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城。
曹風聽了信使的稟報后,臉上泛起了欣慰色。
“這呼延騰能顧全大局,大膽率軍向北進攻,看來我沒有看錯人!”
曹風將呼延騰提上來當驍騎營指揮使。
除了呼延騰是最早投靠的部落頭人之一,有胡人身份外。
他的母親還是大乾人。
他扶呼延騰上位,就是想向各部胡人傳達一個訊息。
只要為他曹風效力,胡人也能身居高位。
現(xiàn)在呼延騰得到指揮使之位后,這打仗的積極性更高了。
這一次呼延騰得知烈焰部出兵南下,他隨機應變的能力,更是讓曹風刮目相看。
這呼延騰不僅僅有大局觀,更膽魄十足。
他現(xiàn)在主動殺進烈焰部的勢力范圍。
哪怕不能吸引住烈焰部騎兵回援,也能極大地消耗對方的戰(zhàn)爭潛力。
總而言之。
呼延騰此次擅自出兵向北進攻,曹風是很認可這個決定的。
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看來自已將呼延騰等人集中起來進行一番學習,還是有效果的。
這個曾經(jīng)大字不識一個的胡人頭人,也懂得思考,懂得如何克敵制勝。
“小侯爺!”
“呼延指揮使手底下的驍騎營將士只有區(qū)區(qū)數(shù)百人。”
“余下大多數(shù)都是臨時抽調的各部丁壯?!?/p>
幕僚陸一舟對曹風說:“在云州草原,他們懾于我大乾的兵威,不敢造次?!?/p>
“可是深入阿爾草原,我擔心驍騎營將士少了,壓不住那些胡人?!?/p>
“一旦這些胡人臨陣倒戈,呼延指揮使怕是有性命之憂?!?/p>
陸一舟建議道:“我建議增派騎兵,馳援呼延指揮使?!?/p>
曹風聞言,點了點頭。
在云州草原,他們有這么多兵馬壓在這里,為呼延騰撐腰。
那些胡人仆從軍只能服服帖帖的。
可去了阿爾草原,那就不一定了。
一旦戰(zhàn)事失利,搞不好這些胡人仆從軍會反噬驍騎營。
“傳令!”
曹風當即吩咐說:“命驍騎營監(jiān)軍使王大樹,統(tǒng)帥一千五百驍騎營將士立即出發(fā)北上!”
“他們到了阿爾草原后,與指揮使呼延騰合兵一處,歸屬呼延騰統(tǒng)領!”
“若是找不到指揮使呼延騰,亦或者是呼延騰他們已經(jīng)全軍覆沒?!?/p>
“屆時由王大樹統(tǒng)領著一千五百騎兵,執(zhí)行對阿爾草原胡人各部的襲擾攻殺!”
“此次作戰(zhàn)時間為三個月,三個月后無論勝敗,自行返回!”
“是!”
參軍張永武應了一聲后,急匆匆地去傳令去了。
很快。
驍騎營監(jiān)軍使王大樹就集結了一千五百驍騎營留守兵馬,浩浩蕩蕩向北開去。
當曹風這邊派王大樹帶兵增援呼延騰的時候。
呼延騰他們已經(jīng)翻過了阿爾山,出現(xiàn)這里阿爾山的北邊阿爾草原上。
阿爾山東西走向,將云州草原和阿爾草原一分為二。
桑干河也發(fā)源于阿爾山南麓。
阿爾河則是發(fā)源于阿爾山的北麓。
相對于南邊的起伏的云州草原而言。
北邊的阿爾草原放眼望去,一望無際,更加廣闊。
一條條河流從阿爾山中流淌而出,宛如一條條玉帶,滋養(yǎng)著阿爾草原。
阿爾草原乃是金帳汗國主要的三大草原之一,分布著眾多部落。
至于有多少部落,恐怕連金帳汗國自已都不清楚。
因為金帳汗國是呈金字塔結構,管理那是相當粗糙。
與其說是一個國家,不如說是一個龐大的部落聯(lián)盟而已。
金帳汗國的五大部管著無數(shù)中等部落,中等部落又管著無數(shù)小部落。
金帳汗國僅僅在五大部落和一些諸如烈焰部等中等部落設立官職,按時收稅。
在一些重要的地方修建有城池,設置了衙門和官員。
如若沒有這些的話,金帳汗國壓根就稱不上一個國家。
呼延騰作為大乾遼西的胡人部落,與草原上的部落還是有差別的。
雖然雙方都靠著放牧為生。
可呼延騰等人的生活飲食習慣,實際上受到大乾的很大影響。
他們部落的人很多人也會說大乾的官話,與大乾的關系很密切。
云州草原上的部落也一樣。
曾經(jīng)這里是大乾的土地。
況且經(jīng)常與那些大乾偷偷做生意的商隊打交道,總會說幾句大乾官話。
有些部落更是采取了半耕半牧的生活方式,既種植作物又放牧牲畜。
可阿爾草原上的胡人部落則是大不一樣,他們無論是生活習慣,還是語言。
與云州草原或者遼州境內的胡人部落相差很大。
這里的部落幾乎沒有人說大乾官話,說的都是胡語。
他們完全不會耕種,單純地放牧為生。
呼延騰率領的大乾遼西軍出現(xiàn)在阿爾草原的時候,這里的胡人部落滿臉的詫異。
那些在部落外圍放牧的胡人,面對身穿大乾袍甲的軍隊。
他們的反應很遲鈍。
他們還以為是那個部落的人呢。
可當呼延騰他們抽出長刀殺過去的時候,他們這才意識到是敵人。
呼延騰他們輕而易舉地攻破了阿爾山北麓的一個小部落。
當?shù)弥テ撇柯涞娜耸谴笄|西軍的時候,幸存的胡人一個個瞪大雙眼,滿臉不可置信。
要知道。
從大乾遼州到他們部落,需要橫穿整個云州草原。
云州草原上同樣生活有無數(shù)的部落。
大乾的軍隊這么厲害,都打穿了云州草原了嗎???
呼延騰抓住幾個俘虜進行了一番審問,在手繪土地上對新的地名進行了一番標注。
他們現(xiàn)在就像是瞎子一般,對阿爾草原各部的分布情況一無所知。
他們只能一邊走,一邊打探情況。
“下一個部落距離此處有一天的距離!”
在經(jīng)過對俘虜?shù)膶弳柡?,呼延騰搞清楚了下一個部落的距離和方位。
“攜帶三日干糧!”
“兩個時辰后出發(fā)!”
呼延騰收起了手繪地圖,傳達了軍令。
很快。
這一處部落內就響起了牲畜瀕臨死亡前的慘叫聲。
驍騎營以及仆從軍的胡人們,將一頭頭牲畜全部殺掉了。
反正這些牲畜也無法帶回云州城,那就殺掉,毀掉胡人的資源,削弱他們的力量。
這一次他們只是殺牲畜,對于部落內的胡人倒是沒有大開殺戒。
胡人的老弱婦孺都被他們留下了。
在呼延騰看來。
老弱婦孺留下,他們只能去投奔金帳汗國其他的部落,去消耗他們的糧食。
草原上有規(guī)矩,哪怕對方是老弱婦孺,那都是天神的子民。
別的部落不能將他們拒之門外。
因此呼延騰留著他們,到時候會無形中加重其他部落的負擔。
“可惜,可惜了!”
“這些牛羊帶回云州的話,我可以娶好幾個漂亮的女人了!”
胡人仆從軍指揮阿史那夫看到被殺掉的那些牲畜,心疼不已。
可惜他們這一次是孤軍深入,無法帶走這些東西,只能殺掉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