遾聽到龍袍”二字,王睿瞇起了眼睛。
如果坐實了尚耿孔真的有龍袍,那就證明他確實有造反之意。
老鴇子這個時候繼續(xù)說道:
“不過奴家估計就是有人污蔑尚王爺罷了,畢竟王爺兢兢業(yè)業(yè)替朝廷守衛(wèi)南疆幾十年,要是真有那個意思,那早就反了?!?/p>
王睿沉思了一下,看著老鴇子笑著說道:
“姐姐說的是,尚王爺怎么可能有那種心思呢,定是有人想破壞王爺和朝廷的關(guān)系。”
“公子知道就好?!?/p>
樓上。
白雨曦自從干歌姬這行都是唱小曲給別人聽的,還是第一次聽別人給自己唱小曲呢。
所以感覺挺新奇的她,一邊喝著小酒,一邊聽著那兩個姑娘唱小曲。
這個時候王睿走了進來,看到她臉色微紅,明顯是醉酒的樣子,這讓他小聲罵道:
“這個娘們純屬是給我添亂的。”
掏出兩張十兩的銀票給她們做小費,隨后就走到了白雨曦面前。
此時的白雨曦明顯是有些醉意了,看到王睿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后,笑嘻嘻的說道:
“公子,奴家第一次聽別人給奴家唱小曲,感覺還挺不錯呢!”
“行了行了,趕緊起來跟我走?!?/p>
“可是奴家還沒有聽完。”
“聽個der!趕緊起來!”
拉著醉醺醺的白雨曦走出瑞雪齋,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兩個男人。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兩個男人是尚耿孔安排監(jiān)視他們的。
王睿就當(dāng)做沒看到他們,裝成醉酒的樣子后拉著白雨曦大聲說道:
“小白子,咱家出來消遣的事情,回頭可千萬不能和娘娘說,聽到了沒?”
王睿也不等白雨曦回話,拉著她就晃晃悠悠的走了。
尚親王府。
把白雨曦扔到床上,王睿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抱怨道:
“就這德行還保護我呢,你自己能不被人玷污了都算你牛。”
聽到王睿的抱怨,上酒勁的白雨曦一把就摘下了頭上的帽子,把盤起來的頭發(fā)解開后,看著王睿嬌滴滴的說道:
“奴家長的這么俊俏,公子舍得讓別人玷污奴家嘛?”
看到她說完話還故意咬著下嘴唇,擺出一副嬌艷欲滴的樣子,這讓王睿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
“大姐,你到底喝了多少???”
“奴家算算,一杯,兩杯…總之好多好多杯!”
“行了行了,你趕緊躺下好好睡一覺吧,我出去辦點事?!?/p>
看到王睿準(zhǔn)備離開,白雨曦直接就跳下床從后面抱住了他,語氣帶著一絲哭腔的說道:
“公子不要離開奴家,奴家怕?!?/p>
“你怕個錘子怕,趕緊松開我?!?/p>
然而白雨曦并沒有松開王睿,而是繼續(xù)說道:
“奴家只是一個弱女子,僥幸受會長賞識,成為了三朱會在京城的傳話人,然而人生雖然有了新的目標(biāo),但每天都是提心吊膽的活著,生怕一不小心就會被朝廷抓走,那天在百月樓,要不是公子在,奴家就要被霍軍的人抓走了,那奴家的下場將會極其凄慘。所以自從那時候開始,奴家只有在公子身邊,才會感覺到安心,因為奴家知道不論奴家犯下多大的錯,公子都會保護奴家的?!?/p>
突然聽到白雨曦表露心跡,這讓王睿挑了挑眉。
掰開了她抱著自己的手,轉(zhuǎn)過身看著她那雙淚汪汪的眼睛問道:
“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
“奴家說的是不是真的,公子難道不清楚嗎?”
白雨曦可憐兮兮的說完話,隨后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呼吸都變的急促了起來。
只見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踮起腳尖奔著王睿就親了過去。
眼看著就要親到了,但王睿卻一巴掌按在了她的臉上。
強行把她推回到床上,看著一副怨婦模樣的她嫌棄的說道:
“一張嘴那酒氣都能把我熏個跟頭!消停躺在床上睡覺,不許出去給我添亂!”
看到王睿威脅了自己一句就走出了房間,白雨曦噘著嘴不滿的說道:
“該死的家伙,居然連本姑娘主動送上的香吻都不要,活該你得不到本姑娘的心。”
…
王睿離開了客房,就在這親王府逛了起來。
尚耿孔挺注重生活的,雖然親王府不如皇宮那般龐大和氣魄,但也十分氣派,說是小皇宮也不為過。
來到了花園,正好遇到了迎面走來的尚之文。
王睿作揖笑著說道:
“奴才見過尚世子。”
看著主動和自己打招呼的王睿,尚之文淡淡的說道:
“睿公公可是有什么事情?”
“奴才沒什么事情,只是想好好看看這尚親王府,回頭和娘娘說說,也讓娘娘瞧瞧這親王府的雅致風(fēng)光,不枉娘娘時常惦念著尚王爺?!?/p>
聽著王睿的回答,尚之文話里有話的說道:
“既然是說給太后聽,那公公便隨意吧,不過本世子有句話提醒公公,皇宮是皇宮,王府是王府,既然公公現(xiàn)在是在王府,那就要按照王府的規(guī)矩,切莫越了界?!?/p>
尚之文的意思就是你看可以,但別他媽瞎看。
這里是尚親王府,不是甄菀的皇宮。
在這里,沒人慣著你。
王睿自然能聽出尚之文的警告,于是笑著說道:
“世子請放心,該奴才看的,奴才不會錯過,不該奴才看的,奴才絕對不會去看?!?/p>
“公公知道就好,失陪了?!?/p>
“世子慢走?!?/p>
看到尚之文離開了,王睿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小聲罵道:
“龜兒子,比你爹還能裝逼,等我大周的鐵騎踩在你腦袋上的時候,我看你是不是還能這么囂張?!?/p>
因為尚之文的提醒,王睿也沒有作死去那些宮殿里,只是在花園轉(zhuǎn)了一圈,隨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白雨曦已經(jīng)躺在床上睡著了,王睿沒有去管她,坐在桌子旁的凳子上,拄著下巴嘀咕道:
“目前沒有確鑿的證據(jù)證明尚耿孔要造反,那龍袍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p>
思索了一下,打算明天找尚耿孔聊聊,試探一下。
有了個初步的計劃,王??粗艉舸笏陌子觋?,微微嘆了口氣。
“就一張床,你還給霸占了?!?/p>
搖了搖頭王睿也沒有離開,畢竟這里是尚耿孔的家,保不齊會出現(xiàn)什么事情,守在白雨曦身邊才能護她周全。
所以王睿打了個哈欠,隨后就趴在桌子上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