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氣?”
四目道長嗅了嗅,目光掃向四周,但他什么都沒看到,便道:“師兄,會不會是你太過緊張了?”
話音剛落,一道白影在前方林間一閃而過。
緊接著,兩道白綾從漆黑的林間飛出,然繞在排在最后面的僵尸脖子間,將他拉入林子。
“尸體也偷?”四目道長見狀,立即朝林間追去。
林歌抬手朝林間擲去一張燃燒符,黃符“嗤”的一聲燃了起來,瞬間照亮了漆黑的林子。
只見一顆需三人環(huán)抱的大樹杈上,站著一個(gè)白衣女人,揮動雙手,控制白綾將尸體拉了上去。
四目道長見狀一個(gè)箭步上前,猛地躍起抓住僵尸的雙腿用力一拉,直接將尸體拉了回來。
“你敢偷我的尸,我就揍得你變白癡!”四目道長挽起袖子,指著樹杈上的白衣女罵道。
那白衣女見尸體被四目道長搶了回去,憤怒之下,直接朝四目道長飛來,雙手朝他的脖子間掐去。
四目道長一個(gè)后仰倒地躲過白衣女的撲擊,緊接著一個(gè)魚躍起身,拔出背上的青銅劍,斬向白衣女。
白衣女僅僅扛了兩招,局勢瞬間一面倒,被四目道長追著砍。四目道長又是砍又是踹臉,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林歌一開始本想幫忙,但見白衣女實(shí)力太弱被四目道長追著砍后,索性拿出一袋瓜子站在一旁嗑了起來。
白衣女見敵不過四目道長,縱身一躍飛向空中,四目道長本以為她要逃,結(jié)果只聽“唰唰唰”的衣服撕扯聲響起,她那仙氣飄飄的白衣自動解體,該露不該露的位置,紛紛露了出來。
白衣女從空中落下,露出大白腿,斜躺在地上,擺出一個(gè)妖嬈的姿勢。
“哇,想勾引我,不能看!”四目道長說著,別過頭去。
只見那白衣女妖嬈的抬起手,對著四目道長一個(gè)飛吻,緊接著一大片的泡泡朝著四目道長飛去。
“哇,好香?!?/p>
林歌嗑著瓜子蹲在一旁朝白衣女看去:“這位大媽,你誰?。砍aby嗎?狐貍精要都是你這種品質(zhì),那也別營業(yè)了。”
“師兄,她親我。搞得我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彼哪康篱L捂著嘴,看向狐貍精方向,故作驚訝的說。
林歌嗑著瓜子,挑了挑眉:“那玩玩?”
“那玩玩。”四目道長捂著撲通撲通跳的心臟,很認(rèn)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目光看向?qū)λ粩囡w吻的白衣女。
“過來啊?!卑滓屡哪康篱L勾了勾手指。
四目道長頓時(shí)感覺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抓向白衣女的方向。接著,白衣女又向林歌勾了勾手指:“公子,你也來呀。”
林歌擺擺手,語氣悠閑的說:“我就不來了,我怕我一過來,你直接就被一雙手給掐死了?!?/p>
白衣女:?
白衣女雖然不明白林歌說的是什么意思,但眼前兩個(gè)臭道士,先解決一個(gè),再慢慢對付剩下一個(gè)。
剩一個(gè)模樣好的,帶回去和姐妹們慢慢玩。
白衣女用妖術(shù)將四目道長勾過去后,一把將四目道長抱住,雙手扣著他的腦袋。
四目道長低著頭,嘴里含糊不清的說:“哇,好香好溫暖?!?/p>
“是嘛……”白衣女嬌滴滴的抬起手,扶著四目道長的頭,想要吸食陽氣。
然而四目道長突然一抬頭,只見他雙眼戴著一副銅錢鏡片眼鏡,眼鏡中射出兩道金光,直接刺瞎了白衣女的雙眼。
“啊——”
白衣女尖叫著一把將四目道長推開,想要逃向林子里。
她剛一起身,臉上,手上,腿上,皆是生出棕色濃厚的毛發(fā),竟是直接被四目道長一擊給打出了原形。
“看你長得還不錯,逗你玩玩,你還當(dāng)真了?!闭f完,四目道長直接一劍插入白衣女背心,將其殺死。
白衣女死后,變成一只一米多長的棕毛狐貍。
“哇塞,原來是只狐貍精,難怪身上一股狐騷味,早知道不玩了?!彼哪康篱L收起青銅劍,走向林歌:“師兄,你該不會早就看出她是狐貍精了吧?”
“也不算早,就比你早一點(diǎn)。”林歌道。
四目道長道:“那你不提醒一句,狐貍精最會蠱惑人心,萬一我著了道,豈不是被散了道行?!?/p>
林歌站起身,目光看向遠(yuǎn)處的林子:“這種貨色都能散你道行,那回去重修一次也無妨?!?/p>
“有道理。不過不知道為什么,你說這話的時(shí)候,我總想揍你一頓?!彼哪康篱L很認(rèn)真的說道。
林歌:……
“忘了告訴你,這里的狐貍精應(yīng)該不止一只,我嗅到很多股味道。不過你殺了一只,估計(jì)其他的也不敢出來了?!绷指韪杏X這話題繼續(xù)進(jìn)行下去會很危險(xiǎn),說不定真把師父的記憶給刺激蘇醒了胖揍自己一頓,還是趕緊轉(zhuǎn)移話題為妙。
“這有什么,現(xiàn)在這世道,什么牛鬼蛇神都在瞎跑,深夜過個(gè)樹林碰見幾只不長眼的妖怪,再正常不過了?!彼哪康篱L一邊說,一邊將那只被狐貍精險(xiǎn)些抓走的僵尸給搬回隊(duì)伍。
“師兄,你不是想學(xué)趕尸術(shù)嗎?要不要試試?!彼哪康篱L看向林歌問道。
林中的狐妖氣息變?nèi)趿耍@然那些狐貍精見到同伴被四目道長輕松干掉,也就打消了襲擊的心思,溜了。
林歌收回目光,走向四目道長:“那就請你指點(diǎn)指點(diǎn)了?!?/p>
“咱們師兄弟,哪說得上什么指點(diǎn)不指點(diǎn),來來來,我說,你照著做就行。”四目道長趕了一天的尸,早就想摸魚了。
而林歌正好想學(xué)學(xué)趕尸術(shù),也就趁這機(jī)會試試。
“陰人上路,陽人回避。”四目道長灑出一把錢紙,然后將手中的銅鈴塞到林歌手中:“師兄,到你了。”
林歌一手持鈴,一手捏訣,按照四目道長傳授的方式,搖著鈴鐺,指揮一排僵尸向前跳去。
然而這趕尸術(shù)看著容易,用起來卻十分麻煩,首先需要通過銅鈴指引僵尸,其次需要用靈氣分別控制每一只僵尸進(jìn)行跳躍。
林歌之前看四目道長趕尸那么簡單,結(jié)果換自己上了,那些僵尸沒跳幾下,就全散了,朝著四面八方跳去。
林歌每次吃癟,都看得四目道長心情大好。直到天蒙蒙亮,林歌才在四目道長的幫助下,終于順利將十只僵尸趕到了目的地。
四目道長指著遠(yuǎn)處的兩棟屋子說:“左邊那棟就是我的家了。這方圓幾十里沒什么人住,一個(gè)人包一座山,清凈。”
“走。進(jìn)去?!彼哪康篱L協(xié)助林歌將僵尸趕入院子后,看到房門緊閉,有些奇怪的上前:“不是讓嘉樂留門了嗎?怎么還把門鎖著,難道出去了?”
四目道長敲了敲門,里面沒有任何反應(yīng),他直接伸手穿破門上的白紙,將門拉開一瞧,一個(gè)穿著白心,短褲的男人正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四目道長見狀咬牙切齒的說:“我讓你留門,你在這呼呼大睡。”
說著,他悄悄將門關(guān)上,抱起墻角十幾根砍成一尺長的木材,回到僵尸手中,一只僵尸發(fā)了一根。
“你這是準(zhǔn)備做什么?”林歌顯然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但為了看個(gè)名場面,明知故問道。
四目道長冷聲道:“這小王八蛋把我關(guān)外面,自己在里面睡得舒服,一定要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他。”
“哦,那你小心別被自己坑了?!绷指枭埔獾奶嵝训馈?/p>
四目道長道:“我這么英明神武,豈會被坑?”
說完,四目道長點(diǎn)燃三炷香,捏起法訣,從僵尸面前舞過:“天靈靈,地靈靈,行尸有靈,行尸有性,忘掉鈴聲,聽‘哎’就打,叫‘呀’就揍,‘哎呀’為令!”
林歌學(xué)了趕尸術(shù),便知道這是通過茅山術(shù)法讓僵尸記下口令暗號,這就跟訓(xùn)狗時(shí)的口哨聲類似。
而之前之所以能夠通過銅鈴控制僵尸行動,就是通過這辦法讓僵尸記住了“銅鈴聲”,以此為暗號。
“聽我號令!”四目道長一捏訣,那些手持木棍的僵尸全都抬起手。
四目道長見狀,跑到一旁的水缸前,拿起一個(gè)圓木蓋子和一個(gè)陶瓷盆,將盆扣在蓋子上,然后頂在頭上跑回來。
“先試試威力。”
“哎呀!”
四目道長輕喊一聲,十只僵尸頓時(shí)將手中的木管朝他砸去,將他頂在頭頂?shù)奶沾膳柙业梅鬯椤?/p>
然而四目道長還在高興,林歌卻已經(jīng)看到主屋方向,被四目道長戳破的門紙縫中,一道人影一閃而逝。
顯然,四目道長的“陰謀”已經(jīng)被嘉樂發(fā)現(xiàn)了。
四目道長將僵尸趕進(jìn)主屋,卻見嘉樂還躺在躺椅,頓時(shí)冷笑著讓僵尸圍成一圈,接著一棍子打在嘉樂身上。
嘉樂疼得冷汗直流,卻緊緊捂住嘴,不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
四目道長一愣,沒想到這么大力打下去,嘉樂竟然沒有任何反應(yīng),頓時(shí)一邊舉起棍子準(zhǔn)備又打,同時(shí)說道:“哎呀,這么大力氣打你居然都不叫哎呀,看我不打得你叫哎呀!”
然而他卻沒注意到,當(dāng)他說出“哎呀”兩個(gè)字時(shí),周圍的僵尸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對著他,他剛一舉棍,僵尸的棍子就如雨點(diǎn)般打下來。
砰砰砰!
“哎呀!”
砰砰砰!
“哎呀!”
“哎呀!”
四目道長叫得越慘烈,僵尸打得越激烈。林歌站在門口看著,突然有種昨天晚上趕尸被四目道長看笑話時(shí)的快樂。
嗑。
嗑。
林歌嗑著瓜子,忍不住說了句:“果然電影還是要看現(xiàn)場才精彩?!?/p>
嘉樂不忍心看到自己師父被僵尸胖揍,趕緊撲上去,一把將四目道長的嘴捂住:“師父,別再講那兩個(gè)字了,不然這些僵尸會打死你的?!?/p>
四目道長沒說“哎呀”之后,僵尸們也就停止了動作。
“兩個(gè)什么字?。俊彼哪康篱L撥開嘉樂的手問道。
嘉樂顯然還沒意識到四目道長在給他下套,下意識說道:“哦,就是那個(gè)‘a(chǎn)’,不能說的!”
“不能說???”四目道長突然一探手,一記指尖千年殺戳中嘉樂紅心,疼得嘉樂大叫一聲“哎呀”,蹦了起來。
“哎呀!”
嘉樂被十只僵尸打了個(gè)悶棍,趕緊捂住嘴,接著跑到門口,一口一個(gè)“哎呀”,把僵尸引進(jìn)停尸房。
四目道長揉著腦袋站起身:“算你聰明?!?/p>
一旁,幽幽的飄來一句話:“瞧瞧,我說什么來著,提醒過你別把自己坑了?!?/p>
四目看向林歌說道:“坑什么坑,我從小練武銅皮鐵骨,就這小木棍能打疼我?開玩笑?!?/p>
四目道長昂首挺胸的走向門口,仿佛身上的淤青都不事兒,然而剛背過林歌,頓時(shí)疼得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
“師兄……走,我介紹嘉樂給你認(rèn)識?!彼哪康篱L疼得倒吸一口氣,卻仍然保持著正常的語氣說著。
另一邊,嘉樂將僵尸引進(jìn)停尸房后,捏起法訣,拿起中間方桌上的銅鈴,朝一旁的黃符上一蓋,蓋起一張黃符,放到一旁的燭火上點(diǎn)燃:“如令號令,忘掉‘哎呀’,鈴聲為號!”
施法結(jié)束,只聽“哐哐哐”的一陣響,僵尸手中的木棍全都掉在地上,僵尸也站在原地不動了。
嘉樂看了一眼這些僵尸,沒好氣的搖了搖頭,走過去抱起僵尸,將其抱到角落放下,嘴里也抱怨道:“唉,我那個(gè)師父啊,就愛做這種事,想打死我光明正大嘛,何必鬼鬼祟祟。幸虧我偷看到了,不然就被你們這些大哥們打得鼻青臉腫?!?/p>
然而嘉樂一直低頭搬僵尸,根本沒注意到四目道長和林歌進(jìn)屋,四目道長冷著臉走到一個(gè)僵尸旁邊,嘉樂看也不看就將他搬了起來。
“我靠,怎么這么重。不知道將來師父死了有沒有這么重。不會的,師父這么刻薄,一定病得骨瘦如柴才死?!?/p>
嘉樂剛將“尸體”放下,結(jié)果兩目對四目,頓時(shí)驚得說不出話來,苦著臉求饒:“師父……”
四目道長抬起手,雙手扯著嘉樂的臉拉長,擰了一個(gè)圈,咬牙切齒的說:“你好乖啊,師父愛死你了!”
四目道長揪著嘉樂的耳朵,將他拉到林歌跟前:“叫師伯。”
“師……伯?這么年輕?”嘉樂驚訝的說。
四目道長一巴掌拍在嘉樂額頭,沒好氣的說:“學(xué)無前后,達(dá)者為先,沒聽過嗎?還不快叫?!?/p>
“師伯?!奔螛饭ЧЬ淳吹暮傲艘宦?。
林歌裝作從旅行包中掏東西,實(shí)則從【物品欄】中拿出青銅劍、八卦鏡等一套裝備送給嘉樂當(dāng)做見面禮。
林歌好幾個(gè)師侄,然而見面禮給嘉樂是最多的,因?yàn)閲?yán)格說起來,嘉樂傳承下去說不定就是陳友。
當(dāng)然,這只是猜測,不過難得遇到一個(gè)能看的徒弟,那多給些見面禮也無妨,畢竟這玩意兒也不值錢。
林歌想起當(dāng)初阿初和小海搬出那兩大箱子附魔裝備,心想四目道長這么摳門,總不能也讓嘉樂扎自己一回吧?
果不其然,嘉樂看到林歌送出的一大堆裝備,頓時(shí)眼前一亮,驚喜的問:“師伯,這些都是給我的嗎?”
“當(dāng)然?!绷指栊χ卮稹?/p>
嘉樂剛想接手,卻被四目道長一巴掌拍在手上:“師兄,給小孩子這么多東西干什么,破費(fèi)了,快收回去?!?/p>
看著嘉樂可憐巴巴的樣子,林歌一把將東西塞到他懷里:“昨天你還手把手教我趕尸術(shù),說破費(fèi)不就見外了。”
四目道長也不好拒絕林歌的好意,一拍嘉樂后腦,訓(xùn)斥道:“還不好好謝謝師伯。”
“謝謝師伯。”嘉樂雖然在挨打,但是臉上卻笑開了花。
從停尸房出來,嘉樂去擺弄那些裝備了,四目道長則帶著林歌來到掛有祖師爺畫像的房間,從供桌上拿起一個(gè)拳頭大小的銅鈴。
“師兄,這就是鎮(zhèn)魂鈴,用它可以驅(qū)邪避煞,驅(qū)散任老太爺尸體上的煞氣,但是能不能破解詛咒,就不得而知了?!?/p>
林歌接過那銅鈴翻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銅鈴給他的感覺和自己的五行八卦盤一模一樣,并且都是a級的靈器。
林歌和四目道長正在屋里聊著鎮(zhèn)魂鈴的事,卻聽到嘉樂在外面喊道:“師父,一休大師來看你了?!?/p>
接著,嘉樂就從屋外跑了進(jìn)來。
“喊什么喊?!彼哪康篱L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嘉樂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師父,一休大師和他的徒弟青青前幾天就回來了,一直想拜訪你,但你不在家,現(xiàn)在聽你回來了,就過來看你?!?/p>
“看我?看個(gè)屁,我看他是看我多久死?!彼哪康篱L和一休大師是老冤家了,一聽這名字就氣不打一處來。
“告訴他,我不在?!彼哪康篱L冷哼道。
嘉樂:……
“誰不在家?。俊边@時(shí),門口傳來一個(gè)略帶調(diào)侃的聲音。
林歌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換上和尚裝、刮去大胡子的燕赤霞,和一個(gè)長相乖巧,蜜桃還沒成熟的女孩走進(jìn)屋里。
四目道長在林歌的耳旁嘀咕道:“這臭和尚煩得要死,明明不待見他,還要一個(gè)勁的湊上來。”
“干嘛?!彼哪康篱L走到和尚跟前,語氣很沖的問道。
一休大師也不在意,笑著向一旁的女孩介紹道:“青青,這位就是四目道長,快,拜見道長。”
“道長。”
“嗯?!?/p>
青青看向四目道長朝一休大師問道:“師父,他就是你常跟我提起的四目道長嗎?”
“對?!币恍荽髱燑c(diǎn)了點(diǎn)頭。
四目道長挑了挑眉問道:“又在說我什么壞話?”
一休大師朝青青使了個(gè)顏色,青青立即會意,上前說道:“師父說你心地善良,為人正直,一生斬妖除魔,寧殺錯不放過,對徒弟無微不至,就算做錯了事,既不打也不罵,只會說‘愛死你了’?!?/p>
林歌:……寧殺錯不放過,這也算褒義詞嗎?
四目道長不屑的哼了一聲,說道:“你比你師父討人喜歡。臭和尚,這是我?guī)熜?,林歌?!?/p>
一休大師立即雙手合十,向林歌敬道:“林道長?!?/p>
“一休大師?!绷指枰缘烙∵€禮。
四目道長見不得林歌給一休大師好臉色,斜了一休大師一眼,朝一旁的茶桌努了努嘴:“坐,喝茶。師兄,請坐。”
林歌和一休大師坐下后,四目道長先給林歌倒上一杯茶,接著一臉嫌棄的給一休大師也倒了一杯:“喝茶?!?/p>
林歌見兩人劍拔弩張,雙眼仿佛要噴出火將對方燒死,趕緊端起茶杯挪開椅子遠(yuǎn)離茶桌。
嘉樂見狀也趕緊躲的遠(yuǎn)遠(yuǎn)地,只剩青青一臉不解的站在原地。
一休大師剛伸手去端茶,四目道長就端起茶杯壓住他的手腕,冷聲說道:“這么久不見,我還以為你去西方極樂世界了。”
一休大師努力將手抬起來,兩人手上較著勁:“我是去過了,不過他們讓我?guī)阋黄鹑?,你可以去了嗎??/p>
四目道長用盡全力壓住一休大師的手,連臉都憋紅了,一字一頓的說道:“去,你,大,爺。”
“我大爺已經(jīng)去了,現(xiàn)在就等你了?!币恍荽髱熞矟q紅了臉,可見兩人手上用了多大勁。
突然,兩人同時(shí)一松手,兩個(gè)茶杯一個(gè)飛向左邊,一個(gè)飛向右邊。
左邊的林歌很淡定的在喝茶,黑傘飛到他跟前“唰”一下打開,將茶杯和水都擋了出去。
另一邊的青青就沒那么好運(yùn)了,不僅被茶杯直接命中了額頭,還被水濺了一身,尖叫著跳到一旁。
四目道長和一休大師手中沒了茶杯,一人推著茶桌一方,似乎想要將對方頂開,兩人推著桌子抬離了地面,還在努力較勁。
嘉樂怕兩人打起來,趕緊溜到林歌身后:“師伯,你不想想辦法阻止他們嗎?”
林歌愜意的喝著茶:“這多有意思,冥場面啊。對了,他們平時(shí)就這么無聊嗎?一天斗來斗去?”
嘉樂:……好家伙,這師伯也是個(gè)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差不多。他們一斗起來,我就沒好日子過。師伯,想想辦法唄,不然一會兒好難收拾?!奔螛房嘀樥f。
“哐當(dāng)”一聲巨響,那桌子直接被一休大師和四目道長兩人的力量給從中折斷,碎成了幾塊。
“你賠我桌子?!彼哪康篱L怒道。
“是你先針對我的,既然玩不起,那我不和你玩了。”一休大師說著,叫上青青,走了。
四目道長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冷哼一聲,朝林歌說道:“這和尚每天天沒亮就念經(jīng),吵得人煩死了?!?/p>
嘉樂在一旁說道:“你們都吵了幾十年了,那可比念……”
“嗯?”四目道長挑了挑眉,眼神不善的看向嘉樂,嘉樂趕緊閉嘴,小心翼翼的退到林歌身后。
四目道長看天色不早了,便對林歌說道:“師兄,天色不早了,送鎮(zhèn)魂鈴也不差這一晚上的時(shí)間,要不就在這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出發(fā)?”
“也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