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陽府城。
曹風以舒服的姿勢躺在躺椅上,烏日娜正在給他輕輕地捏腿。
曹風這些日子沒有閑著。
他作為兼任的遼州節(jié)度使,天天在各個村鎮(zhèn)轉悠。
時不時地找當?shù)氐陌傩兆聛恚焕页!?/p>
還走到田野間看看莊稼的長勢如何,病蟲害怎么樣。
曹風從一個紈绔子弟,如今成為擁兵自重的封疆大吏。
他摸著石頭過河,小心翼翼。
他不是神仙,沒有什么呼風喚雨的能力。
他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那都是一步步積攢來的。
他很珍惜現(xiàn)在的一切。
當然。
他也很清楚。
自已如今身居高位,很容易被手底下的人蒙蔽。
手底下的人報喜不報憂,那就可能導致許多事兒自已蒙在鼓里。
反正現(xiàn)在無論是打仗還是各地的治理,都有具體的人去做事。
他只需要把控大的方向即可。
這讓他得以騰出許多時間,去田間地頭走一走、看一看。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自已親眼看到、親耳聽到的,親自去實地了解一番,總要真實一些。
“再往上點?!?/p>
“力道再大一些。”
“這幾日走的路太多,這大腿都有些酸痛了?!?/p>
在曹風的吩咐下。
烏日娜一雙纖纖玉手替曹風揉捏著大腿,讓曹風舒服不已。
“烏日娜。”
“你離我那么遠做什么?!?/p>
“來,坐我腿上?!?/p>
曹風抓住了烏日娜的小手,將其拽進了自已的懷里。
“啊!”
烏日娜輕呼一聲,小臉瞬間染上了一抹醉人的紅暈。
雖然她早已經(jīng)與曹風有了肌膚之親。
可是面對權勢日重的曹風,烏日娜還是小心翼翼,生怕觸怒得罪了他。
“你別動?!?/p>
曹風盯著滿臉緋紅的烏日娜,壞笑著說:“你給我揉捏了那么久,現(xiàn)在也該輪到我好好‘伺候’你了?!?/p>
“哎呀!”
“節(jié)帥?!?/p>
“嗯?”
“你叫我什么。”
“曹……夫君?!?/p>
“這還差不多。”
曹風懷抱著溫潤如玉的嬌軀,手指輕輕游走,惹得烏日娜嬌喘連連,眼神中滿是迷離。
正當曹風欲要將烏日娜就地正法的時候。
外邊響起了腳步聲。
“節(jié)帥!”
“秦兵馬使有急函送來?!?/p>
門外響起了親衛(wèi)指揮使孫展的聲音。
烏日娜看曹風有要緊的公事要處理,當即就要掙扎著起身告辭。
曹風懷抱著美人兒沒有撒手的意思。
曹風對門外吩咐:“拆開看看,說什么?!?/p>
“是!”
親衛(wèi)指揮使孫展遲疑后,當即拆開了急函。
“秦兵馬使來報,朝廷派遣五千余禁衛(wèi)軍騎兵突襲我遼西之地,屠戮數(shù)村,與我烈焰營展開激戰(zhàn)?!?/p>
“我們的烈焰營折損一千七百余勇士,指揮使郭天榮陣亡。”
“此役,我烈焰營斬敵兩千五百騎,成功擊退來犯之敵?!?/p>
“秦兵馬使已調集數(shù)營兵馬追擊殘敵,并請求出兵滄州,以報禁衛(wèi)軍燒殺之仇?!?/p>
曹風這兩年待在草原上,主要的進攻方向是草原上的各部落。
經(jīng)過這兩年的征討,原金帳汗國所屬的草原盡數(shù)落入他的手里。
因親眷皆在大乾帝京,故他對大乾朝廷一直保持著和睦之態(tài)。
至少他沒有派兵越界與朝廷對抗,在很多時候甚至采取了忍讓的態(tài)度。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
在密探司兩年的謀劃下,他的親眷盡數(shù)接了出來。
這才讓他可以放手進攻遼州,將遼州納入自已的勢力范圍。
現(xiàn)在禁衛(wèi)軍騎兵竟然想趁著他出兵遼州的時候,偷襲他的后方。
他們的留守兵馬雖將禁衛(wèi)軍騎兵擊退,可卻也有不少損失。
如今兵馬使秦川請求出兵報復。
曹風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告訴秦川!”
“出兵滄州的事兒,我答應了!”
“要他放手去打,不要有什么顧慮!”
曹風吩咐說:“現(xiàn)在我們兵強馬壯,朝廷膽敢招惹我們,那就好好地教訓教訓他們!”
“但是有一點!”
“可報復朝廷軍隊官員,但不得牽連百姓?!?/p>
“我遼西軍入滄州后,嚴禁擾民,不得燒殺搶掠!”
“務必軍紀嚴明,秋毫無犯!”
“此戰(zhàn)如何打,由兵馬使自行決斷!”
“無需事事請示!”
“遵命!”
親衛(wèi)指揮使當即答應了下來。
“此外!”
“此次我遼西遭損,令遼西知府衙門做好善后。”
“烈焰營折損千余將士,陣亡者須盡快入土為安?!?/p>
“該給的撫恤,須一文不少地發(fā)給其家眷?!?/p>
“將士們在戰(zhàn)場上浴血沖殺,咱們不能讓他們寒了心。”
“遵命!”
曹風沉吟后,又補充了一句。
“令李破甲率武川、遼東、紅河三營赴滄州,歸秦川調遣?!?/p>
“遵命!”
親衛(wèi)指揮使孫展領命后,大步離去。
曹風得知后方遭遇襲擊,有百姓和將士死傷。
他也沒了和烏日娜尋歡作樂的興致。
他雖知道打仗沒有不死人的。
可每一名將士的身后都有妻兒老小。
對于他這位節(jié)度使而言,呈報上來的不過是一串冰冷的傷亡數(shù)字。
可對于那些陣亡將士的家人而言,這無異于晴天霹靂般的重創(chuàng)。
許多將士本是家中的頂梁柱,如今卻轟然倒塌。
如今他們沒了。
這個家恐怕一兩年都緩不過勁來。
他都能想象得到,他們的家里人得知兒子或者丈夫陣亡的場景。
必定是肝腸寸斷,悲痛欲絕。
“夫君,要不要出去走走?”
烏日娜也看到了曹風的心情有些不好。
她乖巧地站起身來,提議曹風出去走一走,散散心。
“好吧,出去走走。”
曹風這一次初試牛刀,就拿下了遼州全境。
他原本的計劃是,用至少一兩年的時間去消化遼州。
遼州大多數(shù)的府縣都在遼河平原上,地勢平坦,土地肥沃。
只要在這里站穩(wěn)了腳跟,那他就有源源不斷的錢糧。
有了錢糧,有了兵馬。
那時他進可直取大乾腹地,退可穩(wěn)坐割據(jù)一方的封疆大吏之位。
到時候他就立于不敗之地了。
可未曾料到,大乾朝廷竟派兵竄入遼西境內(nèi),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他曹風要是不給予回擊的話。
那以后朝廷三天兩頭地派人到遼西,云州或者遼州襲擾燒殺。
那他還怎么好好經(jīng)營發(fā)展?
所以兵馬使秦川主張報復回去,曹風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
他定要讓朝廷知曉!
他曹風絕非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既然膽敢招惹他,便必須付出代價!
若不給朝廷一個深刻的教訓。
日后,他們?nèi)粝雭肀銇?,想走便走,那他曹風的地盤,怕是永無寧日!
所以這一次出兵滄州,就是要向朝廷表明一個態(tài)度。
他曹風現(xiàn)在雖有大乾的旗號,可也不是誰都能招惹的。
日后,他們?nèi)粼傧胝腥撬茱L,須得提前好好掂量,能否承受得住那瘋狂的報復!
如此,才能讓他們不敢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