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傷到了心脈
裴墨程一見嘯東的反應,便知曉,答案是否定的。本文搜:讀閱讀 免費閱讀
顯然他并沒有見過王妃,亦不知曉她去哪兒了。
這時,一陣斷斷續(xù)續(xù),因突起的風聲而時隱時現(xiàn)的笛聲傳了過來。
裴墨程面色一沉,不再多言,朝著前方快步而行。
嘯東見狀,連忙追上來,“王爺,您去哪兒?”
裴墨程只吐了兩個字:“找她?!?
山頭上,魏寧瑤手中握著一支笛子,正在吹奏著。
她面容有些蒼白,立在樹稍上的身子,似乎也有些微晃起來。
剛剛山林里的那些野獸,皆是因她吹奏的笛聲而起。
離開雷鳴谷的時候,殷長老曾經(jīng)送了一本馭獸心法給魏寧瑤,前段時間,一有閑余的時間,她便將那本心法拿出來了記背研究。
隱隱的,有了一些心得。
今日兩軍交戰(zhàn)之時,魏寧瑤突然有了一個想法,她想試一試,看看能不能馭獸為她所用。
若是能成功馭獸為她所用,或許就能幫助到墨羽軍。
這一試,沒想到還真成功了!
不過,這事也沒有那么簡單,她在使用心法吹奏笛聲控制那些野獸時,需要耗費特別大的精力和心神。
魏寧瑤很慶幸,自己獲得了大雷氏那三位長老的內(nèi)功修為,若不然,她只怕根本就撐不住。
更無法成功。
樹下,燕熾和冬鸞二人一直關(guān)注著魏寧瑤,他們都覺察到了她的蒼白和虛弱。
燕熾已經(jīng)不止一次朝魏寧瑤勸說過,要她放棄吹笛馭獸,但魏寧瑤不肯放棄,一直堅持到了現(xiàn)在。
燕熾無奈,只能時時刻刻的關(guān)注她的情況。
就在方才,燕熾又勸了魏寧瑤一次,說東溋軍已經(jīng)潰敗逃散了,可以停下來了。
魏寧瑤卻道,她還需要再堅持一會兒,讓那些聚集起來的野獸,回到它們原本棲息的地方去。
大約又過了一刻鐘的時間,魏寧瑤終于放開了貼在唇邊的笛子,停止了吹奏。
然而,下一瞬,她忽然感覺心間一陣刺痛。
隨即一股腥甜的熱液一涌而上。
“噗嗤!”
一口鮮紅的血從她口中吐了出來。
同一時間,她的身子再也無法站穩(wěn),像一片葉子一般往下墜落……
“阿瑤!”
“王妃!”
燕熾和冬鸞兩人大驚,連忙飛身去接。
就在燕熾即將接到魏寧瑤的前一瞬,一道快如閃電般的身影忽然飛掠而來,比他更快一步,雙手成功托住了魏寧瑤的腰身。
隨即將她牢牢的抱在了懷中。
燕熾抱了個空,一轉(zhuǎn)臉,便看到裴墨程抱著魏寧瑤,成功落到了地上。
燕熾松了一口氣,同時心底稍稍的劃過一抹失落。
但很快,這抹輕微的情緒便被他壓下去了。
他略微有些緊張的走過來,看向裴墨程懷中面容蒼白,已然昏迷過去的女子,心臟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隨后連忙抬手去摸她的脈象,“讓我看看她的情況?!?
裴墨程倒也沒有說什么,看著燕熾拿起魏寧瑤的手腕,替她把起了脈象。
“如何?”
見燕熾摸過脈象后,面容變得愈發(fā)凝重起來,裴墨程的神色也沉了下來,終于是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燕熾表情格外的凝重,道:“她方才使用了馭獸心法馭獸,不止耗費了太多的精神氣力,還傷到了心脈。”
裴墨程聞言,心下更是一沉。
他雖然不是大夫,但是卻也知曉,心脈受損意味著什么。
若是嚴重,怕是或可奪命。
“你可有辦法治好她?”裴墨程目色幽沉的往燕熾看了一眼。
燕熾道:“我會盡力一試,現(xiàn)在需要先用內(nèi)力護住她的心脈,盡快將她帶到一處安全的地方。”
裴墨程點點頭,當即催動內(nèi)力,護住魏寧瑤的心脈。
待她的情況稍稍平穩(wěn)之后,裴墨程便不再耽擱,抱著她往山下快速行去……
……
魏寧瑤感覺自己睡了一個長長的覺。
睜開眼睛的時候,好一會兒之后,意識才回籠。
“王妃,你終于醒了?!倍呿懫鹨坏朗煜さ穆曇?。
魏寧瑤一抬眼,看清了冬鸞的面容。
“扶我起來。”魏寧瑤察覺到自己身上有些軟綿,朝冬鸞開口道。
冬鸞聞言,連忙將她扶了起來。
“王妃,你口渴嗎?我替你倒杯水過來吧?”
“好?!蔽簩幀幍拇_有些口渴,因而沒有跟冬鸞客氣,點了點頭。
冬鸞連忙去倒了一杯水過來。
喝完水后,魏寧瑤的意識終于完全的清醒過來了。
她放下手中的杯子,看向冬鸞,開口問道:“我昏迷了多久?”
魏寧瑤方才已經(jīng)記起了,她昏迷之前所發(fā)生的事情。
昏迷之前,她原本正打算結(jié)束吹笛馭獸,她的心臟忽然一陣刺痛,隨后她吐血昏迷了過去。
就在她昏迷的前一刻,她感覺到自己被一雙熟悉的大掌攬入了懷中。
同時,她也聞到了他身上濃烈的血腥氣……
她不知道那身血腥氣是來自他所殺的敵人,還是……
“你已經(jīng),昏迷半個月了?!边@時,冬鸞垂眼回答了魏寧瑤的詢問。
魏寧瑤一怔,眼中劃過一抹不敢置信。
“你說我,昏迷了多久?”
冬鸞不敢看魏寧瑤的眼睛,重復了一句道:“王妃,你已經(jīng)昏迷十五天了?!?
十五天!半個月!
她竟然昏迷了這么久!
十五天,可以發(fā)生很多事情了。
魏寧瑤終于抬頭往四周圍看了起來,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此時所在的,是一間她完全陌生的屋子里。
屋子里的擺設、床鋪,也全都是她所陌生的。
“這兒是什么地方?”她再次看向冬鸞。
冬鸞道:“這兒是江州城府內(nèi)的一座宅子,王爺命人買下來的。”
“江州城內(nèi)的宅子?這么說,江州城已經(jīng)從東溋人手里拿回來了?”
冬鸞點頭,同魏寧瑤道:“就在你昏迷過后的第三天,王爺率軍直接攻進了江州府城,將江州城從東溋人手里成功奪回來了?!?
“你昏迷那日,伊滕春大敗而逃,王爺帶著你回到了大旗鎮(zhèn),奪回江州城后,王爺?shù)弥氵€沒有醒來,便在江州城內(nèi)買了這座宅子,讓你在這兒修養(yǎng)。”
聽完冬鸞這番話,魏寧瑤心情略微有些復雜。
她沒想到,自己這一昏迷,竟然錯過了這么精彩的事情。
“王爺現(xiàn)在在何處?”
既然在她昏迷的三天后,裴墨程派人將江州城奪回來了,說明那天她所聞到的血腥味,應該不是裴墨程受傷而散發(fā)出來的。
然而,她這話剛問出來,冬鸞的臉色卻是微微的變了。
魏寧瑤面容頓時凝了凝:“怎么了?王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