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傾城感受著李隊長那灼灼的目光,眉頭輕輕挑動,很顯然,即便是被奪走了欲望母體的能力,但是傾城也仍然可以感受到對方的欲望來源。
它饒有興致的看了一眼這個在它眼中看來,螻蟻一般的人物。
卻沒有想到,到了欲望露出了獠牙的時候,竟然不是它所想象的那樣粗淺。
只能說,真不愧是這個男人的手下城市……
傾城仿佛沒有聽到李隊長以及這些巡查隊員的其余話語,而是再度用那種小女生崇拜的目光,看向了眼前的男人。
這一幕,讓意氣風(fēng)發(fā)的這位李隊長只感覺火氣瞬間上涌。
特么的,這都詭異時代一年多的時間了,還有這么二逼的小女人?
人家和平時代的時候,小女生不是也現(xiàn)實得很?就算是這個小子之前和平時代是個富二代什么的,在現(xiàn)如今這詭異時代有個屁用???
不過正是因為這樣,才證明了這位小姐的獨特。
他深呼了一口氣,
這樣對他來說,有著一線改變命運的機(jī)會,
他當(dāng)然不會放棄。
然而,就在他想要繼續(xù)開口的時候,身旁的那個女子卻再度開口了。
只不過,這一次開口說話的內(nèi)容,不再是針對他的了。
傾城拉著身旁楚青的袖口,眼珠子看向外面,似乎突然看到了一個感興趣的地方,指著那邊:
“哥哥哥哥,那里那里,咱們?nèi)ツ抢铩?/p>
巡查隊其余隊員也在狐疑,特么的這個女人腦袋有點問題?
不過順著她的手指指向的方向,他們的眉頭再度皺起,所指的地方不是別處,而是城隍廟。
沒等楚青開口,這位李隊長就皺著眉不悅開口:
“楚小姐,城隍廟乃是枉死城最重要之處,不是讓你游玩的地方,而且,不要用手指指著,這是大不敬!”
反倒是一旁的楚青,絲毫沒有在意,抬起頭來朝著公交車的前方道:
“拐過去,在前面城隍廟先停一下吧?!?/p>
此言一出,讓整個公交車之內(nèi)變得有些寂靜,之前開口的一切,仿佛對于他對于身邊的傾城,沒有半點影響。
而此時,還是那個剛剛挑釁的胖胖的巡查隊員冷笑了一聲開口:
“小白臉,你以為還是以前的公交車呢?這一趟的公交車不去城隍廟,再者說了,你以為枉死城的公交車,是你聲控的?識相的話……”
他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卻如同是被掐住了脖子的老母雞一樣,一下子發(fā)不出聲音了。
因為就在下一秒鐘,這個在他口中,不去城隍廟的公交車,不是被聲控的公交車,竟然在前面的那個路口,真的向右轉(zhuǎn)了過去。
而不再是走在那前往青雪超市的主干道。
這是什么鬼?
瞬間,整個公交車內(nèi)再度鴉雀無聲。
所有人面面相覷,一同看向了面容同樣錯愕的李隊長。
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然而,沒有讓他們思索太多的時間,畢竟,能夠在公交車中被看到,很顯然,城隍廟距離他們所處的位置距離也不會太遠(yuǎn),所以,拐過彎,開出去不過半分多鐘的時間,公交車的車速降低,就緩緩的停在了路邊。
一男一女站起身來。
一襲紅裙的傾城仍然如之前那般,親昵無比的挽著身旁男人的衣袖,期待無比的朝著窗外看去。
它從剛剛的那一眼之后,就沒有再度看過眼前的這些螻蟻了。
倒是楚青,看著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李隊長,又看了一眼對方那探出來的半個身子,這才笑了笑道:
“強(qiáng)哥,借過一下。”
李隊長仿佛大夢初醒,陡然之間,不知道為何手腳一片冰涼,卻不敢阻攔分毫。
任憑身旁的一男一女,朝著那打開了的公交車后門,走了下去。
“哇,好漂亮哦……跟我在網(wǎng)上看到的龍國建筑圖片一樣好看呢……”
車門關(guān)閉,公交車之中,還蕩漾著那位女子興奮傳來的嘰嘰喳喳聲。
以及那個男人身影無奈的背影。
下一秒,公交車的車門關(guān)閉。
整個公交車內(nèi),陷入了一片死寂。
更讓李隊長在內(nèi)的所有巡查隊員喘不上氣的是,原本應(yīng)該繼續(xù)前行的公交車,在這個時候,竟然就這么停在了路邊,一動不動了。
整輛車,仿佛被整個定住似的。
沒有人開口,因為此時此刻,發(fā)生在了眼前的這一幕,有點太過匪夷所思了。
更重要的是,所有人都感覺到,他們好像惹了一些麻煩。
陡然之間,李隊長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從座位上站起,兩個箭步,便來到了公交車的最前方。
在這公交車的座位上,原本存在的,應(yīng)該是一個暮氣沉沉的交通詭異。
這一點,他極為清楚,這也是為何,枉死城的公交車,不是聲控的緣故。
誰家的詭異能夠聽從人類話語的命令?
然而,這個公交車,顯然與他之前所想的公交車,是不太一樣的。
事實證明,他這個隊長,做的還是合格的了。
因為在這一刻,在這司機(jī)的位置,他果然看到了一張臉跟著他的動作,轉(zhuǎn)了過來,看向了他。
李隊長的面頰之上稍稍有些迷茫,他感覺眼前的這張臉?biāo)坪跤悬c眼熟,但是卻又不知道這是從哪里看到過的臉。
而很顯然,這個時候,也不是讓他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了。
他看著這張明顯屬于人類的面孔,連忙不迭的問道:
“這位……這位……大哥,剛剛的那兩位乘客,是什么人???”
紀(jì)榮勛眼眸的最深處,帶著悲憫和同情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沒錯,剛剛在后面的事情,他顯然都是看到了,聽到了的。
只不過,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出聲打擾分毫。
王上與這位特別詭異的興致,他可不敢提前道破與叨擾。
而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這個可憐的家伙感覺到了不對勁的時候,他也不敢說出什么,畢竟,王上沒有說如何處置這些人,更沒有說讓這些人離開如何。
所以,他是絕對不敢隨意揣測這位的心思的。
故此,迎著眼前李隊長的詢問,紀(jì)榮勛只是一笑。
笑容燦爛,露出了整齊而又潔白的八個牙齒。
卻讓這位李隊長的心,仿佛一下子墜入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