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胳膊抽了出來。
我不是不喜歡女人,而是不喜歡周蓉這種沒腦子的。
我的女人,要像水一樣柔情,還要像太陽一樣溫暖,更要像蒼天大樹一樣堅韌不拔。
就像李沐晴那樣的!
她在我心里,就是最完美的!
“還檢查嗎?”我看著面前的劉亮,很平靜地問。
劉亮一臉驚恐地搖頭。
“你還打嗎?”我又問周蓉。
周蓉笑呵呵地拿起包,“不打了,手癮過了,你也該上班了。”
“哦,那就走吧?!?/p>
我很平靜地轉(zhuǎn)身離開,一路上,那些被我撂倒在地的人看到我過來,紛紛讓開。
周蓉笑嘻嘻地跟在我身后,像個小迷妹一樣。
“程野,你咋恁厲害呢?跟武打明星似的,太帥了!”周蓉看我的眼神都變了,好像我真的是什么武打明星。
“我不是武打明星,我只是打架太多了?!?/p>
我們家比較窮。
在我很小的時候,村里大多數(shù)人家都蓋樓房了,只有我家還是泥坯房,一到下暴雨,家里就各種漏水。
我的衣服被泡濕了、跑臟了,我媽來不及洗,第二天,我就穿著臟衣服上學,班里的人就嘲笑我。
每次我都會跟他們打架。
每次我都會被批評。
可下一次,我還是會打。
不是我不想聽老師的,做一個乖學生,而是那些人不讓。
起先是一個兩個地欺負我,后來是三個五個,再后來,整個班的人都在欺負我。
女生們也孤立我。
所以,不是我不想談戀愛,而是我根本沒機會。
有時候我也很不理解,明明我什么也沒做,為什么所有人都要欺負我?
直到上了高中,我長開了,身高一米八,臉長得也算不錯。
班里有些女生就主動跟我搭訕。
她們還叫我晚上跟她們鉆小樹林,我沒去。
在我拒絕了幾次后,那些女生也開始疏遠我,還罵我,說我是榆木疙瘩,活該沒女朋友。
我并不是榆木疙瘩,青春期的我,已經(jīng)明白了什么叫兩性關系。
我不去,是因為我覺得她們很臟。
隨隨便便就和男生開房。
我不要這樣的女人。
“那你能跟我說說,你為什么總是打架嗎?”周蓉對我產(chǎn)生了好奇心。
但我對她沒有任何感覺,“我要上班了,你自己回去?!?/p>
……
到了會所,王琦找到我,“我下午去接你,保安說你早走了?”
“嗯?!?/p>
“你咋不等我???”
“明天等你?!蔽覒械媒忉屇敲炊?,直接回了他一句。
王琦的臉上終于露出笑容,“行,那明天說好了,咱倆一起走?!?/p>
我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開始打掃包廂。
很快,我負責的包廂都打掃好了。
我開始想念寧嵐了。
她怎么還不來?
她要是來了,我就可以多賺些酒水錢了。
可惜,今晚寧嵐還是沒來。
不過,王琦還是給我走了后門。
他說我可以去大廳推銷酒水。
大廳的客人是流動性的,不固定。
我可以去試試看。
我想著這也是個機會,不想錯過。
我專門挑了一些昂貴的酒水,這樣提成能高一些。
但是大廳的客人很不好推銷,因為這些客人大多只是暫時等候,要么就是低消費人群。
我?guī)У挠秩际歉邇r酒水,根本推銷不出去。
于是,我又回去取了些平價的酒水。
這次倒是推銷出去了幾瓶,但價格都不高。
不過沒關系,能推銷出去就是好事,多賺一分是一分嘛。
我在大廳呆的時間不能太長,因為二樓一旦有包廂要打掃,我就得立馬把包廂打掃出來。
就這樣,我在樓上和樓下來回奔波。
我并不覺得累,因為我覺得只要能賺到錢就是值得的。
“程野,喝口水?”王琦給我拿了一瓶水。
我也沒客氣,因為我確實渴了。
“你太拼了,我真佩服你!”
“呵。”我嗤笑一聲。
我要是一個月能賺七八千甚至上萬塊,我用得著這么拼?
我要是家里沒那么大壓力,我用得著這樣?
我們家窮,連去我家提親的人都沒有。
而跟我同齡的村長家的兒子,初中都沒畢業(yè),去他家提親的媒婆卻能把他家門檻踏爛。
我一直都知道,有錢有權才能讓你活得像個人樣。
沒錢沒權沒勢的人,就只能被人踩在腳下。
所以我要拼命賺錢,賺很多錢!
我要讓我爸媽過上好日子,我要讓那些瞧不起我的人,再也不能欺負我。
只不過,這些話,我是不會對王琦說的。
因為他跟我不是一路人。
“那個……那你忙,有事叫我?!?/p>
王琦見我不搭話,識趣地離開。
我稍作休息,又繼續(xù)去大廳推銷酒水。
這次我?guī)У亩际琴F一些的酒水,沒再帶低價的了。
因為現(xiàn)在是后半夜了,大家都很累了,腦子迷迷糊糊的,好推銷。
再加上我剛才觀察了一下,現(xiàn)在大廳里穿西裝的比較多,這些人應該都比較有錢。
推銷了一圈,還真讓我賣出去兩瓶。
“嘿,這兩瓶酒一會給我們送到包廂來?!?/p>
說話的應該是個大老板,下來透氣的。
樓上的包廂我不能去,可若不去,這兩瓶酒我可能就賣不出去了。
短暫地思考了一下,我就做出決定,“好的?!?/p>
我不跟那些少爺搶包廂,只把酒水送進去就行。
那老板抽了根煙,坐了一會,就醉醺醺地上樓了。
我端著他預定的酒水,跟著他上樓。
到了包廂門口,周博軒將我攔住,“誰他媽的讓你上來的?”
我很平靜地說,“我不是來跟你搶包廂的,這是客人要的酒水,我放下就走?!?/p>
“媽的,你賣酒水,那我們賣什么?”
周博軒這是怪我搶了他推銷酒水的機會。
我黑了臉,“包廂是你的地盤,你想推銷什么就推銷什么,但樓下大廳不是你的吧?”
“那也不行!”周博軒非常蠻橫地說。
我怕再這樣下去,客人會等著急,不要我的酒水了。
于是,我狠狠地踢了周博軒一腳,趁著他吃痛的功夫把酒水送了進去。
可等我出來的時候,就被一群二等少爺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