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恭心事重重的帶著人到了花廳,一行人剛跨過門,身后的門‘哐當(dāng)’一聲就關(guān)上了。
幾個同窗扭頭一看,只見門口不知道什么時候站了一個傻大個,手正扣在門縫兒邊。
謝非言皺眉呵斥:“主子沒有放話,你這下人竟敢擅自做主關(guān)門?還不趕緊打開!大白天的關(guān)門影響視線?!?/p>
楊禾瞥他一眼,往門上一靠不動如山。
謝非言沒想到這個下人這么沒規(guī)矩,居然無視他!
“陸恭!你家下人就這個德行?這要放在我家,早拉下去處置了?!?/p>
陸恭臉色鐵青,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娘的,他管得了嗎?
主位后面突然繞過來兩個人。
年輕的那個一臉驚喜道:“嚯!這么多人,今日東家肯定能一過畫癮了?!?/p>
湯亭林臉色隱隱有些青,狠狠的瞪了王學(xué)洲一眼,深吸一口氣:“來吧!”
看著突然冒出來自說自話的兩人,一群學(xué)子突然感覺情況有些不對了。
“陸恭,你這是什么意思?”
“陸自謙!你想干什么?”
十一個學(xué)子警惕的靠在一起,看著突然冒出來的人對著陸恭質(zhì)問。
陸恭抖著嘴唇:“我···我···我也不想,我也是被逼的!”
王學(xué)洲也不廢話,指著他們對著楊禾干脆利落道:“脫!”
楊禾動了,上手揪住剛才兇他的人,手上一個用力。
‘刺啦’一聲,謝非言整個人像是被剝了皮的大蔥似的,站在原地驚叫一聲連忙捂住了老三。
“斯文掃地!斯文掃地!陸恭,枉你一個讀書人,你這是在干什么?齷齪!下流!”
陸恭心頭又委屈又憤怒還有一絲隱秘的解脫感,他怒吼道:“是他們脅迫我干的!不關(guān)我的事!”
楊禾站在原地,伸手一扯,又是一個人被剝了個干凈。
他們動作全都意外的統(tǒng)一,驚叫一聲就一手胸口,一手捂老三。
王學(xué)洲則在一邊興奮的將衣服撿起來,捆成一團。
其余的人臉色大變,連忙散開,指著楊禾吼道:“你知道我們是誰嗎?你敢亂來絕對活著走不出這里!還不快住手!”
“士可殺不可辱!你敢羞辱我等!我···我跟你拼命!”
看著沖過來的人,楊禾抬手按住對方的腦袋,一只手往下一扯……褲子掉了。
“華思!”
其他人驚叫一聲,連忙來幫忙。
楊禾一口氣將人全都抓了起來,然后‘刺啦’一聲。
一棵棵大白蔥站在原地,全都面紅耳赤的捂上捂下,手忙腳亂。
湯亭林狀若癲狂,已經(jīng)完全進入了忘我的境地,揮毫潑墨下筆毫不猶豫,同時對著王學(xué)洲不滿道:“他們遮遮掩掩的影響我作畫!”
王學(xué)洲虎軀一震:“明白了東家!”
他轉(zhuǎn)身將一捆繩子遞給楊禾:“老樣子綁好,啥造型的都得有,關(guān)鍵地方一定要展示出來,懂嗎?”
這事楊禾已經(jīng)有經(jīng)驗了,他認真的點頭:“知道了!”
其他人羞憤欲絕,放下手舉起拳頭:“我們跟你拼了!”
可一群讀書人,哪是楊禾的對手?
他三兩下就將人全都摞到了一起,哀嚎聲一片。
陸恭看著朝著自已走來的人,崩潰了:“你們已經(jīng)這么對過我了!我也按照你們說的做了,為什么我還要再來一次?!”
王學(xué)洲一臉不贊同的看著他:“你怎么不知道好歹呢?這是你的榮幸??!我東家居然還愿意再畫你一次,這說明什么?說明你本錢足?。 ?/p>
陸恭臉色又青又紅,隱隱的還有些驕傲,他咬牙切齒:“那也不能···”
王學(xué)洲臉色一拉:“少廢話!脫!”
其他人此時哪還聽不出來這是早就預(yù)謀好的?
他們對著陸恭怒目而視,痛心疾首:“陸恭!虧我們拿你當(dāng)好友,當(dāng)同窗,遇到事情了還互相幫忙,結(jié)果你就是這么對我們的?你居然聯(lián)合外人做局暗害我們!”
“我今日與你陸恭割袍斷義,再無情義,日后我跟你勢不兩立!”
“你這么說,我定要告知家中長輩,找陸老爺討個公道!到時候我看你怎么跟大家交代!”
陸恭心如死灰的看著自已被楊禾扒光,又捆出了令人難堪的造型,雙眼無神道:“隨便吧!”
王學(xué)洲看著那名叫囂最狠的一個人,跑過去將他的老三上面綁了一個蝴蝶結(jié)··雖然歪歪扭扭,但也算那么一回事,他滿意的屈指一彈:“漂亮!”
丘木聲瘋狂掙扎,錯愕驚恐的看著他。
變態(tài)!
太變態(tài)了!
其他人也大受震撼,這輩子從沒受到過這樣的沖擊。
謝非言意識到這三個可能是瘋子之后,速度極快的冷靜了下來,他中門大開,老三對著王學(xué)洲,就那么沉著臉看他:“你們是什么人?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王學(xué)洲看著一排整齊展示的老三,覺得有些辣眼睛。
他搬來椅子坐下,清了清嗓子開口:“原本是打算和你們以普通人的身份友好相處的,可現(xiàn)在我也不裝了,攤牌了,我們是本次的欽差,目的自然和你們家中有些事情要做。”
氣氛詭異的沉默了一下,然后轟然炸開。
謝非言冷笑連連:“陸恭,沒想到你找的這幾個人,不僅是瘋子還有臆想癥!你找他們到底是想干什么?難不成是你陸家打算使用這下三濫的手段,打算逼我們幾家就范?虧我們從小一塊長到大的情誼,之前還敬你幾分,現(xiàn)在看來你不過如此!”
陸恭怒吼:“瞎了嗎?沒看我也這樣,我有必要搭上自已算計你們?”
虞東星氣極反笑:“就你們這樣的,欽差?哈哈哈哈!??!笑死人了!你們要是欽差,我倒立吃屎??!”
“你當(dāng)我們是傻子不成?在朝為官者,誰跟你們似的如此無恥下作不要臉?!”
“好哇你們!不僅敢這樣對我們,還敢冒充欽差大人!我看你們瘋的不輕!不用我們出手,冒充欽差已經(jīng)是死罪!等我們出去一定要你們好看!”
王學(xué)洲沒想到自已開誠布公之后,被噴的狗血淋頭,一時間有些瞠目結(jié)舌。
湯亭林聽的哈哈哈大笑起來:“報應(yīng)!都是報應(yīng)!”
他雙目炯炯,畫起來更帶勁兒了,一根帶棍兒的荔枝畫的更加出神入化刻木三分。
王學(xué)洲惱羞成怒:“一群刁民!本官跟你們坦誠相見,你們居然恥笑本官!小嘴兒跟抹了屎一樣,給他們一個個的騎臉串兒一起!保證他們每個人頭頂都有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