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的哪門子的醋?”
“我就吃醋?!睂帊挂膊唤忉專皇撬P宰?。
我想起來周蓉跟我說過的話。
周蓉說,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復(fù)雜的動物,不能用直男的眼光去看女人,而是要試著站在女人的角度去理解女人。
如果不能理解女人的心里想法,是很難理解女人說的話的。
我現(xiàn)在就是這樣。
對于寧嵐莫名其妙的話,我是真不能理解。
我和她連男女朋友都算不上,她吃什么醋?
難道她喜歡我?
不會吧。
寧嵐長得那么漂亮,還是個富太太,會喜歡我這種什么社會閱歷也沒有的小白?
我不安地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你是不是喜歡我?”
寧嵐壞笑道,“不能喜歡你嗎?”
“你喜歡我什么?”
“我喜歡你年輕帥氣、喜歡你身材好,喜歡你技術(shù)好,不行嗎?”
“得了吧,你根本不是喜歡我,就是想玩我?!?/p>
我并不覺得這些富婆在我們這些普通的服務(wù)生身上能有什么純粹的感情。
所以根本不相信寧嵐說的話。
“我沒玩你,我是認(rèn)真的,要不然我能讓你給我當(dāng)情夫?”
我們兩東拉西扯地說了一會,都是寧嵐在調(diào)戲我。
我能感覺到,她今晚和之前有點(diǎn)不一樣,好像在拿我打發(fā)時間。
她消費(fèi)了很多高價酒水,也給了我很多小費(fèi)。
我沒理由不伺候好她。
寧嵐喝得醉醺醺的,就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程野,我好累,我想睡覺?!?/p>
“你不是有司機(jī)嗎?讓司機(jī)接你回去。”
寧嵐輕輕地在我胸口錘了一下,“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我要是想回去,就不會一個人出來了。”
說著,她迷離的眼神看著我,“我的意思是……我想和你睡覺?!?/p>
寧嵐長得真的很漂亮,皮膚很好,五官也很迷人。
最主要的是,她身上那種貴婦的氣質(zhì),是一般女人所沒有的。
若說我一點(diǎn)都不心動那是假的。
只是,我克制住了。
“不行,我現(xiàn)在是有女朋友的人了,我不能做對不起我女朋友的事情?!?/p>
寧嵐聽我這么說,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你有女朋友了?你不是說你單身嗎?”
“之前的確是單身,前兩天才確定關(guān)系的?!?/p>
“誰?”
“這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了,我說了,我喜歡你,你就說你有女朋友了,我懷疑你是騙我的。”
看寧嵐的樣子,我要是不說出點(diǎn)什么來,她是不會信的。
于是,我只好把跟沈眉的關(guān)系說了出來。
“你說什么?你女朋友是沈眉?”
寧嵐聽完,直接“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前俯后仰,眼淚都出來了。
我被她的笑搞得一臉懵,“你笑什么?”
寧嵐笑了好一會,終于停了下來,“我笑你太可笑了,就你,還做沈眉的男朋友?趕緊算了吧,你頂多算是沈眉包養(yǎng)的小白臉?!?/p>
不得不說,寧嵐真是太厲害了,這都猜到了。
我只覺得有點(diǎn)尷尬。
“我不是小白臉!”
“好好好,你不是?!睂帊闺m然嘴上這樣說,但卻又捂著嘴偷笑。
她的笑刺激到了我敏感的自尊心。
我“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忍不住怒道,“有什么好笑的?我一沒破壞別人的感情;二沒偷沒搶的,就算是當(dāng)小白臉,我也是憑自己的本事吃飯?!?/p>
“那我讓你跟我,你咋不愿意?”
“你不一樣,你的目的不單純,不像眉姐,她只是單純地喜歡我而已?!蔽液鸪隽诵闹械南敕?。
寧嵐也不假裝了,嗤笑一聲,冷冷地道,“我還以為你挺單純的,沒想到,你也沒表面上看著那么單純啊?!?/p>
“算了,不逗你了,我是真的累了,你哄我睡覺?!?/p>
寧嵐今晚喝了不少酒,頭的確暈暈乎乎的。
她不想再想那些糟心事了,只想好好睡一覺。
我見她不再逼我了,也就沒說什么了。
但我得把我的工作做好。
我拿了毯子給寧嵐蓋上,她胡亂地將腳上的高跟鞋踢掉,又把絲襪脫了。
因?yàn)榇┲z襪睡覺不舒服。
她讓我不許走,就在包廂里看著她。
要是她有需要,我隨時都得伺候著。
雖然她有很多很奇怪的條件,可她給的小費(fèi)是真高,足足給了我三千多。
看在錢的面子上,我也必須留下。
只是,無事可做的時候瞌睡就容易襲來。
再加上包廂里放著舒緩的音樂,暖黃色的燈光,到了后半夜,我也昏昏沉沉地想睡覺。
我鬼使神差地在寧嵐身邊躺下,想著瞇一會就好。
結(jié)果一睡下,就睡得昏昏沉沉的。
迷迷糊糊間,我做了個夢,夢見了李沐晴……
李沐晴又進(jìn)錯了房間,又把我當(dāng)成了她房間里的毛絨玩具抱著。
抱著抱著,她的手搭在我身上……
我一直壓抑著對她的情感,但現(xiàn)在是在夢里,我沒必要再那么辛苦自己了吧?
于是,我翻身把李沐晴壓在身下……
等我清醒過來,才發(fā)現(xiàn)根本不是李沐晴,而是寧嵐。
寧嵐笑瞇瞇地看著我,“這次可是你主動的,不是我哦?!?/p>
我連忙想起來,被寧嵐一把拽了回去,“你自己要投懷送抱,可就別想跑了……”
我心里懊悔極了。
真是該死,怎么就做了那樣一個夢。
關(guān)鍵是,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那就既來之則安之吧。
寧嵐心滿意足地躺在我的懷里,美美地睡去。
我也是太累了,很快也就睡著了。
一直到黎明時分,寧嵐接了個電話走了。
我則留下一個人打掃包廂。
這時,一陣高跟鞋撞擊地面但又帶著的氣味的女人身影走了進(jìn)來。
看到沈眉,我心里慌得不行。
我才答應(yīng)和沈眉建立關(guān)系,轉(zhuǎn)頭就跟寧嵐那樣,沈眉肯定會責(zé)怪我吧。
她要是因此生氣要把我趕出夜色怎么辦?
“眉姐,我……”我聲音很小,因?yàn)椴恢涝撜f什么。
沈眉嫵媚一笑,說,“怕什么?怕我吃了你?”
她扭著腰身在沙發(fā)里坐下,悠然地點(diǎn)燃一根煙,“我只是包養(yǎng)了你,又不是要嫁給你,不會限制你的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