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一廳有點小,怎么不租大房子?”
踏進(jìn)江野的出租屋,方若寧掃視著不大的空間,忍不住問道。
江野笑了笑:“一個人住,夠了!”
要不是因為手頭緊,怎么也得租個兩室兩廳。
方若寧好奇地問:“你沒女朋友?”
這話正戳在江野的痛處,他目光黯淡了幾分:“分手了!方醫(yī)生,你隨便坐,我去炒菜!”
回來時在超市買了食材,他拎著袋子走向廚房。
“我跟你做!”方若寧跟了上來。
江野回頭看了她一眼,這話聽著怪怪的:“廚房油煙大,不用幫忙?!?/p>
“說好我請你,菜卻是你買的,哪能讓你一個人忙?我來做,你打下手。”方若寧不由分說地進(jìn)了廚房,“外面的飯菜不干凈,我平時喜歡自己做,吃著放心!”
江野只好點頭:“行,我就嘗嘗你的廚藝!”
方若寧做起飯來一點不含糊,切菜、翻炒、動作嫻熟利落,倒像她做手術(shù)時那般干練果斷。
她專注的樣子,有種別樣的迷人。
忙活一個多小時,四菜一湯端上桌,色香味俱全,光看著就讓人食欲大開。
“有酒嗎?”方若寧問道。
江野從床底下拎出一個五升的塑料桶:“這是我自己泡的藥酒,有增強免疫力,大補的功效。要是你不想喝,我去買別的!”
“你還會泡酒?”方若寧有些意外,身為醫(yī)生,她知道藥酒炮制講究多,“先倒點嘗嘗!”
江野倒了兩半杯,笑道:“放心喝,沒副作用。方子是我太爺給的,他可是民國時期的名醫(yī)!”
方若寧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醇厚的酒香帶著淡淡的藥味,竟比市面上的藥酒還好喝,她點了點頭:“不錯?!?/p>
“來,你嘗下菜味咋樣!”
江野夾了塊紅燒肉放進(jìn)嘴里,咸中帶甜,肥而不膩,入口即化,回味悠長。
他毫不吝嗇地夸贊:“絕了!從沒吃過這么好吃的紅燒肉!”
“真的嗎?”方若寧眼睛亮了亮,顯然很受用夸獎。
“當(dāng)然?!苯坝謬L了其他菜,不得不說,方若寧的廚藝堪比大廚,誰要是娶了她,以后有口福了。
兩人邊吃邊喝,很快半杯酒下肚。方若寧還要喝,江野只好給她滿上。
幾杯酒下肚,方若寧話多了些,但仍保持著矜持,她看著江野:“你長得這么帥,你女友怎么舍得跟你分手?”
“嫌我窮,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苯把鲱^灌了兩口酒,反問,“你呢?你們真分手了?”
“渣男!”方若寧爆了句粗口,“當(dāng)初家里人都反對,我為了他跟家里鬧翻,結(jié)果他竟在外面玩女人……”
她深吸一口氣,又道:“男人嘛,誰沒犯錯的時候,本想給他機會??赡菆龌馂?zāi),他丟下我自己跑了,這種男人能要么?”
“喝酒!”她舉起酒杯,眼底閃過一絲苦澀。
她的手機突然響了??吹絹黼婏@示,方若寧直接掛斷,可對方卻不依不饒,電話不停地打進(jìn)來。
“狗東西,還有臉給我打電話!”方若寧不但接通,還開了免提,絲毫沒避諱江野。
“若寧,你什么時候到家?我做了一桌子你喜歡吃的,都快涼了!”電話那頭傳來男人的聲音。
“許正陽,你是裝傻還是真傻?我們分手啦!別再給我打電話,更不許叫我名字!”方若寧冷聲喝斥。
“別耍小孩子脾氣了,回來吧,我向你賠罪!”
“不需要!看見你就惡心!”
“若寧你過分了?。‰x開我,你絕對找不到像我這么好的男人!別忘了,你已不是原裝貨!”
方若寧猛地一愣,隨即氣得發(fā)抖:“你還是人嗎?”
她“啪”地掛了電話,當(dāng)場把許正陽的電話、微信全拉進(jìn)黑名單,連相冊里的照片都刪得干干凈凈。
她端起酒杯還想喝,江野連忙阻止:“方醫(yī)生,別喝了,再喝就醉了!”
“讓你見笑了?!狈饺魧庍€是把杯子里的酒喝了個精光,臉頰泛起醉人的紅暈。
她起身時,領(lǐng)口的扣子崩開兩顆,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江野只覺得口干舌燥,急忙移開視線。
“江先生,你能送我回去嗎?”方若寧有些站不穩(wěn)。
江野不敢留她,萬一發(fā)生點什么,那不成了趁人之危?拿起她的包,扶著她的胳膊往外走。
金博公寓二十七樓,一百多平的三室兩廳,裝修不算豪華,卻透著溫馨。
方若寧胃里翻江倒海,捂著嘴,踉蹌著沖進(jìn)洗手間。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出來,眼神清醒了些:“江先生,本該我請你,結(jié)果反倒讓你破費了,明天晚上我一定補上!”
“不用客氣。”江野忍不住問,“你男友呢?”
“這是我自己的房子?!狈饺魧帥]過多解釋。
江野告辭離開,回到家剛收拾完衛(wèi)生,蓉打來視頻電話,他想都沒想就掛斷了。
很快,傅蓉又發(fā)來語音,江野懶得搭理,可等他洗完澡出來,語音消息已經(jīng)堆了幾十條。
他有點好奇孟濤的狀況,點開了一條。
“江野,濤哥他……他那方面不行了!是不是你干的?”
“你到底對他做了什么?快說!”
“醫(yī)生說他這病治不好!”
……
聽著傅蓉氣急敗壞的咆哮,江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回復(fù):“你腦子被驢踢了吧?沒證據(jù)別亂扣帽子,這叫誣陷,懂嗎?”
怎么才能掙快錢?江野靠在沙發(fā)上,認(rèn)真思考。
要是跟白思潔談不攏合作,業(yè)績肯定墊底,到時候被李乾踢出一組,其他部門也未必會要他,最后說不定就得失業(yè)。
太多不確定因素,命運必須握在自己手里。
他的目光落在藥酒上,不久前太爺給了些古方,這是他第一次泡制,效果到底怎么樣?
嗯?江野低頭一看,突然愣住,半個多小時了,居然還那么挺,難道是藥酒起了效果?
他心里咯噔一下,方若寧喝得比他多,要是藥酒這么厲害,她會怎么樣?
第二天,江野請了會兒假,去平原派出所找劉警官。簽完字,又辦了保釋金退還手續(xù),揣著五萬現(xiàn)金回了公司。
剛走進(jìn)總經(jīng)理辦公室,就見沙發(fā)上坐著兩個人:一個是白永浩,另一個是陌生的中年男人,梳著油亮的大背頭。
秘書司琴站在旁邊。
看到江野,白永浩的眼神驟然變得兇狠,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夜凝,別讓阿貓阿狗打擾我們談事,讓他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