主謀這件事,我們晚點(diǎn)再說,我現(xiàn)在想問劉將軍兩個問題,希望劉將軍能如實(shí)的回答我?!碧K晨說道。
劉將軍直視著蘇晨的雙眼,眉梢微微下壓。
可以看得出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并沒有上戰(zhàn)場廝殺過。
但,他怎么會有這種氣勢?
一種堅定,而又從容的氣勢。
在他眼中,除了接下來的目標(biāo),什么都不存在,包括生死。
“好,你說?!眲④姾芨纱嗟卣f道。
蘇晨開口,問道:
“劉將軍。我想問你的第一個問題是,你所有的職責(zé),最終的目的是什么?”
“這個問題很簡單?!眲④姳爱?dāng)然是守衛(wèi)國土。”
“嗯?!?/p>
蘇晨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
“好。
“這個答案很完美。
“第二個問題。
“你守的若是無民之土,那——
“還有意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