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氏就算再愚鈍,也感受得出來,魏寧瑤這句反問,是故意針對她的。
她壓下心底的心虛,冷臉道:
“我怎么會知道是什么人做的,或許你之前就看錯了,這些嫁妝,原本就是這些東西,根本就沒有被人換過。畢竟,要從府上把這么多東西換掉,這得鬧出多大的動靜?又怎會沒驚動任何人?”
魏寧瑤挑挑眉頭:“所以我才說,是府上出了家賊。我想,這個家賊,在府上的地位應(yīng)該還不低,不然做不到悄無聲音的把這么多東西換掉。母親,你認(rèn)為我說得對嗎?”
馬氏始終沒有抬頭看魏寧瑤的眼睛。
她心底,在飛快地想著對策。
魏寧瑤竟然看出了這些東西是贗品,并且還在這么快的時間內(nèi)就看出來了,這是馬氏完全沒有想到的事。
魏寧瑤明明是在鄉(xiāng)野間長大,理應(yīng)是個粗鄙不堪見識淺薄之人,為何卻有這么大的本事?
見馬氏垂著頭半天沒有說話,魏寧瑤又開口道:
“我知道你可能還是堅持認(rèn)為嫁妝沒有被人換掉,就是些這樣的貨色?!?
“這樣吧,聶二公子先如今就在京都,我們不如把他請過來,讓他給一個交代吧!畢竟,聶家的姑娘出嫁,嫁妝全都是贗品,這件事兒不??!”
馬氏一聽魏寧瑤這話,想也沒想,連忙阻止:“不可!”
“有何不可?”魏寧瑤淺笑著反問。
馬氏掩飾著心底的心虛和慌亂,說道:“這事事關(guān)聶家的名聲,如果輕易就把聶二公子請過來,告知他此事,如果中間有什么誤會,這對魏聶兩家的關(guān)系,恐怕會產(chǎn)生不利的影響?!?
魏寧瑤瞇起眼眸,“你既然堅持認(rèn)為這些嫁妝沒有被人換過,也就是說,你認(rèn)定了,聶家當(dāng)年陪嫁過來的嫁妝,全都是贗品。既然是贗品,就應(yīng)該找聶家人要一個交代?!?
“如今,你阻攔這件事,莫非是想讓魏府吃下這個啞巴虧,亦或者,讓我吃下這個啞巴虧?”
“當(dāng),當(dāng)然不是……”馬氏心虛的否認(rèn)。
魏寧瑤面容平靜,抬眼說道:“那就,徹查這件事吧!”
不待馬氏說什么,她提高了一些音量,大聲道:“來人,去把魏管事給我請過來!”
魏管事是管理魏府大庫房的管事,魏寧瑤過來庫房后,魏管事一直沒有出現(xiàn)過。
隨著魏寧瑤的吩咐,跟隨魏寧瑤一起過來的豆湯和豆圓二人,連忙領(lǐng)命而去。
沒多一會兒,魏管事就被“請”過來了。
進(jìn)屋后,魏管事先是同屋內(nèi)的馬氏行了禮,接著陪著笑臉看向魏寧瑤:“二姑娘,您叫小的過來可是有什么吩咐?”
很顯然,這又是一個很會裝傻充愣的人。
魏寧瑤抬眼淡淡地掃了魏管事一眼:“你當(dāng)真不知道我把你請過來是為了什么事?”
魏管事依然是一副不清楚不知道不明白的模樣:“還請二姑娘明示?!?
魏寧瑤勾起嘴角冷冷笑了一聲。
“行吧,那我如實告訴你吧,庫房進(jìn)了賊,把先夫人的那批嫁妝全都換成了贗品!”
“你說什么,先夫人的嫁妝被換成了贗品?這怎么可能呢?”魏管事同樣是一臉震驚。
“是啊,這怎么可能呢?”魏寧瑤微微一笑,如同鸚鵡學(xué)舌一般重復(fù)了一句。
接著,她冷下了臉,面容變得如同冰窖一般寒冷:“豆湯豆圓,幫我將魏管事抓住,扭送衙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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