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茶畢竟和大周斗了這么多年,城府還是有的,
在經(jīng)歷了最初的混亂和損失后,迅速就穩(wěn)住了陣腳。
瓦真人熟悉地形,一旦認真起來,周軍的襲擾戰(zhàn)術(shù)立刻變得困難重重,雖然還是會有一些小戰(zhàn)果,但也大不如前。
隨著雙方開始正面對戰(zhàn),這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戰(zhàn)爭正式開打!
冬季最嚴寒時期的到來了,漫天風雪也接踵而至。
補給線變得異常艱難,無論是周軍的糧草,還是瓦真人的牛羊,運輸都極為不容易。
大規(guī)模的軍事行動被迫停止,雙方在漫長的邊境線上形成了對峙,進入了拉鋸戰(zhàn)。
小規(guī)模的沖突依舊不斷,但戰(zhàn)線基本穩(wěn)定了下來。
時光荏苒,寒冬終于過去了。
周軍大營,軍帳內(nèi)。
王睿正對著地圖沉思,糧草補給已經(jīng)陸續(xù)運到,士兵們經(jīng)過一冬的休整,是時候考慮下一步的攻勢了。
必須打破僵局,給朝廷一個交代。
否則曠日持久,國力難支,甄莞那邊的壓力也大。
就在這時,帳簾被猛地掀開,詠林河大步走了進來。
他這半年幾乎都待在前線督戰(zhàn),所以沒怎么回來過。
“睿公公!糧草到了,天氣也暖和了,老這么耗著也不是辦法,得打出個樣子給朝廷看看了吧!”
王睿聞聲抬起頭,臉上露出笑容說道:
“大將軍回來了?!?/p>
他的話音剛落,詠林河突然走到了近前。
他的目光落在了王睿的嘴上,一臉奇怪的問道:
“胡子?睿公公,你嘴上怎么長胡子了?”
王睿還沒有反應過來太監(jiān)是不長胡子的,下意識地又摸了摸下巴,笑著說道:
“天氣熱了長得快,這兩天忙,忘記刮了?!?/p>
他一邊說一遍站了起來,笑著說道:
“大將軍稍坐,容我先去方便一下,回來再詳談?!?/p>
看到他說完話就走出了營帳,詠林河也沒多想他長胡子的事情,急忙就追了出去。
王睿走到大帳側(cè)面一個角落,背對著詠林河,習慣性地解開了褲帶。
反正營里都是男人,所以撒尿都是隨便找個地方。
詠林河正準備問問接下來怎么打,但下意識地跟著王睿的動作往下一瞟。
就那一眼,讓他瞬間呆愣在原地。
我勒個去,這是什么情況?
這小子不是沒根的太監(jiān)嗎?
但這怎么看也不像個太監(jiān)啊?
王睿暢快地放完水,系好褲帶渾身輕松地轉(zhuǎn)過身來。
一抬頭,正好對上詠林河那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王睿低頭看了一眼,瞬間反應了過來!
媽的!
露餡了!
他怎么也沒想到這個家伙居然偷看自己上廁所???
死變態(tài)!
不過他并不慌,畢竟忽悠人他最在行了。
“大將軍別這個表情看著我嘛,給我看的都不好意思了?!?/p>
詠林河反應過來后,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手已經(jīng)按在了腰間的刀柄上,聲音低沉的問道:
“你不是太監(jiān),你混入宮中,意欲何為?”
看到自己要是說錯話了,詠林河弄不好得一刀砍了自己。
王睿急忙擺了擺手,環(huán)顧四周確認無人后,這才賊兮兮的說道:
“大將軍先別急,我自然是我,不是旁人。至于你看到的這說來話長,皆因一樁奇遇?!?/p>
“奇遇?”
詠林河眉頭緊鎖,手依舊按在刀柄上,顯然并未完全相信。
王睿點點頭,繼續(xù)說道:
“不錯。此事關(guān)乎一樁宮廷秘辛,也關(guān)乎一門早已失傳的古老秘術(shù)。大將軍可知道,這世間有一種奇藥,源自前朝,有逆天改命之效,能讓殘缺之身,重獲生機!”
重獲生機?
詠林河倒吸一口涼氣,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天下竟有如此神奇的藥方?能讓太監(jiān)變回男人?”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此藥方極為罕見,煉制之法更是艱難,且過程痛苦無比。我也是機緣巧合九死一生才得以成功。此事干系重大,一旦泄露必遭殺身之禍!不僅我性命不保,恐怕還會牽連無數(shù)人。”
說到這里,王睿小聲繼續(xù)說道:
“而且這事兒太后娘娘也是知道,娘娘心善,允許我繼續(xù)伺候在她身邊,她讓我不要同任何人說起,免得宮里說閑話,大將軍可明白?”
關(guān)于甄莞和王睿有一腿的傳言不是一天兩天了,據(jù)說王睿是前丞相曹坤的人,進宮與太后鬼混,從而曹坤以禍亂宮闈為由彈劾甄莞。
這件事情在當年南的沸沸揚揚的,不過苦于沒有實據(jù),所以此事曹坤只能作罷。
至于王睿和甄莞有一腿,詠林河一直是不信的。
畢竟他一個太監(jiān),怎么可能行夫妻之事?
不能做那種事情,甄莞要他干嘛?
拿來當花瓶欣賞不成?
然而如今看到王睿是純爺們,這讓詠林河懷疑當年那個傳聞八成是真的了!
王睿真可能和甄莞有一腿!
這小子還真是牛逼啊,居然連甄莞那么難搞的女人都能搞到手。
一時間詠林河也不知道是該羨慕還是該怎么樣。
不過詠林河也是聰明人,你王睿是不是男人,和甄莞有沒有一腿,與我都沒有任何關(guān)系。
老子就奉命打敗瓦真,然后拿到功勛光宗耀祖就行了。
至于你們的那點破事,老子就沒興趣多問了。
所以詠林河微微一笑,拍了拍王睿的肩膀,說道:
“睿公公,不,王兄弟,此事著實駭人聽聞。不過,你既然有如此奇遇也是你的造化。我詠林河是個粗人,但懂得分辨忠奸。你為朝廷立的功勞,我都看在眼里。你放心,今日之事出你之口,入我之耳,絕不會再有第三人知道,我詠林河對天發(fā)誓!”
聽到詠林河的保證,王睿心中一塊大石終于落地,他連忙拱手,感激的說道:
“多謝大將軍體諒!此恩此德,王睿沒齒難忘!”
詠林河擺了擺手,臉上恢復了往常的豪爽,但眼神深處卻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意味。
“行了,都是自家兄弟不說這些?,F(xiàn)在,該說說正事,接下來這仗到底該怎么打?”
“我想了一個月了,終于想到了接下來這仗怎么打了,大將軍請移步賬內(nèi)詳細討論!”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