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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小說網(wǎng) > 秦牧嬴政趙高穿越大秦開局忽悠始皇修仙最新全文免費閱讀無彈窗 > 第181章 天師可是道門領袖,總得做點什么!

第181章 天師可是道門領袖,總得做點什么!

衛(wèi)莊帶著對秦牧更深的敬畏,離開了燈火通明的天師府。

而后他返回了流沙在咸陽城外的那處臨時據(jù)點。

當他步入其中時。

正看到蓋聶獨自一人,仰望著那片被烏云遮蔽,不見星月的夜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赤練和白鳳等人都沒有歸來。

顯然是在工作。

聽到動靜,蓋聶緩緩轉(zhuǎn)過身,他看著歸來的衛(wèi)莊,并未開口詢問。

不用想。

他也知道,衛(wèi)莊去干嘛了。

衛(wèi)莊被這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隨即環(huán)抱雙臂,淡淡開口道。

“師兄看月,是在想些什么?”

蓋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

“他想讓你,或者我們做什么?”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秦牧。

聞言,衛(wèi)莊感覺有些不爽。

師兄啊師兄。

你是不是不太清楚,現(xiàn)在你想封神,得順著我一點!

但哪怕心里有些不爽,衛(wèi)莊也只是冷哼一聲,并未隱瞞的開口道。

“那位天師大人,對師兄你的‘努力’,頗為‘贊賞’。”

衛(wèi)莊刻意加重了“努力”和“贊賞”這兩個詞的讀音,其中蘊含的深意,不言而喻。

蓋聶的眉頭,幾不可查地皺了一下。

他自然聽出了衛(wèi)莊話語中的暗示。

看來,點將臺上的考驗,秦牧最后那番話,以及衛(wèi)莊的出現(xiàn)……

這一切,都是被精心安排好的。

這位天師的心機,當真是深沉如淵。

蓋聶心中念頭急轉(zhuǎn),卻沒有表露分毫,只是淡淡地道。

“然后呢?”

衛(wèi)莊感覺更不爽了。

他可以酷。

但是不能有人比他更酷!

但誰讓眼前這人是他師兄呢,于是他冷冷開口道。

“那位天師大人說,不會虧待‘有功之臣’?!?/p>

蓋聶沉默。

有功之臣。

這四個字,從那位天師口中說出,分量何其之重。

但也意味著,他們必須拿出真正的“功勞”,才能在那所謂的“封神榜”上,占據(jù)一席之地。

衛(wèi)莊看著蓋聶的沉默。

感覺很無語。

每次都沉默,是不是覺得這樣很酷?。?/p>

這般想著。

他的語氣頓時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命令,卻又夾雜著某種同門之間才有的復雜提醒開口道。

“這幾天,是關鍵時刻?!?/p>

“師兄?!?/p>

他刻意加重了“師兄”二字的讀音,帶著一絲……

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可不要松懈了?!?/p>

說完,衛(wèi)莊不再看蓋聶的反應,轉(zhuǎn)身走入了據(jù)點,開始閉目養(yǎng)神,為即將到來的風暴積蓄力量。

蓋聶獨自站在原地,夜風吹拂著他略顯凌亂的發(fā)絲。

他看著衛(wèi)莊消失的背影,又抬頭望了望那沉沉的夜空。

“關鍵時刻……”

“不要松懈……”

他低聲重復著衛(wèi)莊的話,那雙古井無波的眸子深處,似乎有什么東西,正在悄然改變。

他緩緩握緊了拳頭。

雖然前路依舊迷茫,雖然世界早已面目全非。

但至少,他現(xiàn)在有了一個明確的目標。

找出陰陽家。

看看這所謂的神鬼大世,究竟是何等模樣。

也看看,他手中的劍,是否還能……

再次出鞘!

就在衛(wèi)莊報信給秦牧的之后。

墨家巨子燕丹,率領著青龍、朱雀等龐大機關造物,以及數(shù)千墨家精銳弟子,抵達咸陽城外的消息,也迅速傳遍了早已抵達咸陽的諸子百家耳中。

畢竟那規(guī)模龐大的行進隊伍。

根本瞞不住人。

或者說,墨家也沒想瞞。

一時間,各家暫居的驛館、營地之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什么,墨家也來了,還帶著青龍和朱雀?!”

“這怎么可能,墨家不是一直與大秦勢不兩立嗎?”

“燕丹這是要做什么,難道是要在羅天大醮上,與那位天師大人,與大秦帝國,決一死戰(zhàn)?!”

“不像,若是決戰(zhàn),何必如此大張旗鼓,倒像是……”

“像是……舉族搬遷?!”

“難道墨家頂不住壓力,要向大秦低頭了?”

各種猜測、議論、驚嘆之聲,在百家代表之間此起彼伏。

咸陽城外,那原本就因三十萬大軍和即將到來的羅天大醮而繃緊的氣氛,因為墨家這不同尋常的到來,變得更加詭異和凝重。

名家暫居的驛館內(nèi),公孫玲瓏搖著羽扇,聽著弟子的匯報,臉上露出了饒有興致的笑容。

“咯咯咯,有意思,真有意思。”

“連燕丹那塊茅坑里的石頭都肯挪窩了,看來那位天師大人的手段,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厲害得多呢?!?/p>

“這咸陽城,真是越來越熱鬧了?!?/p>

她眼中精光閃爍,顯然又在盤算著什么。

道家人宗的營地里,逍遙子負手而立,眉頭微蹙,久久不語。

旁邊的長老低聲道。

“掌門,墨家此舉,怕是已下定決心,我等是否也該早做打算?”

逍遙子緩緩搖頭道。

“不急,燕丹雖來,但未必是真心歸附?!?/p>

“且看那位天師如何應對,也看這羅天大醮,究竟會演變成何等模樣。”

道家天宗,曉夢依舊是那副清冷淡漠的模樣,仿佛山下發(fā)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只是,當聽到墨家?guī)е帻堉烊付鴣頃r,她那雙古井無波的眸子,似乎也朝著那個方向,淡淡地瞥了一眼。

其余如農(nóng)家、法家、兵家等各派代表,亦是心思各異。

有的震驚于墨家的轉(zhuǎn)變,開始重新評估大秦與天師的實力。

有的則憂心忡忡,擔心墨家的加入,會徹底打破百家之間的平衡,讓大秦一家獨大。

還有的則在暗中觀望,試圖在這場即將到來的大變局中,為自已的流派,謀求一線生機。

而在眾多心思各異的百家代表中,有兩人的心情,最為復雜,也最為……

期待!

小圣賢莊暫居的院落內(nèi)。

張良和顏路,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

眼神之中,有驚訝,有擔憂,但更多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期盼!

墨家來了!

而且是以這種近乎“傾巢而出”的方式!

這是否意味著……

燕丹巨子,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

那他勸說大師兄伏念是否會因此,增添幾分成功的可能?

張良的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的火苗。

他太了解自已的大師兄了。

伏念重禮法,重傳承,但也并非完全不顧大局。

若是燕丹能以整個墨家的前途命運相勸,或許……

真的能讓大師兄回心轉(zhuǎn)意!

至少,不會在大典之上,做出太過激烈的舉動。

張良的低聲道。

“二師兄,你說,燕丹巨子他……”

顏路拍了拍他的肩膀,溫聲道。

“事已至此,多想無益?!?/p>

“我們能做的,便是相信燕丹巨子,也相信……”

“大師兄心中,自有丘壑?!?/p>

話雖如此,但顏路眼中的憂慮,卻并未減少分毫。

他們兩人,此刻無比期待燕丹能夠說服那位固執(zhí)的大師兄。

否則,一旦伏念在羅天大醮上與那位深不可測的天師發(fā)生沖突。

后果,不堪設想!

整個儒家,乃至整個天下百家的命運,都可能因此,而徹底改變。

同樣在這片星河璀璨的天空下。

一支規(guī)模不小的商隊,正借著皎潔的月光,在通往咸陽的官道上緩緩行進。

車輪滾滾,駝鈴叮當,在這寂靜的夜晚,傳出很遠。

商隊中,一輛裝飾雖然不算奢華,但用料考究,明顯屬于富貴人家的馬車內(nèi)。

一位身著華美紫裙,面容清冷絕美,氣質(zhì)高貴的“少女”,正掀開車窗的簾子,靜靜地仰望著夜空中那輪皎潔的明月。

她肌膚勝雪,眉目如畫,若是不看她那雙深邃得不似凡人,偶爾會閃過一絲紫色幽光的眼眸,任誰也無法將她與前些時日,在渭水之畔被打得肉身崩毀,只剩殘魂遁逃的陰陽家護法月神聯(lián)系在一起。

東皇大人的秘術(shù),果然玄妙。

竟能讓她在短時間內(nèi),凝聚魂魄,重塑形體,宛如常人。

只是,這看似完美的軀體,終究只是魂力所化,一旦魂力耗盡,或是再遭重創(chuàng),便會立刻煙消云散。

月神輕輕撫摸著自已那光潔如玉的手臂,感受著那份不真實的觸感,眼底深處,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怨毒與恐懼。

她忘不了渭水之畔的慘敗。

忘不了那從天而降,神威赫赫的天將蒙恬。

更忘不了那個端坐祭壇之上,談笑間引動萬雷天罰,輕易便破了她蜃樓鬼蜮,毀了她修為的年輕道人。

秦牧!

奇恥大辱!

刻骨銘心!

但……

敗了,就是敗了。

在東皇大人那冰冷的目光下,她連辯解的資格都沒有。

若非她還有利用價值,若非東皇大人需要有人去執(zhí)行這個近乎十死無生的任務,恐怕她早已魂飛魄散,徹底消失于這天地之間了。

月神抬起頭,再次望向那輪清冷的明月。

吸取了上一次慘敗的教訓,這一次,她絕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秦牧很強,大秦的軍陣很強,那位始皇帝也絕非等閑之輩。

正面強攻,無異于以卵擊石。

所以……

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這一次,她將那三千由陰陽家秘術(shù)催生,與惡鬼共生的“鬼子”,盡皆打散,喬裝打扮,混入了這幾日從四面八方涌向咸陽的難民、商隊、以及各色人等之中。

這三千鬼子,雖然融合了惡鬼之力,兇戾異常,但在不動用那股力量之時,他們看上去,與尋常的普通人,并無太大區(qū)別。

她就不信了!

咸陽城外,每日進出的人流何止數(shù)萬?

那秦牧縱有通天徹地之能,難道還能一一分辨出,誰是人,誰是“鬼”不成?

只要他們不動手,只要他們蟄伏在人群之中。

便如同滴入大海的水珠,無跡可尋!

等到羅天大醮開啟,等到那最關鍵的時刻。

三千鬼子,同時發(fā)難!

再加上東皇大人暗中準備的后手……

哼!

月神的眼中,閃過一絲復仇的快意。

秦牧!

嬴政!

這一次,本護法要讓你們,為之前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要讓你們知道,得罪我陰陽家,究竟是何等愚蠢的決定!

她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羅天大醮之上,鬼氣沖天,血流成河的景象。

看到了秦牧那張年輕的臉上,布滿驚愕與絕望的表情。

然而,一絲難以察覺的恐懼,卻又悄然爬上心頭。

萬一……

萬一又失敗了呢?

東皇大人的手段……

月神打了個寒顫,不敢再想下去。

她收回目光,放下了車簾,隔絕了那清冷的月光。

車廂內(nèi),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只有那雙閃爍著紫色幽光的眸子,在黑暗中,顯得格外瘆人。

她下定了決心。

這一次。

絕不失??!

與此同時,天師府。

秦牧伸了個懶腰,感覺有些疲憊。

今天又是召見蓋聶,又是試驗五猖兵馬,還順便敲打了衛(wèi)莊一番,可謂是收獲滿滿。

但精神上的消耗,也是實實在在的。

“忙活了一天,也該歇歇了?!?/p>

秦牧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準備回臥房睡覺。

算算時間,離羅天大醮正式開啟,也沒幾天了,得養(yǎng)足精神,應對可能出現(xiàn)的各種變故。

然而,就在他起身,準備離開書房之時。

一股莫名的,難以言喻的煩躁感,卻如同潮水般,毫無征兆地涌上了心頭。

嗯?

秦牧腳步一頓,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起來。

心神不寧?

他仔細感應了一下自身,法力運轉(zhuǎn)正常,金丹穩(wěn)固,福運天宮虛影也依舊堅挺,并沒有什么不妥之處。

那是怎么回事?

秦牧負手在書房中踱了幾步,眼神閃爍不定。

是因為陰陽家?

東皇太一那老狗,肯定在憋著什么壞水,這一點毋庸置疑。

因為伏念?

那老頑固,可別真在大典上跳出來給他添堵才好。

又或者是……

衛(wèi)莊和蓋聶?

那倆師兄弟,都不是省油的燈,把他們湊在一起,會不會搞出什么幺蛾子?

各種念頭在秦牧腦海中紛亂閃過,卻始終找不到那股不安感的源頭。

就好像……

冥冥之中,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將發(fā)生。

但具體是什么,他又完全感應不到。

這種感覺,讓秦牧很不喜歡。

他不喜歡這種脫離掌控,無法預知的感覺。

“媽的,道爺我好歹也是個正六品仙官了,怎么連這點預知能力都沒有?”

秦牧忍不住低聲吐槽了一句,心中那半吊子道士的不安全感又冒了出來。

他越想越覺得心煩意亂,原本的睡意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算了,睡不著就不睡了?!?/p>

秦牧嘆了口氣,重新坐回到了書案之前。

既然心神不寧,那就找點事情做,轉(zhuǎn)移一下注意力。

做什么呢?

他目光掃過書案上那些畫了一半的道門戒律草稿,搖了搖頭。

現(xiàn)在沒那心情。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了旁邊那一沓整齊疊放的黃色符紙,以及那方上好的朱砂硯臺之上。

一個念頭,忽然冒了出來。

畫符!

畫什么符呢?

攻擊符?

防御符?

似乎都沒太大必要。

有了。

辟邪符!

秦牧眼神一亮。

這幾日咸陽城內(nèi)魚龍混雜,各路人馬齊聚。

雖然有三十萬大軍鎮(zhèn)守,又有他和政哥坐鎮(zhèn)。

但總感覺……

還不夠保險。

不如畫些辟邪符,懸掛在咸陽的四方城門之上。

一來,可以震懾宵小,驅(qū)除邪祟,凈化一下咸陽城的磁場。

二來嘛……

也算是給自已求個心安。

對,就是求心安!

秦牧用力點了點頭,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他現(xiàn)在可是天師,是道門領袖,總得為這京畿之地的安穩(wěn),做點什么不是?

想到這里,秦牧的心情似乎也平復了不少。

他挽起袖子,拿起墨錠,開始凝神靜氣地研磨朱砂。

很快,殷紅如血的朱砂墨,便散發(fā)出淡淡的奇異馨香。

秦牧深吸一口氣,摒除雜念,提起符筆,蘸飽朱砂。

筆尖懸于符紙之上,并未立刻落下。

他的眼神變得專注而認真,腦海中觀想著辟邪符那玄奧復雜的符文結(jié)構(gòu),以及其中蘊含的煌煌正氣與破邪之力。

片刻之后。

他手腕微動。

筆走龍蛇!

一道道流暢而充滿韻律的符文,開始在黃色的符紙上,緩緩浮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