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后,何政委也斷定安裝在郝邁辦公室的監(jiān)聽器被郝邁發(fā)現了。^狐^戀+文~學! .更_新¢最`全¢
但郝邁為何沒有聲張呢?
為了進一步驗證這個問題,何政委果斷地撥通了盧隊的手機。
“何政委,您好!”
“盧隊,你們刑警支隊今天下午有沒有執(zhí)行什么任務?”
“沒有。還是之前的那幾起沒有破獲的案子?!?/p>
何政委既然打這個電話,那就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他也根本就不怕和郝邁徹底鬧僵。
真要是鬧僵了,他就把郝邁和郝軍的通話錄音公布于眾,看誰更加難堪。
何政委道:“郝局沒有安排你執(zhí)行什么特殊任務?”
聽何政委這么問,盧隊沉默了。
何政委是盧隊非常敬重的一個領導,何政委當局領導這么多年,從來沒有搞過什么陰謀詭計,說話做事向來都是光明磊落。
盧隊不但不敢也不好意思說謊話騙何政委,但他又感覺沒法說,只好保持了沉默。
何政委等了幾秒鐘,隨即又道:“怎么?不方便說嗎?”
“是,何政委,的確是不太方便說?!?/p>
“有什么不方便說的?我現在主持市局的工作,任何工作都要向我匯報?!ば說^宅\ ^更`新′最.全¨如果耽誤了事,你承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何政委,請您原諒!我是真得不方便說。”
“說,我讓你說,你說就是了。沒什么大不了的?!?/p>
“何政委,您別難為我了。”
“盧隊,我不是難為你,你即使不說我也知道是什么任務了。但我要你親自說出來。這是命令,你必須執(zhí)行?!?/p>
何政委最后兩句話,已經是非常嚴厲了。
盧隊再也支撐不住了,只好道:“何政委,下午的時候,郝局突然把我叫了過去,他在他電話機上發(fā)現了一個監(jiān)聽器。隨后他又讓我?guī)藢⑺霓k公室仔細搜查了很多遍,又在他的辦公桌下邊發(fā)現了一個監(jiān)聽器。郝局對此非常憤怒,他責令我對此立案調查,要把偷偷安裝在他辦公室監(jiān)聽器的人查出來?!?/p>
何政委問道:“查出來了嗎?”
“沒有。安裝在郝軍辦公室門口的監(jiān)控攝像頭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壞了,這段時間進出他辦公室的人沒有記錄。而且偷偷安裝監(jiān)聽器的人也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根本就無從查找那個人?!?/p>
沉默了幾秒鐘之后,何政委突然問道:“那你為何不主動向我匯報這件事?我問你了,你還支支吾吾地不想說。為什么???”
何政委這番話直接讓盧隊更加尷尬難堪起來,他只好道:“何政委,郝局叮囑我,要對此事保密。`蘿-拉¢小?說· ~無\錯′內?容\”
“可我主持工作,難道對我也要保密嗎?”
“何政委,郝局都這么交代了,我也只能照辦,請您諒解!”
“你別和我支支吾吾的,你就跟我說實話吧。是不是郝局以為是我暗中這么安排的,他才要讓你保密?”
盧隊早就被何政委給問的冷汗都下來了,何政委既然已經問到了這個份上,他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了,只好道:“是的?!?/p>
“你開始直接了當地這么說不就得了嘛。行了,我知道這件事了。你如果覺得和我說了實話,對不住郝局,你可以向他如實匯報?!?/p>
“不,不,何政委,我不會和郝局說的?!?/p>
“不說那是最好的,局領導之間的矛盾沖突,你卷進來,對你也沒有任何好處?!?/p>
“是,何政委,您說的對!”
“你好自為之吧?!?/p>
說完,何政委就掛斷了電話。
至此,何政委對郝邁那邊的動向已經了如指掌了。
但查不出是誰將監(jiān)聽器偷偷安裝在郝邁辦公室的人,何政委就占據了絕對的主動。
郝邁和郝軍的通話錄音,可是牢牢地掌握在何政委手中,這可是個大殺器。雖然也可能被人說成是技術合成,但這段通話錄音對郝邁和郝軍是有很大的震懾力的。
既然把郝邁的動向都掌握了,何政委也就沒有再浪費腦細胞了,他返回到臥室,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打起了鼾聲。
第二天不到六點,何政委全家人就起來了,簡單吃過早飯后,何政委和女兒就啟程趕往樞宣市。
七點半多點,何政委和女兒就趕到了樞宣市。
何政委讓女兒給郝山打電話,郝山接到電話后,告訴了地點,就把電話掛了。
何政委和女兒按照郝山說的地點,來到了一座酒店。
這座酒店距離樞宣市委大院不遠,看來市紀委留置孫志的地方,就在這座酒店內。
何政委和女兒將車停在地下車庫里,乘坐電梯來到了六樓。
一走出電梯口,就看到一個男子站在了電梯口前。
“你就是孫志的夫人吧?”
這個男子就是郝山,他專門在電梯口處等著,這也是在電話中說好的。
“是的,你就是郝主任?”
“是的。”
郝山說著看了看何政委,何政委女兒道:“這是我爸爸,他和我一起來的?!?/p>
郝山倒很是禮貌地主動伸手和何政委握了握手,道:“何政委,你好!沒想到你也親自來了?!?/p>
何政委一愣,道:“你認識我?”
“不認識,但我聽說過你。知道你是孫志的岳父。你們請跟我來吧?!?/p>
郝山將何政委父女兩個領到了一個房間中,這個房間擺滿了沙發(fā),一看就是個接待室。
“兩位請稍等,我去向領導匯報一聲!”
說完,郝山轉身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郝山帶著另外兩名男子過來了,他對何政委女兒道:“他們兩個帶你去見孫志,請你好好勸勸他,讓他務必配合我們的工作。把問題調查清楚,沒有啥事,就可以解除對他的留置了。這樣我們也能輕快些?!?/p>
何政委女兒全程都是冷著臉,她一直在尋找機會,準備和這個郝山翻臉,但郝山一直禮貌有加,讓她找不到機會。
她冷著臉道:“我爸爸也要跟我一起去。”
“孫夫人,按照規(guī)定,被審查的人員,在留置期間,是不準見任何人的。是我們郝書記網開一面,才讓我通知你來見見孫志。除了你之外,誰也不能見他,這是紀律,請你多理解!”
“什么狗屁紀律?既然能讓我見,為何不能讓我爸爸一塊見?”
她這話堵得郝山竟然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何政委知道這里邊的貓膩,對女兒道:“人家有紀律,就按照人家的規(guī)定來。你去見孫志吧,我在這里等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