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把我變成這樣,肯定還有很多……有價值的東西。比如,有沒有效果更好、更安全的替代成分?或者,能不能把某些效果溫和化,做成面向更廣泛人群的保健品?”
黃莉挑臉上看不出喜怒:“你想用我的研究來賺錢?”
“互惠互利。”我迎上她的目光。
“你的研究需要經費,也需要實際應用場景來驗證和迭代。”
“我能提供資金,還有現(xiàn)成的市場渠道。這總比讓那些成果躺在論文里強?!?/p>
“我可以考慮合作,”她終于開口。
“但有幾個條件。第一,任何產品的開發(fā)和應用,必須在我的監(jiān)督下進行,確保安全和倫理。第二,收益的一部分必須重新投入后續(xù)研究?!?/p>
“沒問題?!蔽宜齑饝?,這正是我想要的,“具體細節(jié),我們可以慢慢敲定。”
黃莉又提了個要求:“我現(xiàn)在正在忙,晚上你去我那里慢慢聊?!?/p>
我看著她白大褂下纖瘦卻挺拔的背影,瞬間明白了這不止是談生意。那股被壓抑的躁動又在血管里隱隱騷動。
“行?!蔽覒酶纱?。
晚上八點,我按響了她公寓的門鈴。門開了,她換了身寬松的家居服。
“你吃過飯了沒有?一起吃點?”
我看到她餐桌上都是素菜,也沒食欲:“白天說的合作,你有什么具體想法?”
“想法很多,就看你能接受多少,又能投入多少?!彼_始詳細闡述幾個可能的產品方向,有些是基于現(xiàn)有成果的改良,有些則更大膽,涉及全新的領域。
我認真聽著,偶爾插話問幾個關鍵問題,關于成本、周期。
談話間,她的腳無意中從沙發(fā)邊緣垂下,我的視線不由自主跟隨著那輕微的晃動。
黃莉似乎察覺到了我的走神,輕笑一聲,\"去我房間吧,\"她站起身,看來你現(xiàn)在是聊不下去了。\"
我跟著她走進臥室,就迫不及待的從后面摟住她。
黃莉并未掙脫,反而向后靠了靠,將一部分重量倚在我懷里。
她身上的體香,非但沒有消退我的沖動,反而像一種獨特的催化劑。
“這么急?那個小意外對你的影響,比我想象的更深。”
“你難道沒預料到?”我摟著她的手臂收緊,“把我變成這樣,總要負責吧?”
她輕輕笑了一下,抬手覆上我環(huán)在她腰間的手,“負責?我更傾向于稱之為觀察和記錄。”
“你的心率、呼吸頻率、瞳孔擴散程度……都是寶貴的一手數(shù)據。”
這種時候她還在想著數(shù)據?一種被看穿、甚至被物化的輕微惱怒,混合著更強烈的征服欲涌上來。
我扳過她的肩膀,讓她面對我,低頭想要吻她,卻被她用手指輕輕抵住了嘴唇。
“等一下,”她的眼神清亮,不見迷離,“合作歸合作,有些界限要清楚?,F(xiàn)在這種情況,是副作用的延伸,還是你本人的意愿?”
我捉住她的手腕,“有區(qū)別嗎?副作用也是你的一部分。我現(xiàn)在就是這樣?!?/p>
現(xiàn)在我雖然能控制自己,但我不想控制,這也算跟對黃莉小小的懲罰。
“好吧,”她輕聲說,主動仰起臉,迎上我的吻,“那就收集完這組數(shù)據再說?!?/p>
黃莉看似順從,但每一個細微的反應都帶著一種隱秘的引導,在無形中調整著實驗參數(shù)。
我的躁動在她的節(jié)奏里奇異被安撫,又被撩撥到新的高度。
當我將她壓倒在床上時,她甚至配合地勾住了我的脖子。
意亂情迷間,我聽到她在我耳邊低語,氣息微亂,卻依舊帶著那種可恨的冷靜:“記住這種感覺,這也是,研究的一部分……”
這句話像冷水,又像火焰。我愈發(fā)用力抱緊她,只剩下最原始的吸引和最直接的確認。
我們之間的糾纏,早已超越了紙面上的協(xié)議,深入到了更危險,也更迷人的層面。
事后,黃莉拿出一拿避孕套遞給我。
“這什么意思?還想再來一回?”我有點不解。
“想哪去了,我還有個小要求,你跟夢瑤在一起的時候,盡量做好措施,她還有很多學業(yè)要完成,不能懷孕?!秉S莉認真的說。
我愣住了,身體里那股滾燙的潮水瞬間退去,只剩下冰冷的錯愕。房間里曖昧溫存的氣息還沒來得及散盡,她這句話像一把冰錐,精準地刺破了剛才所有的迷亂。
“夢瑤?”我?guī)缀跻詾樽约郝犲e了,撐起身子,在昏暗的光線下緊緊盯著她平靜無波的臉,“這關夢瑤什么事?”
黃莉坐起身,拉過被子隨意掩住身體,動作自然得就像在實驗室里穿上白大褂。她拿起那盒避孕套,塞進我手里,語氣平淡得像在交代實驗注意事項:“字面意思。你們在一起的時候,用這個?!?/p>
一種被愚弄、甚至是被“安排”的怒火猛地竄起。我捏著那盒方方正正的東西,指尖發(fā)涼?!包S莉,你把話說清楚。我和夢瑤……我們……”我一時語塞,我和夢瑤的關系確實有些微妙,但絕未到需要她來提醒避孕的地步。更重要的是,她怎么會知道?又憑什么用這種理所當然的語氣來“要求”我?
她側過頭,眼神里沒有嫉妒,沒有敵意,只有一種近乎冷酷的審慎,就像在評估一個潛在的風險變量?!皦衄幨俏易羁春玫膶W生,天賦很高,她的未來不應該被任何意外打斷,尤其是這種完全可以避免的意外?!彼D了頓,視線落在我臉上,帶著剖析的意味,“而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并不穩(wěn)定。那種‘副作用’會不會影響你的判斷、甚至……遺傳傾向,都是未知數(shù)。我必須為她的前程排除不必要的風險。”
原來如此。不是為了爭風吃醋,甚至不是針對我,而是為了保護她“珍貴”的學生和研究成果。我在她眼里,依然是一個需要被管控的“實驗對象”,一個可能污染她完美樣本的“干擾項”。剛才的肌膚之親,此刻顯得無比荒謬和廉價。